闪,生怕他不高兴掀了桌,他们各种解释,真没有让承天府君给他们新宗主陪跑垫脚的意思,牧远歌呵呵,没有才怪。
宋元太上长老更是主动上前来:“我这回可是选你了。”
“是吗。”牧远歌道。
“这回我们真没戏弄你的意思,我们投票都走心了,我们中大半都是投的你。”
“是吗。”牧远歌道。
“或许是听说你那时候又站在胥礼那边了,出了点差错,如果你不在那时候为他出头,也许就不会被误以为你奉承,总之就是长老们误解了你,我们可都是相信你有宗主的实力的!”
“这么说还是我做得不对了。”
“那里那里,您做的都对。”
牧远歌见这些身份尊贵的长辈们个个紧张,都过来跟他邀功或解释,虽然没当上宗主,却给了他比宗主更多的关注和吹捧,也就为了他面子上好看而已,牧远歌算是明白了,他要的是这种华而不实的鼓吹和看好么,不是的。
真正看好他的人,真正信任他的人,怎么可能不选他呢,怎么可能不为他成为宗主做出些许行动呢。
牧远歌走出了热闹得让他略感压抑的大殿,来到空旷的天底下,再次觉得他跟长生剑宗恐怕八字不合,天生不对盘。
只是,他真的好不甘心啊。
胥礼蹲了下来,替他拂去了鞋尖上的泥土。
牧远歌低头一看,又不忍心地蹲了下去:“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实前宗主都是我的人了,我我还不满足……哎哟,算了,我没事。”
牧远歌安慰自己,好歹也有一百八十一票,但这之中有多少安抚他的水分,有多少是利用他招安他的承天府,结果就是比他当初被胥礼塞的那一票好看多了,没有侮辱他的意思,其实也侮辱不起。
“长生剑宗宗主之位,其实不过是迈向剑长生之境的一个明心见性的捷径罢了。”胥礼道,“世间多的是人为了突破剑长生才追逐宗主的位置,而你只是单纯觉得当宗主能做实事。可实事,你已经做了。”
牧远歌道:“你安慰人的本事见涨啊!”
“话说怎么会这个结果,阮慕安居然没有半点不满,”牧远歌隐约觉得哪里不对,“胥礼,你是不是又有什么瞒着我!?宋宗主可是你的学生啊。”
“宋文润喊你师兄。”胥礼道。
“师兄又怎么了,”牧远歌说完皱眉,“不就是他喊你老师,以为我是你看重的准弟子,所以……”
“他是师父的弟子,是你的真师弟。”
“……”
牧远歌睁大双眼,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也是假的站我吧。
“我剑斩祖师石人像之前,宋文润正好被祖师选中,成为祖师弟子,换言之他的确是你师弟,他唤我老师,想低调行事,他早就认出你了,”胥礼道,“他的处世之道不一般啊,宋姓在上古原是皇姓,他族内有本帝王心术很值得推敲,几乎所有和他接触过的人,都会发自内心觉得他不错。你不也觉得他很不错。”
“………………”
这也是个握着胥礼秘密的。牧远歌道:“宋小,不,宋宗主挺厉害的呀。”厉害到他都没发现厉害,可不是厉害么。
“谁厉害得过你。”阮慕安道,“你可是凭借一己之力,把胥礼这个宗族元老尽知的蝠族送上宗主之位的传奇人物!”
其实真要说起来,当年牧远歌之所以可怜兮兮的一票,还真不是他的问题。
还是在他儿子被送上宗门来以后,他查过后怀疑有胥礼背后势力从中作梗,他自然要报复回去。
有一次胥礼不小心打破了一件古玩,那木匣乃是异植残骸所造,胥礼鲜血滴了上去,顿时那枯木匣子抽出嫩芽来,而那古玩被摔惊动了当时的掌教大长老,乃至其他长老。
牧远歌刚好看到,见胥礼吓白了脸色,就替胥礼背了个锅,他只当时举手之劳,根本没多想那木匣里抽出的绿芽意味着什么。
长生剑宗长老们一合计,这小子搞不好也是蝠族。
临近宗主选拔,直接给他掐灭了当宗主的可能性。
阮慕安呵呵笑,想想也是来气,当年他稳赢的局面,硬是被个傻子毁了全局。
而这回又是横空出世了另一个“傻子”,他想到那个毁了他双手的小子就恨得牙痒痒,修养全无,罢了,道:“你想当四相观观主么,你说想,我让枫儿不跟你争,当年欠你的,还给你。”
“我考虑考虑。”牧远歌真要考虑考虑。
过了一会,牧远歌忍不住道:“长生剑宗宗主选拔是这样的游戏么!?”
阮慕安没好气地道:“不然你以为呢!”
牧远歌以为,就只是,只是,他突然说不出口了。
他望着苍穹,天边浮云迷眼,再追逐了一次依旧落空的长生剑宗宗主位,他总算意识到这是怎样的风波诡谲。
牧远歌微微闭上眼睛,又再次睁开,眼神变了,他祭出却灼剑,朝前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