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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宇做了大半夜的题,第二日一早闹钟响了两遍,才勉强爬起来,只觉得头目森森,随便用了些早餐,便下楼直奔教室而去。
专业课都是小班。他推开教室门,正奇怪桌子怎么摆得这么乱,却突然听到有人说,“哎哎哎,不许插队。”
几个学生在教室一角,围着几张拼在一起的课桌,安宇听见“啪啪”的声音,接着另一个声音说,“哎,不要小气么,我就让他先给我含含,不影响你用。”
旁边的人笑道,“那我也要,说好的一人一次呢。”
透过他们的背影,安宇看到一个雪白的胴体,被身后人的动作不断往前顶,嘴中却似含着什么物事般,说不出话来,只发出“呜呜”的声音。
安宇意识到眼前是什么情景,只觉得后脖颈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赶紧轻手轻脚地闪出去。
他合上门时看了一眼门上的标牌,意识到自己走错楼层了,连忙走应急通道下了一层,这回刚走到教室门前就听到里面同学的笑语,他舒了一口气,进去找了个座位坐下。
下课以后,他惯例地走到讲台边听答疑,等到其他的同学差不多散了,助教开始收拾讲义,才问,“楼上的教室,您知道是哪个系定了吗?”
助教打开自己的平板日历看了下,“不是哪个系,是个社团长期订了,做活动场地,怎么?”
“啊,没有。我想着考试前不知能不能请您给我们班做个集中答疑,这课真的是太难了。”
“有么?看你昨天作业做得还不错啊。”
助教收拾了东西,和安宇说着话下了楼。
安宇早晨不小心撞到了几个男人共用侍子,只觉得其中一个人的声音有些耳熟,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听到助教提起社团,才猛然想起,那声音和他在展会上遇见的陈远那隔壁学长听起来颇像。
和助教告别之后,他立即拨了陈远的电话,陈远听了也吓一跳,“就在教室里?”
安宇猛点头。
“好几个人。”
陈远不太确定地说,“我倒是听说,他买了个名品。我师兄说很可能是二手的。哦!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如果是名品,就算是二手也不便宜,那就可能是几个人凑钱合买的。”
安宇一不小心撞上了这种场景,只担心那个侍子会不会是被强迫的,听到这里反而放下心来。
“哦,要是买的那也算了。不过学生宿舍又不是不允许养侍子,不懂,干嘛非要弄个教室。”
他对此不解,陈远倒是稍微一想,猜出了缘由。
“如果是几个人合买的,那就合理了。二手货么,谁用得多了,最后就有可能认谁做主。大家一样花的钱,肯定都憋着自己想多用几次啊。放谁宿舍里都不能安心,不如放在别的地方。”
安宇这才恍然,又特意交代了,“我就跟你说了,你可别和别人说啊。”这才挂了电话。
陈远和别人倒也不至于八卦这种事,晚上回家吃饭时,饭桌上却难免和阿妻提起。
他原本以为侍子都必须吃专门的流食,听阿妻说了才知道,他也是能吃普通食物的,吃流食只是为了保证后洞随时清洁。
做一个人的饭菜比做两份更难把握用量,加上陈远作息规律,上下午都有课或实验,白日也用不到阿妻,便自然改成了同桌吃饭。
阿妻听他提到“维维”,以为是问楼里的侍子,摇了摇头,“没见过啊,不是咱们楼的吧?”
“不是。博览会上做广告的,号称名品,他们家的风格都是巨ru。”
阿妻正在给陈远盛汤,便以略微含酸的语气道,“哦,那可就不知道了。我们互助俱乐部里的都只是普通家用型。也许他们名品单有个俱乐部也说不定。”
他这日穿了件灰粉的套头高领衫,下边是灰蓝的九分裤,色调极是柔软,衬得皮肤更是白皙,陈远顺手把他搂到怀里,“哎呀,哪来的酸味儿啊,汤里别是放了醋吧。”
阿妻笑着蜷到他怀里,陈远顺着他的大腿往下摸,摸到脚时,才发现他袜子的底下竟然印着猫爪,粉嫩嫩的看来十分可爱。
“哈哈,这是什么?”
阿妻叹道,“别提啦,这是楼上阿强,说感谢我帮他看家里的小桌面宠,一定要送,怎么也推不掉。”
陈远都不知楼上住的是谁,阿妻却显然已和他的侍子熟到了可以互相帮忙的地步了。
阿妻说完,长长的睫毛垂下,在白皙的脸庞上投下一圈Yin影,“您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再想办法还给他。”
“别啊,人家诚心诚意送的。而且也挺可爱。”
阿妻“嗯”了一声,“先吃饭吧,等会别又凉了。”
陈远这才松手,一边吃饭,一边将安宇跟他说的事儿,和他的猜测跟阿妻大略说了一遍。
阿妻讶异,“五个?”
“对啊。所以大概都在憋着劲儿,看谁最后能让他认主吧。”
阿妻停下筷子,“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