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谦下意识抓了陈知手,从茫然变为紧张:“回去去我房里吗,师妹?”
陈知抿着唇笑了,目光意有所指地瞄向下方:“师哥知不知道这是医院?”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潜意识里定下了一个非遇倾城之恋便难以达成的界限,但是幸好,他赌赢了。
陈知听了他的话没直起身放过他,而是将空闲那只手插进他的脑后,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喜欢我?”
就如此刻,宽松裤子都遮掩不住弧度,他好像还是正人君子。
表面上看好像没什么欲望,口味清淡,洁身自好,进娱乐圈不为名利,比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还老艺术家。
程子谦便勾了一下她的手心,松了手自己整理好着装,语气里全无一点抱怨,只是注视着陈知打趣:“师妹这是明知道我已经等了很久了,也不在乎让我再多等上一时半刻。”
点滴也见了底,陈知收了手直起身子,一派光风霁月的模样,好似真只是随手帮了个小忙,连头发丝都透露着坦荡,也透露出不近人情。
程子谦觉得脸上直冒热气,数年如一日地藏在暗处观察陈知,他早就学会了从陈知细微的动作里判断她的心情,见她态度出现了明显的改变,便偏了头摆出一副任君采颉的模样,声音却有点发紧:“师妹要是愿意帮帮我,在哪里我都无所谓。”
程子谦看着和平日里迥然不同的陈知,试探着吻了一下她,感觉到陈知手上力气没松,没一点抗拒逃避的意思,便放心大胆地伸出舌去描摹她的唇形。
程子谦心软成一片湖,颤出阵阵波纹,只拉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调整了坐姿低声道:“我没事。”
程子谦顿时笑了,他眼睛本来就带了三分笑意,一笑更显得深情。
纵然知道陈知不喜欢屈居人下,自己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到了这一刻,程子谦还是发觉自己浑身都沁着汗,手指不由自主地紧了紧,看着那一圈橡皮筋,声音却是斩钉截铁地温和:“给。”
点……”
果然,他一探出舌尖便轻而易举地撬开了陈知双唇,紧接着陈知便反客为主地强势吻他,程子谦被吻得意识空白,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低喘,双腿蛇一样纠缠着陈知小腿不让她离开。
被陈知抓着在医院附近的无人售货店逛了一圈,出来的时候程子谦脸色难得带上了点红,迷迷糊糊跟着陈知上了出租回了酒店,等站在自己房门前才如梦初醒,哆嗦着将房卡贴了上去。
事情发展得有些出人意料地顺利,陈知正拆着润滑的包装,他洗了澡坐在床前,忽然觉得不知所措——梦寐以求的人就在眼前,任谁都会觉得轻飘飘的。
但此刻他才终于在心里印证了一个发现——陈知并非对感情无所希求,那些埋藏于心底的热烈不过是没到她心里浓墨重彩的那个标准罢了。
程子谦眼睛都带上了雾气,抿着唇不泄出呻吟,腿却张开了方便陈知动作,陈知一会揉捏着前端,一会又向后去挑拨卵蛋,他整个人都像是被魇住了,将头轻轻抵在陈知肩头,着迷地嗅着她洗发露的香,轻轻喘息着,不一会就绷直了身子,全射在了裤子里。
他越是隐忍自持,她越想看见他失控,陈知挑着眉笑了一下:“这一刻也等不了?”
陈知还是那副
陈知没叫护士,从他手里抽出手,自己熟练地给他拔了针,又抓着束发的橡皮筋捋了下来,据为己有地套在手腕上,一边打量着他一边问:“师哥给上?”
哪怕两人身处角落,但毕竟是在医院,陈知抬头看了一眼摄像头,不动声色地又往前倾了倾身体,吻在他耳朵上:“回去再说,师哥。”
他想起之前陈知说“就算我答应你又怎样呢”的样子,他本也以为陈知这人万事不挂心头,无论多深重的感情在她心里好像都如雪泥鸿爪,他所追求的是没有希望的未来。
陈知手从抓着他的头发变为搭在椅背,单腿屈膝支在他腿间,整个人像要落进他的怀里,却又仍高挂在云端,程子谦下意识想伸手将她抱个满怀,却只能按兵不动,隐忍地任由她动作。
陈知也跟着笑了,让人分不清是暧昧还是冷淡,继续问他:“喜欢到连自己也不顾了?”
陈知一边慢条斯理地撩拨着他,一边问他:“师哥不是说无所谓吗?”
陈知就笑了,一旦发现程子谦戴着面具,再看他所有反应都觉得欲盖弥彰了。
是不是真的无所希求,不用试她已经知道了,但到底有多渴望,程子谦却还是藏着的。
他那条微博一发,在陈知心里留下了一个引子,陈知再也无视不了他的存在了——她总会时不时想起要考证他到底是不是她想要的那个人。
紧接着陈知的手指便隔着裤子搭了上去,程子谦睁大了眼,没想到陈知真的会在医院对他做这种事,一时之间什么拒绝的心思也生不出,只颤着嗓音喊了一声“师妹”。
陈知的另一只手落在他腰间,向胃部方向移了移,放缓声音问他:“师哥,胃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