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衣尘紧绷的肌肉暴露在灯光下,可以看见压抑的颤抖。乔治是有经验的调教师,很容易便分辨出这颤抖不是兴奋,而是纯粹地强忍痛苦,叹道:“陈先生,你如果不能对我放下警惕,这场调教就没有意义了。”
乔治找领班给开了一间调教室,然后带谢衣尘上了三楼。走进门后,谢衣尘看向屋子正中的大床有些迟疑,道:“先生,我想先和您确认一下今天的项目安排。”
乔治如法炮制,跟着绕过床绑了他的左手。谢衣尘双臂展开无法动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烦闷的心情不仅没有消减,反而多增了一分压抑的恐惧。他强忍着,告诉自己不会有事,很快就过去了。
胸口传来很轻的压力,谢衣尘一惊,急道:“你做什么?”
看他神情似乎的确没有恶意。谢衣尘的视线从对方的脸上移到胸口的手指,知道自己不应该拒绝,但同意的话仍是说不出口。
乔治笑道:“真想不到,过了这么久你还愿意找我,我以为我的名片都被你丢了呢。”
可是没有,这份恐惧只是越来越强,又被强压住无法宣泄。很快他的脚踝也被绑住,整个人呈“大”字躺在床上。乔治绑得紧,绳子也绷的紧,四肢竟是稍微摆动也不能够。谢衣尘咬着牙,抑制住愈发急促的呼吸。他感觉到自己下腹是有快感的,但是太淡了。就好像当时被温文鞭打他也曾勃起,但他的大脑无法沦陷,身体的愉悦就不足道,甚至反而使精神陷入更难堪的折磨。
乔治动作微顿,解释道:“你的衣服上有硬纽扣,鞭打时可能导致不受控的损伤。而且,脱掉衣服的话,我也能更好地控制力度。”
谢衣尘抿了抿唇,没有接话。
衣尘抬头,便见街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里面坐着的男人看不清稀,不过应该就是乔治。
床很软,人躺在上面似乎是陷进了棉花堆砌的软坑里,眼前除了头顶的天花板,余光也被白色床单遮住了大半。陌生房间里,身边是一个陌生的人,躺在这样的床上不仅不会觉得舒服,反而会有无处着力的不安感。谢衣尘的心跳得很快,却不像被李修调教时藏着期待,而是纯粹的紧张恐惧。他只能安慰自己,这是因为他和乔治不熟,而调教还没有开始。一旦开始了,那种熟悉的刺激和迷醉就会再次包裹住他。
乔治接回表,看了一眼后不禁惊叹道:“你连跪都不能接受吗?太严苛了吧。”
乔治笑道:“这个自然。我这里有一张表,你先填一下吧。有偏好的安全词吗?”
乔治挑眉:“的确。”
不过几分钟而已,谢衣尘觉得好像等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乔治才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发,笑道:“真乖。”
乔治等了一会,见他不吭声便当是默认了,继续先前的动作。
谢衣尘接过,点头道:“有的,freedom。”
谢衣尘确实是丢过,不过他不可能承认,只是礼貌道:“您说笑了。”
乔治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轻叹道:“先躺到床上吧。或者你想的话也可以先洗个澡。”
同样是让对方放松,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法。大部分职业,比如心理医生或是老师,会采用心理辅导,而调教师的技术却是玩弄身体。乔治已经经手过很多m,对自己的手段很有自信,所以他没有再多说
乔治的表和李修那张清单不同,是根据他自己愿意提供的服务来定的,而其中竟然没有什么涉及性交的玩法。这让谢衣尘对他生出了几分好感。
谢衣尘对这种不知道被多少人用过的情趣房间没有好感,既不愿意也不认为自己有必要洗过澡才能用这里的床,甚至想把床单扯下来洗一遍。乔治背对他,似乎是在做准备。谢衣尘强压下那份犹豫,心一横,一头倒在床上等待即将发生的折磨。
因为是交易性质,所以两人没有去乔治家,而是去的地狱天堂。谢衣尘怕被人认出告诉李修,还戴上了从店里找出的半截面具。好在俱乐部里戴面具的人不少,他看上去也就不怎么显眼。
谢衣尘坦言:“我不太能接受羞辱性的项目。”
谢衣尘皱眉,本能想躲开那只手,但克制着没有动。乔治也没有继续抚摸他,而是用绳子在他右手腕上熟练地打了一个结,然后将延伸出的绳头系在床侧的小环上。谢衣尘的手臂被迫向斜上方拉起,觉得有些不舒服,身体也跟着往上挪了挪。
谢衣尘主意已定,按照表上的提示标注了自己喜欢和可以接受的项目。
谢衣尘不再迟疑,长出一口气后举步向陌生的车辆走去。
谢衣尘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名,而是编了一个叫“陈雨”的假名。他知道乔治说的是对的,但他无法说服自己放松,只能皱眉反驳道:“我以为,让m放松警惕,应该是调教师的任务。”
乔治看得出他很紧张,安抚道:“别那么见外,现在不是游戏时间,你不必用敬语。”
本来,他只是想让乔治绑着自己,然后好好睡一觉。可现在他改主意了,反正来都来了,为什么不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