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眼变成了大眼睛。
师父和娘在说什么?他是师父的儿子?他怎么......又换爹了。
丘处机指头勾勾儿子的小手,嘿嘿笑道:“康儿,来给爹笑一个。”
“跟你说多少遍了,不准叫这个名字。”
丘处机玩着儿子的小手,振振有词地应付余蔓,“这名字多好啊,安康康健。”
“好什么好?”余蔓横了丘处机一眼,没好气地说:“包康,难听死了。”
“你觉得包康难听,那就叫丘康嘛。”
“丘康更难听。”余蔓凉凉道。
“你说叫什么?咱儿子总得有个名字,你翻了五个月的书,也没翻出个结果。”
说起此事,丘处机哭笑不得,余蔓面上也多了几分不自在。
她是读过书的人,几辈子积攒起来,还算有点文化,可在给孩子起名这件事上,优柔寡断,始终拿不定主意。
“反正不能叫康。”余蔓倔强地拧着眉头。
杨康的康,多不吉利,凭什么她儿子要叫这个名字,丘处机就是懒,不肯用心。
“大名你慢慢想,反正ru名就叫康儿。”丘处机悠悠道。
孩子是他们两个人的,他是孩子的爹,倘若连取个ru名都不依他,可就过分了。
余蔓撅嘴,心里很不乐意,不过,终究还是咬牙认了。ru名就ru名吧,叫不了几天。
杨康大受打击,“哇”地一声嚎了出来,干嚎没有眼泪,与此同时,身下出现一股热流,迅速散开。
丘处机机敏地挑起眉梢,吸吸鼻子,掀开小被子,单手捏住两只小脚丫,提起两条小腿,就看到下面“河水泛滥”。
他露出幸福的微笑,喃喃道:“尿了。”
备用的尿布都晾在外面,还没有拿进来,丘处机一跃而起,转身......用余蔓的话来说,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闪电一般冲了出去。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丘处机,余蔓扶额,啼笑皆非。
原以为丘处机会是一个严厉的没有耐心的黑脸父亲,后来发现,她错了。丘处机只是对别人家的孩子严厉,对待亲骨rou......呵,双标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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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之巅,争雄论剑。
开场前,马钰等人向周伯通行礼问安。
周伯通蹲在一块大石头上,敷衍地摆摆手,“怎么少了一个,小丘呢?”
马钰沉yin,其他人面面相觑,他们谁也不知道丘处机会不会来,所以不好回答这个问题。
这几年,丘处机极少回重阳宫,师兄弟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而马钰等人也不主动与他来往,他居住的化意山,仿佛成了全真教的一处禁地,过门而不入,无人踏足,亦无人提及。
这几年,丘处机在江湖的名声愈发强劲,强到说起全真教,世人只知丘处机的地步。手刃铜尸陈玄风,为武林除害,只是一桩小事,丘处机最为人称道的事迹,当属恶战欧阳锋。
西毒欧阳锋的侄儿欧阳克为祸江南,那段时间,江南一带的大姑娘小媳妇人人自危,直到丘处机闻讯杀过来,欧阳克不敌丘处机,灰溜溜地逃了。
欧阳克回到西域,向叔父告状。欧阳锋大怒,当即亲赴江南,要教训丘处机给侄儿出气,结果铩羽而还。
丘处机武功高强,行侠仗义,不过,世人还是对男女情爱,恩怨秘闻更感兴趣。有关丘处机隐婚生子诸多传言,已是老生常谈,而今人们最爱谈论那年,轰轰烈烈的金兵围困终南山一事,据说,当时是因为丘处机和金国皇子抢女人,金国皇子没抢过,一怒之下发兵攻打全真教。
周伯通歪头用小指掏耳朵,龇牙咧嘴,“听说小丘有大出息,你们呢,落下没有?”
丘师弟另辟蹊径,修行有道,我等自然不及,马钰心道。
说曹Cao曹Cao就到。
丘处机从远处走到,向周伯通和马钰一一行礼,“师叔,师兄。”
黄药师看过来,冷冷道:“你就是丘处机。”
丘处机侧首,漠然与黄药师对视,“没错。”
“人呢?”黄药师挑眉,特地往丘处机身后看了一眼,揶揄道:“当年,她可是说,一定会来。”
丘处机春风满面,将佩剑放到身前,“她来不了了,我替她。”
真是不巧,他家那位,刚生完二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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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意山,长春观。
入夜,丘处机卧在被窝里,靠着床头看书。他刚从华山回来,此次华山论剑,他未能承师父天下第一之威名,不过还是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在五绝之中占得一席。
余蔓披散着头发,趴在他身边玩九连环,忽然发出一声叹息,“一晃十年,我竟然跟你过了十年。”
“委屈了?”
余蔓扔掉九连环,托腮看着他,认真道:“刚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以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