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躁,随后又对凤玦道:“凤玦,你如今已是进退维谷,又何必徒呈口舌之快?”凤玦依旧端详着眼前的冷铁剑,两指细细拂拭,突然道:“你手上那本秘籍是三长老从密室里偷出来的吧?戚泽烈,你可知道,只修习上本的话后期定会走火入魔,暴毙身亡。”
这才是他此行真正的目的,戚泽烈承诺道:“你放心,只要你把无定心法交出来,老夫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凤玦指腹摩挲在剑柄边缘,突然停下动作笑起来,“常庄主和戚盟主做梦都想灭了我天煞教,你们放的这条生路,我可不敢走。”
言毕,他右手翻转,把手中的铁剑掷了出去,扔到了对方怀里。
戚泽烈盯着干净清濯的剑光,眼底映出一抹寒意,“看来你是铁了心思要一意孤行。”
语气也森然Yin冷,暗藏杀机。
二对一皆是近身过招,强大的真气一浪一浪拍打在周遭,顿时沙扬树晃,林中窸窸窣窣的不安宁。
铁剑已重回常啸手中,戚泽烈却是以掌聚气为刃,细看之下,招式竟与凤玦有七分相似,可惜这常戚二人的配合度不高,一开始尚且能与凤玦持平,几十招过后便暴露了缺陷。
凤玦拂袖一甩,裹了内力的气流带着常啸手中的铁剑偏离了方向,直直地朝戚泽烈身上劈去。
常啸大惊,为阻拦他忙把手中兵刃飞出,戚泽烈不得已只能抽身回招先打落袭来的剑刃,偏偏凤玦穷追不舍,掌掌取其命脉,一脚踢开常啸后,转身便狠厉地扣住了戚泽烈的肩膀。
“凤玦!你忘记凤眠还在我们手上了吗?!”常啸撞在树干上,脚步踉跄身形不稳,喝道:“你再动手,凤眠就会跟你一起陪葬!”见凤玦果然停下了动作,常啸趁机一扬手,自指间飞出两枚暗器直射他的后背。
痛感异于常人的体质让凤玦僵着背脊闷哼出声,须臾之间形势逆转,戚泽烈拿住破绽,趁势运起掌法拍浪般攻来。
有什么碰撞倒地的声音回荡在林间,地上的残叶也被气流扫得七零八落,一股滑腻温热的ye体自凤玦唇角溢出,沿着下颔的轮廓一路流向颈项,宛如一条鲜红迤逦的红线缠上了Jing陶的白瓷。
凤玦摁着胸口闭了闭眼,尽力压制乱串的真气,喘息道:“你们以为我会把秘笈带着身上?就算杀了我,你们也永远找不出来。”
常啸和戚泽烈都心知肚明,一旦对方拿到秘笈功力大增,此后便只能甘心低于人下任人差遣了。
戚泽烈寒声道:“你人如今在我们手上,天煞教那些人定会来救你,等把天煞教都夷为平地了,我就不信找不出一本秘笈!”与此同时,天煞教东侧的一间卧房内,榻上之人咬牙切齿地撑起身子,下一秒又无力地跌了回去,万万没想到,这药物软筋散力的功效也是一流。
行,行啊,好你个凤玦!盛寒枝气得要命,无力的手掌摸到腰侧的水蛇长鞭,将尖端倒勾的铁刺压在大腿上,用尽力气按了进去,直到鲜血渗出,方从痛感中找回一丝气力,他一脚踹倒了床边的凳子。
“哐当”的木头震动声伴随着踹门的声音齐齐响起,盛寒枝心下一喜,扭头看去,却是逆光站在门口的白衣冰脸——冷长书。
,三十六
戚泽烈和常啸对外宣天煞教教主凤玦已经被抓。
一时间江湖上仿佛炸了锅一般,到处都有人在乐此不疲的议论纷纷,不少人都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于是武林盟主又称不日将举行“清煞会”诛杀魔头,邀武林同道前往紫霜楼共举盛事。
月光如水,让本就萧瑟的天气,更添了几分清冷,纷沓的马蹄声从四面八方奔向紫霜楼,而此时的圣居山庄却是大门紧闭,寂静非常。
鎏金的门匾在月色中泛着寒光,两道身影纵身飞上了正堂的屋檐,“唰”的一下,从院子里的几个侍从头顶上飞过。
盛寒枝一个翻身,从容地落在前院,优雅地直起身,扫了一眼众人。
“你……”几个侍从正慌乱着,又因听见后方的动静,急忙转身望去,朦胧月色下,冷长书目若冰霜地盯着他们。
见这二人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众人忙分成两波拔剑挥砍,不料对方只前后左右地躲闪,愣是叫他们连半块衣角都碰不到。
盛寒枝很快就没了耐心,徒手夺过某个侍从手中的利刃,招势凌厉又干净利落,眼前几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倒下后瞬间便没了呼吸,那头冷长书手握佩剑,剑光一闪,最后半具残喘的躯体也在寂夜里彻底没了声。
盛寒枝把沾血的剑弃在一旁,难得地夸了他一句:“配合得不错。”
冷长书点了点头。
此番要把教主救出来绝非易事,而盛寒枝熟悉圣居山庄的布局,他早上既带着解药去踹门,如今自然也会尽量配合,只要能把教主救出来就好……解决完院中的侍从后,暗处守株待兔的人一挥手,四周的脚步声瞬间密密麻麻地涌向他们,“圣居山庄岂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常啸一声怒喝,已经有一大批人举着火把赶来,将院中身形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