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觉得自己像被扔到滚筒洗衣机里甩了两三遍似的,眼前始终天旋地转,脑袋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平衡点。他下意识地想抓住什么,手指蜷起,却触到了另一只手。
他努力想睁开眼看看那是谁的手,视线所及却一片Yin暗,光线在这里变成了奢侈品。
耳尖上突然shi了,像是有人轻轻舔了一下,林白想推开耳边温热的呼吸,手却被对方扣紧,一根一根地从指缝击破,钻成了十指相扣的死结。
或许是这一动作太过亲密,亲密得几乎要把人浸没于无边无际的占有欲之中,以至于极度的危机感不由分说便铺天盖地涌来。林白觉得自己像是溺在了水里,他挣扎着想浮上水面呼吸一口,突然有只手扶住了林白的后颈。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他满头大汗地脱离了Yin暗的空间,眼前是一片失焦的彩色画面。
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在他眼前晃动,林白使劲眨了眨眼,努力想把他看清。
温柔的笑声落在耳畔:“感觉好点了吗?”
林白的脑袋像是失去控制一样,只能完全依托对方撑住后颈的力量,勉强摇了摇头。
那只手将林白慢慢放了下去:“深呼吸试试?”
刚才撑住后颈的手滑上林白的小腹,轻轻按压了几下:“用这里呼吸。我去给你倒点茶。”
林白艰难地汲取着氧气,可怎么也没办法调整为腹式呼吸,他感觉到只有自己的胸腔一扩一缩,呼吸的又急又浅。
那人不知何时回来了,看到林白的窘态似乎还轻笑了下,接着,有根手指轻轻插进他嘴里,林白被迫张开了嘴。
一副温热的唇舌软软地贴上来,清冽的茶水渡入林白口中,林白的喉结滚动着,无意识地将对方嘴里的茶水吮吸干净。
两口茶下肚,胃里似乎清凉了些,林白的呼吸也平缓下来。
一只手将林白歪在一边的脑袋轻轻拨过来:“有没有舒服点?”
林白有些迷茫地眨眨眼,眼前的景象好像清楚了些,于是他又使劲挤了挤眼皮,在失焦的景象中捕捉到了一丝极度的熟悉感。
“温……温老师?”他听见自己拖着含糊的声音唤了一声,但没人给他回应。
也是。林白昏昏沉沉地想,温老师怎么可能在自己身边。
可意识一沉,那微微开合的双唇间依旧泄露出低弱而无意义的呢喃,唤来唤去,都不过是“温老师”的音节。
“是我。”对方一边轻声回应,一边像抚摸小动物一样用两根手指抚摸着林白腿间,轻柔的快感从私处攀升至腰间,林白不由软下腰来,两膝下意识地往中间夹紧。
有声轻笑:“害怕吗?”
谁在说话,说的什么,林白根本听不清,他只觉得耳边像载了两个发动机,震得他脑袋嗡嗡直响。
无助地摇头。
林白所能做的,只是在颠倒而混沌的视界中紧紧攥着与他十指相扣的那只手,这只手带给他的危机感很重,像是自己随时都会被这种浓烈的控制欲与占有欲吞噬,可他还是想飞蛾扑火一般接近,情愿让自己暴露在了无边际的黑暗之中。
身体上的触感,对于被酒Jing麻痹的神经来说已不敏感。林白能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反复而温柔地询问着自己什么,可他只能凭本能与直觉从喉咙间挤出一点呻yin,像要证明自己还清醒着。
直到有什么东西楔入体内,试图把他填装完整,林白才艰难地晃起身子想要逃离,但紧接着便有只温凉的手按住他露出的小腹,轻轻地按、慢慢地摸,指尖触着肚皮,像是要描绘现在深入林白内腔的东西似的。
好像有怪异又暧昧的水声在对方的按压下发出,随着水声搅动,连被侵入的地方也漫出淅淅沥沥的暖流,林白不由得想去钳制那只手,却被始作俑者擒住手腕,让他自己摸上了自己的肚皮。
软软的、滑滑的,好像轻轻一按就能听见让人难堪的声音。
“唔……”
林白含糊地嘟囔着,两条腿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仿佛全身上下都吃着劲。
“放松。”两只手分别落在林白腿上,轻轻抚摸着,“这么用力,等会儿会疼。”
林白努力地做了几次深呼吸,下意识地随着对方的指令做着放松。
他的放松给了对方舒服的拓展空间,林白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下面被填得越来越满,最终所有的空隙都一丝不落地被对方充满。
林白有些急促地喘息着,这种完全契合的充实感让他煎熬又满足。
似乎察觉到身下人过激的喘息,那只温凉的手慢慢捋着林白的发丝、抚摸着他胸口,帮他缓解着被进入的激动。
温柔之下,林白的意识渐渐重新滑入黑暗,可没过多久,他便梦见自己纵马飞奔。身下的马儿跑得很快,把他颠得几乎反应不来,林白颤抖着双腿将马肚夹紧,甚至使了大力气去握住缰绳,可身下的马跑得愈发快了,马蹄踏入溪流,耳边充斥的全是拍水的声音,迅疾勇猛。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林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