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芹藻使出那凝力一掷后,立刻虚脱地身子瘫化下去,眼看着电光火石之间,少年便接住了自己唯一一次机会的杀招,顿时绝望地闭了闭眼。
她怒火中烧,却也……欲火中烧。
顾采真冲衣不蔽体形容狼狈的男人笑了一下,明明因为面具的遮挡,只能看到弯若月牙的眼睛与勾起的唇角,却还是准确地叫人感知到,她笑得一丝怒气也没有,倒是含着乖巧和某种地位倒错的讨好。
他的心动了动。
男子衣不蔽体地斜靠在桌边,被少年揽住腰身后没有继续下滑,身体依旧打着颤,即便闭目也遮不住眼尾水光潋滟的海棠红。
顾采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又或者他自己也不知道发出了声音,只是被模模糊糊逼出一点可怜兮兮的呜咽。
因为甚少使用而呈现浅粉的性器,经过这段时间夜以继日的频繁调教,此时随着自身难保的主人一块儿陷入情欲中,正直挺挺竖在少年的手中,被带着技巧地套弄伺候着,已然是含情裹欲的艳绯色。又因着被自己吐出的清液润滑了柱身,而泛着一层油亮的水光,倒真是担得上漂亮二字。
“好芹藻,我马上给你赔罪,肯定叫你舒服欢喜。”顾采真故意说道,不管季芹藻态度如何,就着这些清液润滑,温柔又霸道地拢着男子的阳根撸动起来。
季芹藻想杀了她。
“别生气,下回我不那么说你了,我就是嫉妒花正骁,我太喜欢你了。”
她面具下的肌肤被灵力击破,蜿蜒流下一行血迹。同样被灵气割破的,还有她的手指。
顾采真低头,从他臂弯与颈项的空隙处往下瞧,在那半遮半掩的白袍下,她看到了他前头正被自己亲手抚弄的玉茎。
顾采真啄着他的耳尖,一遍遍地叫他的名字,“芹藻,芹藻……”仿佛真的又怜惜又欢喜。
少年向下吻到了他的喉结上,留下惹人
心中阴沉暴虐的情绪,混杂着滔天翻滚的热烫欲念,都在男人平静睁开眼与她四目相对时收敛得一干二净。
男人双眸微微失神地看着桌案上倾倒的笔架,几支毛笔乱七八糟地横躺在桌面上,不远不近。
“芹藻,你的声音真好听,再叫大声一点好不好?”这句话可不是谎话,顾采真真心实意地侧头舔弄着他的耳廓,“我想听。”
如同走投无路的孤注一掷,这支笔承载了先天元婴的垂死一搏,“咻”地破空直逼少年面门,可以预见,若是钉入,必定贯穿头颅!顾采真头一偏一侧,毛笔险险擦过她的面具,那面具也不知到底是何材质,似铁非铁,似钢非刚,那么凶猛难挡的力度,也仅仅才被擦出一道浅痕,毛笔就被顾采真两指一夹,接住了。
季芹藻,光这样就受不了了吗?明知道是螳臂当车,也要出手?
什么?季芹藻懵懵怔怔,他已然灵力虚脱,随之而来情欲的反扑太过强烈,令他陷入滚烫混乱的昏沉,他不知道少年为什么没有勃然大怒,甚至没有惩罚他,更没有要杀他。
那就……且有你受的呢。
季芹藻顿时将薄唇咬得更紧。却因为阳根的冠首忽然被一揉一捻,顿时一种可以刺破灵魂的痛麻夹杂着血气翻涌窜向全身!“嗯唔啊!呜……”他的声音几乎像是要哭了。
她将男子抱到桌上,挤进他被迫张开的双腿间,好似对刚才发生的一切不以为意,只是重新覆住他的下身,一边继续撸动套弄,一边抱着他,亲吻他被欲望折磨得发烫的唇,“芹藻,你是不是生气了?”
是她演得还不够真还不够好?是她肏得还不够狠还不够深?要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照这个算法,他们俩好歹也数得上好几年的恩情了,他抓住个机会就能这么轻易地对她下死手,一点儿没留情,呵呵。
顾采真的另一只手又绕到前面,探进他的衣衫里,准确地找到胸前的乳珠儿,捏住后不轻不重地拉扯,逼得他难耐地弓背想要躲开,“嘶——”
他伤到了她,也就仅仅是伤到了而已。
季芹藻的手指轻轻勾动,趁着顾采真的注意力不在他上半身,指尖一够,拿到了一支云雀紫毫。他自知只要一动灵力,就会连带着牵动相思蛊很快将其都催化成情欲,而后反噬自身,所以他的速度一定要快!他指尖灵气一凝,贯穿笔身,侧腰便是竭力一甩,那支凝聚了巨大灵力的毛笔如同一支利箭,冲着顾采真的灵台飞刺而去!
冒出来,黏住她的指头,而且越来越多。
顾采真没管脸上和指间的伤,只居高临下地看着阖眸不看她的男子,目光冷意森然。
“唔……嗯……”季芹藻抖若筛糠,哪怕不是第一次被这样狎昵地弄着,他也还是根本没法承受这般不知廉耻的亵玩手段。但身体已经完全不受他意志的控制,明明眉间还残存着丝丝日月入怀的清隽,可眼尾已然染上了情欲交驳的水红。修长洁白的五指下意识把着另一侧的桌沿,因为双腿也在颤抖,本被剥至半臀松松垮垮的裤子干脆地落了地,乱七八糟地堆在他脚踝处。他发出含混无助的声音,“嗯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