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说严重点比较好。
都是一个公社的,更不用提苏于彬他大姨夫还是这个村的,这里一声喊,就近听到喊声的人家都拿着扁担锄头等各种农具跑了出来。
偌大一个个用来装粮食的大箩筐纷纷扣在这些坏人身上,大家拿着锄头扁担在那打,把几个人打得不停求饶。
“不能用私刑啊。”几个民兵治安队的匆匆赶来,当然了,他们也就是那么说说而已,直到那几个坏人被打得不行了,他们才把人给压到公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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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六,在家里安心复习的蒋秋收收到了许梨花的消息。
“秋收?”他舅舅担心地看着一脸凝重的蒋秋收,“出什么大事了?”
蒋秋收脑袋重重地磕在桌子上,许久之后担心道,“梨花那里出事了。”
梨花家里出了点事,不去玄城大学旁听了。
赶紧给梨花发电报过去的蒋秋收一直到正月初九也没收到梨花那边的回信,因为这几天太担心那边的情况,蒋秋收急躁得单手不停地扣着桌子,这不礼貌的声音把他舅舅舅妈都弄得烦躁了。
“还没消息?她上次来电报没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舅舅蹲在地上吃着花生米。
“只说是病了,具体的没说。”这才是让蒋秋收最担心的事,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而蒋秋收现在不仅手开始急躁地动作着,一双脚也因为焦虑而不停轻轻踢着桌腿。
“要不你去看看人家?”他舅舅最近从新婚夫妻那接了个造家具的私活,现在正是在家沉下心工作的时候,而蒋秋收这几天的急躁让他舅舅心里也焦虑起来了,弄得他舅舅也不能安心在家干活。
他舅妈觉得成:“既然你喜欢人家,确实应该去看看她家发生了什么。小事倒还好,要是大事,你小子得放机灵点,及时脱身。”
他舅妈担心蒋秋收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你这么说就有些太无情了。”他舅舅插话道。
“别插嘴你,小病到还好,要是大病重病,你小子别傻乎乎地出钱,买些水果啥的就是你的心意了,毕竟你两还没真正在一起,八字还没一撇呢。”他舅妈相信自己这老伴儿和自己想法是一样的,只是这老伴儿太‘jian诈’了,每次得罪人的话都让老婆说,自己在那装好人。
两个人在那吵吵闹闹的,蒋秋收回屋看了看自己的私房钱,老司马寄给他的钱他因为自尊心的原因一直没用过,或许现在这些钱能有大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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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那些坏人毙了没?”梨花村子里的人一天得去公社主任那问个好几次,要不是有民兵拦着,那天苏于彬他老爹和其他的村民能把那几个坏人给乱棍打死。
“人呢,自然是交到派出所那边,人家有自己的一套程序,该坐牢坐牢该赔钱赔钱,具体的咱也不清楚,等通知就成,”这几天主任手上的烟基本上没停过,他愁啊,“咱们公社捐了多少钱了?”
梨花他爹送到公社卫生院没多久马上就转去了县医院,这下可好,里里外外都是钱呐,哪来的钱?
这些个社员揉着眼里的泪花儿诉说着心里的不满:“听说那些国营大厂子的干部职员们药费什么的都能报销,咱们农民呢,每年辛苦的交公粮,从自己嘴里省下吃的造福大众,结果待遇根本比不上那些职工们,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苦啊。”
“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主任叹气,“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各个村各个队通知下去,梨花他爹需要用钱,都捐点,我明天一早给送到县医院去。”
“可是他们刚住院的时候有些村的人已经捐过一次了。”捐过的也不好意思让他们再从牙缝里省钱用。
“行吧,那就愿意捐的捐点,不要勉强大家。”主任率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30元放进募捐的箱子里。
梨花他们村的人之前已经捐过一次了,现在听说还需要用钱,马上又从兜里掏出钱来:“能治就成,咱们就想人活着。”
“那是,好死不如赖活着不是。”
……
大家都是几块几块的凑,没钱的把老本都拿出来了凑了一两块,有钱的凑了十几二十几。
苏于彬不舍地看着自己老爹捐出去的一千多块钱,心都要碎了。
他那辆摩托车被老爹弄去卖了,因为急着用钱,被别人压价了最后低价贱卖的,心疼得苏于彬差点和自己老爹打起来。
苏于彬自认做得可以了,拦截那群坏人又带头给梨花他爹捐了几十块钱,是整个村捐得最多的,没想到自己老爹把摩托车也卖了。
“豁,”那些人看着一千多的巨款手都在抖,整个村子里的人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钱,没想到这苏老爹深藏不漏啊。
“别这么看着我,”苏老爹不爽了,“咱家穷得很,这是卖了摩托车得到的钱,那摩托车你们也知道,是我兄弟送给彬小子的,咱家可买不起。”
也是,这么一说,众人也不盯着他家了。
“捐钱啦!”杨大虎敲着个不知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