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边跟同伴说笑,一边再次检查自己身上的装备。
现在他们都在靠近车厢门的位置,彼此距离不超过五米,这点距离说话没听见,那是不可能的。
就像刚才他们都听见了壮汉同伴问积分到账没有那句话。
在场的也不是傻子,就连中年男人也看过几篇网络小说,对无限流啊积分什么的,还是有些了解的。
所以这会儿见壮汉这般姿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无非就是积分到手了,就懒得管他们这几个新人了。
中年男人讪笑着往楚凌霄他们这边靠:“你们好,我叫赵海,是个修车的,咱们认识一下?”
胖子还有些难以接受现实,可也知道大概率没跑了,没好气地说:“我叫马一飞!”
介绍完自己,两人就把目光投向了楚凌霄。
毕竟从一开始,只有这位跟短发女人是最镇定的。
在这样的求生游戏里,他们还是下意识更相信身为男性的楚凌霄。
而楚凌霄,也从懵逼的状态中缓过神来,却没有理会两人的自我介绍,反而干脆利落地扯开歪缠在自己身边的嗲Jing女,肃容凝神地跨步走到小青梅柏岚身边,一把牵住她的手,“岚岚,一会儿跟紧我。”
说罢,就左右张望着,试图找到能当作武器的东西。
可惜车厢内跟火车车厢一般无二,很多东西都是钉死的,根本没有能拆下来的东西。
楚凌霄做起来无比自然,其他人都愣住了。
中年男人跟胖子是看得愣,怎么唯二的女人,跟这位镇定哥关系这么复杂的吗?
嗲Jing女是惊愕,小青梅柏岚则是被渣男的厚脸皮给整愣了。
“楚凌霄,你什么意思!你还跟这男人婆有联系?!”嗲Jing女率先发难,尖着嗓子大叫。
楚凌霄皱眉,往柏岚又靠近半步,用陌生的眼神看了嗲Jing女一眼,然后回头问柏岚:“她谁啊?刚才就把我吓懵了,怎么她还喊我老公?是不是脑子……那个了?”
面对渣男“这女的是不是脑子有病”的眼神示意,柏岚心头咯噔一跳,眯眼一寸寸细细打量他的神色。
楚凌霄像记忆里那样,露出细微的不悦:“你这是什么表情?有个女的拉着我乱喊,你怎么也不说过来帮我打她,还站在旁边看戏。”
不等柏岚反驳,楚凌霄撇嘴,有点儿公主病的叨叨:“可别说你没看见,我又不眼瞎,刚才你还冲我翻白眼了!我说柏岚,你什么意思?自己男人都不自己护着,难道是想甩了我去找别人?”
就跟机关木仓一样,面容冷峻气质高冷的年轻男人说起来就没个停顿,哆哆哆地变成了质问:“柏岚,你是不是外面有男人了?好哇你个渣女!昨天晚上咱们还一起过了二十岁生日正式处对象,今天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柏岚听到这里,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果断抬手熟练地捂住那张说起来就哆哆哆的嘴。
楚凌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本是多情的狭长丹凤眼都瞪圆了,嘴里呜呜出声,眼神里也充满了对渣女的控诉。
看到这里,柏岚不得不相信,这个人真的没撒谎。
好歹也是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交情,说一声撅腚就能知道彼此是想干啥也不夸张。
当初这厮准备劈腿的时候她就有所察觉,可那时候她工作累,加上也对这段关系有些疲倦了,所以才听之任之。
最后渣男劈腿,相处了六年的男朋友变成了前男友。
扯远了,反正就是柏岚明白了,现在他们不仅是莫名其妙到了个什么无限列车的鬼地方,她的前男友还突然失去了二十岁以后的六年记忆。
绝对没跑了,当年这厮就是这么公主病,在外面的时候高冷得跟什么似的,回家对着她就得儿吧得儿吧嗦得要死。
遥想当年,还是太年轻了,以为这就是竹马校草待她与众不同,一颗少女心就这么落在了渣男身上。
桃花是她挡的,下雨了要她脱校服挡雨,连偶像剧里最浪漫的同骑一辆自行车,累死累活挥汗如雨在前面蹬自行车的那个也特么绝对是她!
这头猪可以说是她亲手养成这么白嫩肥胖的,可到头来猪却踹了她这棵大白菜,另外找了个据说能给他开画展的白富美。
越想越后悔,越后悔就脸色越黑,到最后柏岚活生生气成了黑脸。
瞪着丹凤眼理直气壮的某人察觉到不对劲,气势一点点弱下来,最后缩起了脖子。
柏岚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见他老实了,松开了手,嫌弃地把手掌往衣服上擦了擦。
楚凌霄惴惴不安,还有点儿小倔强地最后问出一句话:“柏岚,你怎么未老先衰了?”
柏岚:“……”啊啊啊老娘要撕了你!!!
好在时间不多了,就这么瞎扯的一会儿功夫,列车开始缓缓停靠,不远处一个亮着一盏灯,好似悬浮在夜空中的站台出现。
嗲Jing女顾不得跟新男友算账,扑过来想要扯着楚凌霄保护她,“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