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久,咋突然说翻脸就翻脸了呢,立马连饭都不吃了,端着碗去看热闹,咳咳,并不,是去劝架。
李在贤一打听,才问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王彩艳见小叔子难得回来一次,不说好吃好喝的招待,一进屋就甩脸子,张嘴就嘲讽孙贤奎没本事,这老大人了,还死乞白赖在哥哥家,不要脸的贱皮子。一年到头才往家里交这么点钱,就想让大哥大嫂倒贴钱替他养儿子,怎么难听怎么来。
这一切孙贤奎都忍了,想着大嫂嘴是臭了点,的确把勇儿和老娘照顾得好好的,说自己明天就去找活干,一定能交上生活费,王彩艳骂骂咧咧两句,总算消停了。
他想着自己明天就要离开,拿出替儿子买的新衣服让他换上,结果勇儿扯着衣服下摆连连后退,躲躲闪闪,眼里充满了恐惧。孙贤奎觉着不对劲,强搂住儿子,颤抖着手掀开他的衣服。
勇儿背上尽是伤痕,青青紫紫,没有完好的地方,有些已经结了疤,有些一看就是新添的。
是王彩艳拿藤条抽的,并且她还威胁勇儿不准告诉孙贤奎和孙大兰,否则等他aba出去打工,有勇儿好受的。
“是不是我不够乖,伯母才会打我的?”
听着儿子天真无邪的话,四十多岁的男人顿时红了眼眶,痛骂自己软弱无能,没本事,没及时发现儿子的不对劲。
即便证据摆在眼前,王彩艳也没有半点悔过之心,反而怪勇儿调皮不服管,自己是为了他好,把孙贤奎气得呀,实在没忍住一巴掌呼了上去。
王彩艳不敢置信地捂着脸,没想到窝囊废小叔子竟然骑到自己头上来了,发疯似的挠了上去。
两边吵得是不可开交。
刚开始还有人嘀咕孙贤奎没良心,劝他做人别这么斤斤计较,即便王彩艳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好歹替他养大了儿子,赡养了老娘。
这种人,借用华夏相声大师的郭老师的话来说:不明白任何事就劝你大度的人,要离他远点,雷劈会连累你!
当孙贤奎掀开儿子背后的伤,端出老娘平日里吃的馊饭馊菜,多事的人们彻底哑言了。
本以为王彩艳是泼辣了点,为人厉害了点,但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敢情每年厚脸皮拿着小叔子的全部工资,全中饱私囊了,怪不得一家三口胖得流油。
当初还有人诧异孙大兰面黄Jing瘦,王彩艳是怎么说的,说孙大兰是好吃好喝的吃多了,消化不良。
现在看来,这就是个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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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伤势恶化
“我要分家,带老娘和勇儿走。”
一母同胞的大哥熟视无睹的冷漠,伤透了孙贤奎热乎的心,下定决心,再不想跟这家人有半点牵扯,对着前来主持公道的长辈如是说道。
闻言,王彩艳蔑笑一声,拉着张臭脸,嘲讽道:
“呵,你就是个婆娘跑了的窝囊废,房子房子没有,钱钱没有,现在又丢了工作。我看你怎么照顾孙勇和老娘?到头来,还不是得求我们,现在把话说死了,可就没退路了。”
其实吧,王彩艳并不希望分家,虽说不用照料老不死的,但房子得分一半出去给小叔子。更何况,孙贤奎这些年带回来的钱,可是很大程度上改善了自家的生活,儿子明年要上大学,需要不少钱,自家不能失去这个免费提款机。
孙贤奎恶狠狠瞪着她,恨得牙根发麻,一字一顿道:“我要分家。”
族里的长辈向来劝和不劝分,闹成这样,面子上多少有些不好看,劝道:“贤奎啊,我们这些长辈都知道你受了不少气。你大嫂固然有错,但你现在没了工作,怎么照顾我老嫂子?勇儿又还小……”
听到有人帮自己说话,王彩艳眼神发亮,立刻又抖擞起来了,趾高气扬地说:“还是老叔会说话。没有老板会雇佣个拖家带口的临时工,要么你就呆在家里务农,怎么着也有口饭吃,勇儿就惨了,没钱就读不了书,他以后会不会怨恨你……”
“他娘的闭上你的烂嘴!”
孙贤奎神色更加难看,脑袋里的血ye疯狂的流动着,感觉有什么东西要炸开,却又别无他法,以自己现在的情况,长辈是不会让老娘跟着自己的。
“我可以给贤奎提供工作。”李在贤大声吼道,急冲冲跑来,幸好及时赶到。
村里人都知道柳秀妍承包了山头,确实需要工人帮忙做事,听说工钱还不少呢。
王彩艳这下是真的慌了,紧紧拉住旁边叔伯的衣服,祈求道:“叔伯,不能分家,我家是长子长孙,该让老人跟着我们的。”
不管怎么样都得留住孙大兰,只要她在,孙贤奎就每个月都得给自己生活费。
一个长辈被她眼里的贪婪,恶心得够呛,痛骂道:“王彩艳,别把人当傻子,你打的什么算盘我一清二楚,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但凡你对婆婆和勇儿好一点,他也不至于做到这份上,都是你自己造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