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
他年纪轻轻,已是事业有成,万人瞩目,名誉、地位,全都唾手可得,而且深受人们的喜爱,他还有什么让人觉得可怜的事?
但年轻人却不肯再继续说下去了,只是给了她这个手链,作为交换,拿走了她一整盒子甜甜圈。
“他说是缘分,所以我给你这个,庆幸吧,这串东西,如果是正常情况,就算把你整个人卖了都买不起,至于要不要送给你的这个‘普通朋友’,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那个年轻人指着自己的弟弟,满脸不耐烦的说出这句话。
“以南?”
简北的手在面前挥了挥,他手上的链子也随着动了动,泛着温润的光。
“没事,我只是想起了点事。”
“你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可能是因为快要期末考了吧。”
云以南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她总不能说自己去给对方挑礼物的时候,遇到了两个古古怪怪的神棍,跟她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事后,让她拿走了一串手链。
那听起来她就像是个得了癔症的蠢材。
简北点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
他伸出手要去拿水壶,云以南先一步伸出手,拿过玻璃杯装了满满一杯水。
简北靠在床边,一直看着她的动作。
这女孩子的两条胳膊真白,在他红色的外套下,显得像两条白玉雕琢出来的。
真是他妈的邪门,为什么有的人,连倒水这么简单的动作,都能把人撩拨得心猿意马。
他慢慢的吞咽了一下,极慢的,尽量不让对方意识到——-
这种饿狼似的念头。
用季景成的话来说,他大概是疯了。
这话也没错,他从很早之前就已经疯了,很早很早以前。
“出了汗,多喝点水。”
云以南看着简北接过杯子,很顺从的喝着水,有些凌乱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就像是只什么毛绒绒的小动物。
“思怡姐跟你说了我差点摔下山崖,那应该也跟你说了今晚吃饭的事吧?”
简北放下杯子后,扭了扭脖子,不知道是不是睡太久了,他的语气听起来有点懒懒的,微微拖长的音节,似乎还充斥着睡意。
“你会去的吧?”
不等云以南说话,他又补充了一句,语气里满是期待。
“我今天来,本来是吃这顿饭的,来这儿看你,才是计划以外的事。”
云以南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挺难克服在简北这种眼神中立马点头答应的困难。
“现在还早,我想再睡一会。”
简北笑着松了口气,似乎完成了一个大任务。
“那我先回片场里吧。”
说着,云以南就要起身。
“别走!”
简北的声音有些大,让云以南微微发愣,低头看去。。
“咳,我是说,别......”
简北的脸上难得出现窘迫的神情,他讪讪的收回猛然拉着云以南胳膊的手。
“简北?你说话很少这么吞吞吐吐。”
“是,我......在这件事发生的这几天,经常失眠,睡不好。”
简北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语气有些惴惴不安。
“看吧,我说了你果然还是需要心理医生,真的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作主张?本来受了伤,就是要休息,你现在还......”
云以南有些气,但更多的是无奈。
她当然知道那种感受,在重生之后,虽然满怀喜悦,但也有不短的一段时间从噩梦中惊醒,而梦中,正是她死亡前的破碎片段。
“我说了,我的心病,不是心理医生能治的。”
“那我更没有办法啊,我又不是心理医生。”
云以南重新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简北却已经滑进了被窝里,带着点笑看她。
“我听说,你会讲睡前故事?”
“你听谁说的?”
云以南的脑子里一下子浮现了两个人的身影。
“小杰和小昊,他们前阵子跟我打过电话,说,以南姐姐在他们睡觉之前讲了故事,好好听。”
就知道。
云以南啧了一声,简北却期待的看着她。
“他们俩还是小孩子,你该不会想要我给你讲个安徒生童话吧?简北?你今年,多大了?”
“比你大点儿,还没二十呢。”
简北松松的笑着,脸上的神态很是放松。
“你知道那俩孩子是怎么评价你的吗?”
“怎么?”
“你答应给我讲故事,我就告诉你。”
他有些狡黠的眼神,让云以南气结。
“不是你在求我讲故事吗?为什么还能讨价还价?”
“因为我有筹码,你的表情不是在说,你很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