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所有人都会知道。”如果“蜂王”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不计代价地追随本能。
“但你没有主动打报告,不是吗?你跑来告诉我:有个高度危险的罪犯在色诱你。”
“我不确定……他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策反你,还能是什么?”
“没那么简单。”
“天啊,”林迪干笑一声,“你相信他爱上你了。你也爱上他了,是这样吗?”
我没有心情开玩笑。“如果真是这样,我不会送上门给你当报告素材。”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想要建议的话,为什么不去找你最器重的小兄弟,”他逼问我,“为什么找我?”
因为他不会偏袒我。他会照实说出自己的看法,不顾忌我的感受……或前途。现在我需要有人来反对我。让我清醒。
或者……我不愿意承认的理由:丹尼是我提拔的后辈,我不想轻易破坏在他眼里的坚实形象。
“我信任你,林迪。你知道,其他人不像我这样信任你。”其他人认为他留在这里只是因为他的Alpha父亲任职于比我们高得多的层级。
“别想哄我为你做事。你的招数烂透了。”他这样说着,却主动坐到我腿上,带着恶意摆弄我的领带。
“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建议。”我竟然开始揉弄他深色正装裤里的小东西,自然而然地。办公室的门锁着,林迪有这种不欢迎打扰的习惯。现在我怀疑这习惯是否真的出于冷淡。
“你应该接受体检。”他说着,脸上开始泛起血色。
“你还是认为我被影响了。”
“这只是个需要排除的可能性。你应该找个医生看看。”
“但不能是局里的医生。”
“对。去找个外面的医生,最好是旧城的,不会乱说话的那种……”
他喘得更急了。那东西把我手掌下的织物顶起一个小尖。我解开他的裤链,心不在焉地捋着那白芦笋尖一样的Omega器官,直到他不甘心地命令我用上另一只手。完事后他也帮我打了一次,还用上了嘴。
午餐时间用于和同事互相抚慰,这种事一周之前还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我确实需要看个医生,越快越好。
“有结果之前,你最好不要再接触那个婊子。”林迪对自己的同性一向不留口德。
“那谁来主持审讯?”
林迪抽了两张纸巾擦掉嘴边的白浆,攥成纸团丢在我身上。他的回答很清楚了。
下午的讯问开始前,夏罗终于接了电话。我关上办公室的门,心里的安慰和愤怒同样莫名。
“你去哪了?为什么不回电话?”
“我很好。如果你是想问这个。”
“让我看看你。还有你周围的环境,我要确定你没有被人控制。”
“天啊,够了!我没事!这不是绑架!你觉得我连出个门都做不到,是吗!”夏罗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到底哭了多久?他不是得到想要的结果了吗?
“让我看看,否则我报失踪案。”这或许是我的职业病,又或是我迁怒的方式,即便是后者,我认为夏罗并不是完全无辜的。
他赌气沉默了半分钟,不甘愿地接通了视频电话。
“可以了吧?”镜头里的夏罗长发披散,眼睛还肿着。他上身只穿着胸衣——往常在家里很少见到的状态,他讨厌肩上的青色胎记,用他自己的话说“像肩上爬着蜘蛛”。他从来不买露出肩头的上装。
“手机拿远一点……对。转个圈。”
夏罗低声骂了一句,但还是听从了我的要求。
“好吧。先这样吧,如果你需要什么……”他没有听我说完就切断了通话。
这样应该够了。我劝慰自己。至少现在夏罗很安全,他想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谁也没有权利责备他。也许,再过一段时间,当他冷静下来,我们可以商谈离婚或别的办法。眼下他只想逃开,我应该放他去休整。
除非……
我回想着刚刚的通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有什么……可疑的迹象。
我再次抓起手机查看保存的录像——我当然有录制视频通话的习惯,职业病。夏罗所在的房间不像酒店或新租的公寓,也不是我记忆中他生父家的装潢陈设。我一秒一秒地细看画面,房间里有一张单人床,夏罗自己的衣物摊在床上,像是正在开箱整理,他的旅行箱躺在床边的地板上。
房间很整洁,但显然是有人长住的地方。我在一个被夏罗怒视的时刻定格,将图像投到显示器上放大,才在画面角落里找到了令我发抖的细节。
床头柜上有一瓶Alpha抑制剂。
是了。
当然是另一个Alpha。不然还能是什么?
这就是他拒绝履行义务的原因。他可以用香水或清洗剂掩盖体表的气味,但这些伪装无法触及身体深处,每一个Alpha留下的种子都会永远埋在他的田园里,从那里涌出的泉水将不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