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他连忙退了出来,朝荣禧堂走去,他将宝玉换来作陪,也是想要让宝玉在贵人们面前露露脸儿,也是他的一片慈爱之心了。
胤俄将宝玉愣愣呆呆的样子,翻了个白眼,道:“在这么看着爷,爷挖了你的眼珠子!”
宝玉吓了一大跳,连忙垂下头不敢再看,胤俄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道:“你做出这样一副小娘们儿可怜兮兮的姿态来,是在控诉爷欺负你了?”宝玉被吓了一跳,抬头看了他一眼惊慌摇头,“不,不是。”说着他见胤俄没在开口,小心的解释道:“我是瞧您长的好看,心生亲近,这才看的。”他倒是有些委屈。
胤俄噗嗤一声喷了茶,呛红了脸,继而似笑非笑看向宝玉,道:“这么说爷还要感激你看得起爷了?”他只觉得手心有点痒,见那宝玉又看了他一眼,连忙低下头去,嗫嚅的说了声不敢。
胤俄眯了眯眼睛,瞧这宝玉一团孩子气,他握了握拳头,只怕他一拳头下去这孩子怕是会要了半条命了,颇有些失望的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不必这般候着了,麻溜儿的让你爹过来。”
胤祀抿了口茶,轻笑了笑,看他颇为扫兴的样子,慢条斯理的说道:“你很失望?”
“哪有。”胤俄连忙扯出一丝笑,道:“我对他失望什么?他们能爽快的还了欠银,弟弟自然是高兴的啊,又何来失望一说呢。”说着他眨了眨眼睛,下颌顺着门外抬了抬,道:“这位就是那个衔玉而生的哥儿吧,怎么瞧着有些缺心眼呢。”
胤祀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也没说话,只端着茶抿了一口,透过袅袅的雾气,他微微蹙了蹙眉,才道:“只希望能够顺利收回欠银吧。”
“八哥可瞧出什么不妥之处?”胤俄见他面露忧色,连忙问道。
胤祀摇了摇头,没有理会他的提问。
却说贾政,他匆匆来到荣禧堂,见鸳鸯已在门外候着了,就知道贾母已知晓八阿哥十阿哥来了,只听鸳鸯说道:“老爷快些里面请,老太太早候着老爷了。”
贾政点了点头,鸳鸯打了帘子,随贾政进入内室。
贾敏正皱着眉头,满脸的严肃,她见贾政连忙问道:“竟是两位阿哥亲自来的么?”见贾政点头,贾母叹了口气,在堂下走了两圈,才道:“此番怕是动真格的了。”
“母亲,珍哥儿先时不是说了,这朝中大多数都从库中借了银子出来,怎地就专盯着咱们府上来了。”贾政眉头紧皱,显然是极为烦恼的,“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我又如何不知。”贾母蹙了蹙眉头,沉默了片刻,道:“不论朝中如何,只今日八爷十爷亲自来此,我们府上就不能让其空手而归的。”说着她从袖中抽出了十万两银票,递给贾政,又翻翻捡捡拿出十万两的欠条,道:“这是十万两的银票和欠条,将这些给他们,就说府上先是因着分家,着实艰难了些。”
贾政连忙称是,这银子该是之前大哥留下的,正准备离开,贾政又顿住,扭头看了贾母一眼,询问道:“我们是否要询问下珍哥儿,他们府上定是也有欠银的。”若是大家都不还钱,就他们府上还了,那岂不是要受人排挤的么。
贾母皱紧了眉头,道:“不必。”她看向贾政,皱了皱眉,说道:“你如今是荣国府的当家人,你可明白?”
贾政愣了一下,垂首应是。
来到书房的时候,贾政放在手背的手微微握了握拳,这才走了进去,脸上挂着笑,赔礼道:“让两位爷久等了。”
胤俄扬了扬眉,看着端茶不语的八哥,才嗤笑了一声,说道:“你们可商量出什么章程来了?”他见贾政面色稍显尴尬,伸出手来,“拿来吧。”
贾政对于胤俄这种态度,有些许的气恼,只得略显僵硬的拿出银票,道:“请十爷过目。”
胤俄哼了一声,拿出银票翻看了片刻,才道:“怎么只有十万两?”他目光灼灼的瞪着贾政,语气中有着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激动,“其它的银两呢。”说着他翻出账册,看了一眼,道:“你们共欠二十五万两白银,你只拿出十万两出来,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呢。”他指了指自个儿和八阿哥道:“爷同八哥亲自来你们府上追缴欠银,你就给我拿出来这么丁点儿出来?没得这般看不起我们哥俩的。”
“十爷息怒,十爷息怒,就是给下官天大的胆子,下官也不管看不起二位爷啊。”贾政见胤俄突然翻脸,都不带转折的,快要吓尿了,额上冷汗直冒,他连忙说道:“二位爷请看,下官这儿只有这十万两的欠条啊,下官也是刚刚才袭了这爵位,诸事尚未理顺,实在不知啊!”
胤祀抬眼看了一眼,温声说道:“贾大人刚刚袭爵,府上诸事尚未理清,也是有的。”他态度平和,说话也是慢条斯理的样子,“只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贾大人以为如何?”见贾政连忙应是,胤祀也未恼,理了理衣摆,才重新看向他,道:“既然贾大人如此明理,应该不会做出销毁欠条,意图不还之事吧?”
贾政双腿有些发软,他惨白着一张脸,被胤祀说中了心事,他自是害怕的,原本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