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拿到了他金丹化成的结晶。”
……
苏旭确实是忽然想到这事的,但她还不至于在所谓的紧要关头直接跑路。
她好歹整理了仪容,才前往万翼天宫,轻轻松松飞到九重殿。
“看看是谁来了?”
大殿里伫立着几道人影,他们似乎围着什么东西,正在低声交流。
感应到灵压时,当中的蓝衣女子率先转身,抬起一只手:“我还以为你早就乐不思蜀了。”
苏旭很自然地和她击掌,仿佛她们当真是认识多年的好友,“事实上一刻钟前我还在思索为何每次都会弄伤别人。”
莪山君愣了一下,旋即指着她笑出声来,“这问题问你自己吧。”
周围的大妖们神情各异地看着她。
危山君颇为意外地挑眉,满眼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狂山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好像在说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么。
望山君依旧笑眯眯的,眼中却多了几分戏谑之意,“下回温柔些不就好了?”
桓山君一脸冷漠地摇了摇头。
秖山君倒是拍拍她的肩膀,“小九应当不是那意思吧。”
苏旭向他投去一个理解万岁的目光,“不是那回事——王上定然明白我在说什么。”
离火王倒是无所谓地点点头,很大方且坦然地答道:“不过是在那会子控制灵力罢了,待会儿我讲给你。”
大妖们没想到她还敢来这么一招祸水东引,顿时纷纷投以敬佩的目光。
苏旭这才转动视线,望向被众人围在中间的事物。
——那是一块矗立在地面的巨大冰晶,内里层层冻结,厚重坚固无比,约么有两尺高度。
冰晶里正中央是一道纤细的、仿佛凝固的黑色雾气。
它正维持着被冰冻的最初姿态,半分动弹不得。
苏旭皱眉看着,已经感受到一股不祥的气息。
这和在手中攥着不太一样,当时她还用自己的灵力压制着这邪物,现在,虽然这黑雾被牢牢地冻住,却只是被束缚起来。
“你有什么感觉?”
莪山君伸手揽住她的肩膀。
苏旭沉yin一声,“它似乎依旧是清醒的,我的感觉就是,一旦这冰层融化,它会立刻活过来,毫不犹豫地袭击我们所有人。”
她说着向桓山君投去一个歉然的目光,示意自己并非攻击他的冰灵力无用。
后者先是一愣,接着白了她一眼,仿佛颇为不爽,因为她将他想得太过小肚鸡肠。
苏旭不由看向站在冰晶另一边的人,“王上早就猜到那魔修会变成这个样子——呃,或是会留下这种东西?”
“你以为这是什么?”
离火王不答反问道。
苏旭微怔,接着重新打量起冰晶里的黑雾,那一丝雾气,宛如一片轻柔薄纱,当初扑面而来时却迅疾凌厉如闪电。
先前曾猜测过,那魔修兴许是闇魔教徒,也就是噬魅的崇拜者。
他们都想要变成雾魔。
“这不会是那个魔修——等等,难道他并非是死了,而是变成了魔族?”
“不错。”
离火王赞许地颔首道,“先前你说起这人,我就想玄火教为何要囚禁他,他们若是想从他口中知道什么事,必定也与他们的大计有关。”
魔修还能有什么大计,无非是如何变成魔族,如何召唤他们的圣神临世。
咦?
“玄火教其实已有多年,不曾有信徒真正达到洗练之境,也就是我们说的变成魔族。”
莪山君摸着下巴道:“这些年来他们偃旗息鼓,也有这缘故——你看他们战力如何?是否称得上一塌糊涂呢?”
对于一般的修士而言自然不是,当年慕容遥的师父张长老还被重伤,有个斩龙峰弟子还因此牺牲了。
然而在这些大妖眼中,玄火教魔修的战斗力,在没有古魔降临、不召唤魔族的前提下,确实不够看的。
“而他们去年却出来作恶了,红叶镇那惨案便是开始,韩芸娘或许是他们的目标,因为她和雾魔诞下了后裔!”
苏旭恍然大悟,甚至低声爆了粗口,“那个魔修!说不定韩芸娘的事是他说出来的——假如他们同为闇魔教徒,或者说他是否就是当年将韩芸娘拐走的人呢?”
韩曜的母亲少年时与人私奔,回来以后就疯了,而且还生下了一个魔族。
——通常来说,哪怕是雾魔,他们也不会热衷于欺骗少年少女的情感,再让他们生个孩子,因为这真的没必要。
所以,她很可能是通过某种祭献仪式,或是那些魔门中奇奇怪怪的手段,与真正的魔族交合了。
……
里界边缘。
韩曜漫无目的地在荒原上行走。
因为这地方没有昼夜之分,也不见日月星辰,故此无法判断时间。
不同的地点和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