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任何意见,幼稚地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借你和江楼心用一用,过了今晚再还我。”祝荧打了个补丁。
他刚刚说完,裴慕隐就凑了过来。
“散场就还你。”他替两位新人客气道。
祝荧想回一句“家里放不下”,看裴慕隐眼睛亮晶晶的,就不自禁把话咽了回去。
……没看到人的时候,他有一堆话打算说,现在对方近在眼前,心情颇好地笑着,自己什么也讲不出来了。
换地方敬酒的时候,裴慕隐一步三回头,生怕祝荧不翼而飞。
祝荧勉强压住心烦意乱的那股躁动,问:“伴郎能不能恪守尽职?”
裴慕隐道:“现在不是很乐意当伴郎了,巴不得当场转职。”
“那你坐过来,把领花给我,我给你顶上。”
裴慕隐看祝荧不解风情,没有感到扫兴,只是笑了几声。
再抬眼时,他目光温柔又狡黠,压着声音道:“不给你,我想当你的新郎。”
祝荧愣了愣,竟觉得喧哗声都静了下来,唯有眼前人的私语在回荡。
“以前也没见你爱吃川菜。”裴慕隐不催着回复,看着祝荧碗里的泡椒,转移话题。
他叮嘱:“少吃一点辣,胃会受不了的。”
之后的一个多小时里,祝荧见到了几个业内前辈。
他们听说祝荧也在这里,举着酒杯过来寒暄,问了一下他手头的研发进度。
祝荧没有隐瞒的打算,一五一十地答了,还说了遇到的几个瓶颈。
前辈分享完见解,忧心忡忡道:“你倒是兜着一点,不要全部抖落出来。”
除了祝荧这边,还有几个团队在做涉及易感期的药物。
这本质是一场争分夺秒的比赛,谁第一个成功,谁就在前进时留下了自己的脚印,而之后赶上的人没有姓名。
“它别和抑制剂一个样就行了。”祝荧道,“贵得离谱,我读高中那会儿多买一瓶都买不起。”
前辈没说他的愿景好或不好,含糊道:“听你的导师说过,你之前负担很重,有这种想法也正常。”
他们交谈得很融洽,互相告别后,婚宴也临近尾声。
祝荧送许砚出去,许砚好心问他要不要搭车,自己可以顺便去公寓给他做点夜宵。
他想着还有“失物”待领回,推拒后转身要回到大厅。
然而估计是裴慕隐的乌鸦嘴生效,祝荧走在半途上感到胃里一抽,拐了个弯去洗手间。
关上门的一刹那,那种隐隐的不适就突然变得剧烈,他在水池前干呕,直起身时天旋地转,撑着墙才不至于跌倒。
他慢吞吞地洗了把脸,忽地察觉这一路上总有哪里不对劲。
好像有人跟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有点短小对不起orz
作业多又卡文,怕写砸,就甜一下给下章缓冲吧
第48章
婚礼的场地布置由江楼心决定,大到优雅浪漫的西式风格,小到摆设在过道两旁的鲜花种类,想法一个接着一个。
仪式上他要挽着江锡的胳膊走过红毯,再被交到顾临阑手上。在休息室里,这位向来严厉强势的父亲难得认可自己。
“打点得挺细致,难得做事那么上心。为什么你看着不高兴,不该是如愿以偿了?”
江锡说着,记起往事:“你当时和顾临阑分手,还迁怒在我头上,都没怎么说你,你就要生气掉眼泪。”
这个儿子性格很软,哭也哭得轻易,他看得多了便不往心里去。
不过那段时间江楼心看上去真的有点惨,教家长们不得不正视问题——他对顾临阑是动了真感情。
江楼心道:“我幻想过要是哪天和他结婚了,婚礼一定要按照这样来。快要六年了,这场景和我以前想的一模一样。”
“那时候姓顾的就是个穷小子,你可真看得起他。”
“没有这种仪式,在教堂里交换戒指也很好。”江楼心道,“但其实是他的话,总觉得不管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
“我也希望他惯着你一点,他最近被陈老器重,说不定能帮我和陈家牵线合作。”
江楼心难得雀跃起来,此刻如被泼了盆冰水,浑身冒着寒气。
他道:“那些数据都给你了,项目上也亲力亲为帮了忙……也标记了我,你还想要怎么样?”
“江家难道是什么落魄门户么?别人挤破头想进来,他也理所应当要对我儿子热切一点。”
江楼心忽地记起了下药的事,这一茬至今横在他和顾临阑之间。
虽然自己以前做过错事,也没能求得原谅,但一剂春药就如刀斧,狠狠劈开了他们本就浅薄的红线。
碍着最近每次见面都是为了婚礼,不约而同有外人在场,所以这件事被一拖再拖,没有被提起来的机会。
唯一能沾边的只有江楼心看顾临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