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班会课上,方扬和连程受了处分。
理由是在酒吧械斗。
林白听到温子舒在班里严厉批评两人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了。
摇摇身边的方扬,眨眼,小声:“哥,你俩是单挑还是群殴?”
方扬捂住林白的耳朵,漠然地听着处分。
实际上,整个学校受了处分的不止方扬和连程两个人。上周六晚八点以后,高二高三甚至高四年级都有人参与了这场群殴,结果就是全被处分。
课间,林白好奇地拉着方扬问:“你和连程怎么想起来凑热闹去了?你不是说回家?”
方扬:“……返校的时候听说酒吧那边有事,过去看了一眼。”
“结果就顺手参加了一下群殴?”林白鼓掌,“哥,牛逼啊!”
方扬:“……”
林白又往前凑凑,温热的鼻息搔着方扬侧颈,痒丝丝的:“哥,哥,为什么打架啊,说来听听。”
方扬淡声:“跟你无关。”
“说说嘛说说嘛,别这么小气。”林白挤眉弄眼,“你不说,我只能去找连程问了。”
方扬微微正色:“等等。”
林白洗耳恭听。
“前天晚上,酒吧吧台的服务员被人恶意羞辱,那服务员是个兼职的学生,咽不下这口恶气,就叫了人来。”方扬轻描淡写地叙述,“紧接着,对面也叫了人来,结果引发了一场乱斗。”
“那你和连程怎么——”
林白还没问完,校服领子就被人从后面拎住,连程的声音在他身后不咸不淡地响起:“方扬你不用说这么含糊。那服务员叫安泽,跟他产生矛盾的也不是别人,就是何翰,何翰因为张季松失踪的事情质问安泽,安泽又因为自己哥哥的事情质问何翰……这不就打起来了?”
“等等等等……”林白被他绕得有点迷糊,怔了两秒钟之后,忽然反应过来,“安泽安歌……安歌是安泽的哥哥?”
“嗯?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吗?”连程拎开林白的领子,又将凉手探入他颈间,一边暖手一边接着说,“前段时间安歌发生了那种事,整个年级都传得沸沸扬扬。安泽一个高二学生,没那么好的心理承受能力,当即就跑到我们高三楼来质问张季松——哦,忘了说,也就是那个时候,何翰和唐声才知道安歌和张季松有暧昧关系。”
林白听懵了。
“张季松始终瞒着自己跟安歌的关系,两个人也经常因为这事闹矛盾。安泽以为安歌被轮jian跟张季松有关,就跑来问他,结果何翰和唐声就都知道了这件事。”连程的手指慢慢摩挲着林白的脊骨,似笑非笑道,“前天晚上也是,何翰因为张季松的失踪去质问安泽,安泽又因为安歌的事心里烦躁,两人一交锋,谁都不让谁,就叫了人在酒吧打起来了。”
“那你是去干什么的?”林白问。
“我去喝酒啊,一不小心就被波及了。”连程笑眯眯地看他,“你不如问问方扬,他又是去干什么的?”
林白好奇地转向方扬,却见方扬面色Yin沉地盯着连程:“说够没有?”
“够了够了。”连程抽出手来,当着方扬的面揉了揉林白的头发,故意挑衅,“又不是什么大事……你非要把他保护成碰也碰不得的宝贝?”
方扬的脸色更难看了:“连程,你有完没完?”
连程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看似气势弱了一截,实际上回自己座位的时候还哼起了小曲。林白见他嘚嘚瑟瑟的样子,更好奇了:“哥,所以你是去干什么的?”
方扬瞥了林白一眼,林白眼巴巴地瞅着他。
“我也是去喝酒的。”方扬硬邦邦地回答,“一不小心也被波及了。”
林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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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械斗风波这几天,林白老老实实地在方扬辅导下学了几天习,其间偶尔被连程拉去做些无伤大雅的事,爽并快乐地挣了两千块钱。
当然,专心学习之余,林白还没忘了那天蒲南提到的事。后来他去酒吧连蹲了几天,终于蹲到了安泽值班。
“诶兄弟。”林白在吧台外面叫住准备换班的安泽,大大方方开门见山地点题,“我缺钱。”
换上工作服的安泽敛去身上的冷漠,不知所然地上下打量林白,他应该是认出了林白,但目光中依然含着点警惕。林白看了他两眼,发现后者今天换了副圆框眼镜,衬得那张娃娃脸更可爱了。
见对方迟迟不说话,林白以为安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遂又上前一步,认真说道:“我什么都能干。”
“蒲南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安泽微微皱眉,将声音压得很低,“那不是你能做的事。”
“你让蒲南帮你干那些事,无非是因为自己也能从中获利。”林白没有对他的否定着急上火,反而莞尔一笑,“你需要钱,但蒲南不需要钱,所以他会抵触帮你赚钱——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安泽眯起眼来。
林白顿了顿:“让我猜猜,你需要钱,是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