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司了……”
“这和我没关系,项目研发的时候,他有很大一份功劳。”江锡道,“脑子好使,天生就是要出人头地的。”
祝荧在旁边听他们议论,对顾临阑的前程并不担心。
从小顾临阑就表现得出众,不管是为人处世还是学业方面,都甩了同龄人一大截。正如江锡所说,天生该出人头地。
他做的事情总是经得起考量,唯一一件教祝荧不太理解的,就是要和江楼心结婚。
在宴会快散场时,祝荧找到了和顾临阑说话的机会,说起这件事。
顾临阑被灌了几杯酒,意识有些迟缓,说话依旧慢条斯理,并不因为醉意而莽撞。
他道:“我高中的时候在他身边,听得最多的就是他朋友的调侃,说他只是玩玩,找谁结婚都不会轮到我。”
祝荧道:“那群烂泥扶不上墙的,不用当他们说的是人话。”
顾临阑摇了摇头,笑了下:“可我后来发现这是真的。”
那时候被江锡控制,要求去和门当户对的Alpha接触,江楼心不太愿意,又不敢拒绝很彻底。
被朋友这么误解,江楼心也听习惯了,没再去辩驳。
有一次方逸辰当着顾临阑的面,戏称江楼心是“裴家的儿媳”,江楼心也是炸毛了两下就不了了之,之后接着被这么喊。
何况出国留学那么重要的事情,顾临阑最后通过别人的闲言碎语才知情。
“你怎么看他?现在算是什么情况,你俩这样耗着。”祝荧道。
顾临阑没回答他,或许是一言难尽,又或许自己简单地遵从了本能,其实梳理不清楚这到底是源于不甘,还是旧情。
“小祝,小祝!”方逸辰喊他。
祝荧转头一看,发现方逸辰居然和裴慕隐被排在了同一桌。
裴慕隐抱着胳膊,冷冷地听着一边的Alpha在窸窸窣窣,被方逸辰大大咧咧地一叫,抬起眼瞥了一眼祝荧的方向。
两人目光相撞,又飞快移开。
方逸辰起身:“我有事和你说。”
之前祝荧被接回江家,室友另寻了合租对象,本来存放在租房里的东西都要搬空。
衣服这些全都处理掉了,但“盒子”还在。
昨晚,方逸辰建议祝荧将孩子入土为安,可以考虑一下某处不错的墓地,约着今天碰面了再详细说。
祝荧很不自然地看了裴慕隐一眼,朝方逸辰道:“走吧,到外面去聊。”
而裴慕隐换了个坐姿,看似漫不经心地略有改动,正好坏心眼地拦了方逸辰的路。
裴慕隐道:“聊什么要避讳着我?”
·
当面发了喜帖,江楼心今天被一群人趁机灌酒。
他推辞不过,又确实想要买醉,一场宴会下来喝了不少,白皙的脸颊泛着红晕。
可惜借酒消愁不靠谱,他勉强睁开眼,看着昔日的家人们全都围着祝荧转,感觉心里更加难受。
江楼心本就无意勾心斗角,这些年仗着是许砚疼爱的小儿子,所以在江家顺风顺水。
现在他连亲生骨rou都不是了,是罪人的小孩。
何况未婚夫对他并不亲密体贴,在江家人眼里,自己如今就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
自身没权没势,背后还没人撑腰。
这段时间以来,江楼心在家里处境很艰难,被冷眼、被嘲笑都是轻的。
这群人原先见风使舵,现在是落井下石。
发展到眼下,他们连讽刺他的身份很肮脏,都是当面议论,一点也不在意他是不是听得见,心里有没有受伤。
如果江楼心想要好过一点,必须努力抓住顾临阑,让亲戚们对自己有所忌惮。
他想,可是他太没用了。
即便这份利用是无害的,仅是借着顾临阑的权势,让自己被罩着免于欺凌,他也开不了口,更是做不出行动。
顾临阑不喜欢自己,自己只能不被喜欢。
有朋友打趣:“亏得小金不管不顾地追了你那么多年,你居然和一个突然冒出来的Alpha闪婚了!”
另外有人起哄:“小金,这喜帖烫手啊!你喝得下喜酒吗?”
江楼心仰头喝掉杯子里剩下的红酒,兴致缺缺道:“你们爱来不来,我先走了。”
小金有些难堪地被议论着,看江楼心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急忙上前阻拦。
“醉得那么厉害,别逞强了,在这里坐一会,等着那位新郎来接你吧。”
说完,他搓了搓手,找侍者去端一碗醒酒汤过来。
这位Alpha一走,狐朋狗友的言论更是肆无忌惮,说这备胎也太过卑微。
江楼心苦恼于追求者的死缠烂打,也嫌他们的措辞太伤人。他试着打断了几次,却没能成功,反而让他们谈得更加起劲。
他脑袋晕乎乎的,争辩不过那群纨绔,于是趴在桌上休息。
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