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泊宇下令所有特警都原地待命,接着谈判专家上前去,稳定绑匪的情绪。
谈判专家问乔建农有什么条件。乔建农冷笑道:“第一,蛇哥说你们警方一共抓了我们的五个人,这五个人必须全须全尾地放出来,否则我不会放了江秋池!”
“……”陈泊宇沉默,他知道这第一个条件就是不可能兑现的:余家兄弟、钟家姐妹、还有陈凌辉——这五个生肖都罪有应得,他们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
乔建农接下来的两个条件是:“第二,你们准备一辆防弹车,开进来,停在院子中间。我待会儿开车走!第三,你们在码头准备一辆摩托艇,等我上了摩托艇,自然会释放了这位江家大公子!”
看样子,乔建农是打算用江秋池作为人质来逃跑。只是陈泊宇觉得事情不太对:林学巍哪里去了?
下山的路已经被截断,四面八方都被堵得水泄不通……这林学巍难不成还能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这时候,陈中良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用对讲机联系儿子,隔空传话:“林学巍可能离开了医院。刚才乔建农只说了他上了摩托艇,没有提到林学巍,要么是他出卖了林学巍,要么是林学巍已经逃出了医院。”
陈泊宇立即吩咐下去,“周围两公里以内的路段都全部封住……五公里以内的路段,车辆全部设卡拦截,下车检查。”
挂了电话,他再次安排特警搜山,并且叫属下卡死了所有下山的小路,务必不能让林学巍躲在林中逃跑。
这厢,谈判还在继续,知道已经走投无路,乔建农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场面上的形势犹如紧绷着的一根弦。
为了安抚他的情绪,陈泊宇只好按照他的要求,先弄来了一辆防弹车。
不一会儿,车子就停在了医院里。乔建农又用枪口顶着江秋池的脑门儿,威胁他们警察退出三百米远,陈泊宇也照做不误。
眼看警察都退出了医院的大门,乔建农这才从四楼走了下来。
他一路上都用江秋池当挡箭牌,身子慢慢向着特勤车移动,目光死死盯着不远处荷枪实弹的警察们。只要他们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就一枪崩了这位江家大公子!
但这时候,最不怕死的那个人,反而是江秋池自己。
江秋池靠乔建农最近,他已经看到了:对方的白大褂下缠着一捆炸药。
说白了,乔建农要车,并不是真正想逃跑出去——他是打算驾车冲到特警跟前,就点燃身上的炸药,跟这些警察同归于尽!
这些林学巍的属下,都是跟他一样疯狂嗜血杀戮的毒蛇。
乔建农拽着他,一步步走到了院子里。路上,江秋池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残忍决绝,这让他想到了八年前,当林学巍第一次跟他说起溃坝案计划时,也是这种眼神——
“我们齐心合力,给周家人一点颜色瞧瞧!”
“周丰菱毁了你的母亲,你难道不想找他报仇吗?”
“如果没有周丰菱和你父亲联手欺骗你母亲的话,她本应该是个幸福的女人。”
“江秋池,你是个男人的话,就应当付诸行动,让你的仇家不得好死……”
蛇哥知道他深爱着母亲,于是,一步步引导他沦陷进仇恨的深渊。
他像是掉进了流沙中的人,没办法挣脱,被一股无名的力量给拉进了黑暗……
快要挪到车前,江秋池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忽然吼道,“快打死他!他身上有炸药,想同归于尽!”
他原本已经气息奄奄,只剩下一口气。但这一刻,他回光返照,才将这句话给嘶吼出来。继而大口大口地吐起了血。
“狗日的小杂种!我弄死你!”
江秋池的这句话立即激怒了乔建农。
他想立即按下扳手,打穿江秋池的脑袋,但比他快了那么一秒钟,风雨中,一颗子弹呼啸而来,嘭——!陈泊宇率先扣动了狙击步枪,先被打穿的是乔建农的额头。
顿时,乔建农的眼睛瞪大,一动不动地直直栽倒下去……
与此同时,失去了支撑力的江秋池也栽倒下去。他稍一抬头,就看到了乔建农被打穿的这张脸,格外的狰狞丑陋。
由于失血过多,他的身体也已经是强弩之末,眼前的一切画面都蒙上一层红色的滤镜。就像是做了一场红色的噩梦……
忽然,他听到了滴滴答答的倒计时声,从乔建农失去心跳声的胸前传来。
这一刻,他的脑子里忽然明白了什么,再回头一看,陈泊宇和几名特警正向着自己冲过来,距离不到三十米远……
瞬息之间,江秋池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反应,“别过来!他身上有定时炸药!”
同时,他往前一扑,扑在了乔建农的身上,死死盖住了乔建农的身子。
这一刻,他想起的是颜蕾那天厉声质问自己,“你们嘴上说着爱白蔷蔷,实际上做的都是伤害白蔷蔷的事。这样的爱,白蔷蔷她愿意要吗?她死的瞑目吗?”
“她既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