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之中总有小心眼爱计较的人,见浔如此不上道,便开始找麻烦。
太平盛世间,无大事,无大变。
徒留下浔揣摩着对方话中深意。
拉过浔的手,不打一声招呼离开会场。
砂砾世界有砂砾世界的规则,如果可以的话浔不太想过多动用超越该世界科技的实力扰乱秩序。
用不着浔暗自揣摩,赵牧带浔参加了太子的封妃大典。
望着身着艳红嫁衣的贵女,浔瞧着有些眼熟。
浔停了步子,赵牧也没有再逼近,他保持着距离,视线仍旧追随不舍,“你这是在教训我么?阿浔。”这本就不是个问句,赵牧复又道:“上一个这么教训我的人,已经被我关到了地下暗室里边。”
旁人的礼,不收,旁人的话,不传。
这是事实,对于这方世界的土着而言,他们联盟人强悍得就跟天神一般。
不过这群人注定竹篮打水一场空,身为联盟人的浔对于人情世故颇不通透。
当对方行过浔与赵牧身侧,贵女侧目,眸中噙着泪,望向浔,恨意深切。
出乎浔意料,赵牧收敛了气势,后退几步,颔首,“那阿浔也好好休息。”
蹭了蹭浔的手心,赵牧柔声道:“我明白。”
*
走到房门前,赵牧回首,话音爽朗如旧,“我昨日向皇叔请旨,召卞玲作东宫太子妃了,丞相势力需要拉拢,流入寒门可惜了。”
但……
“即便如此,也不能站着让人欺负。日后,你若让人伤到一分,我便毁了那人一族,顺带将你锁在身边,哪儿也不让你去。”赵牧用着温柔的话语,说的近乎是威胁的承诺。
“在我看来已经结束了。”赵牧能来,不过是为了让浔看一场好戏。
这个沙砾世界根本不会允许这样的情感。
*
身后,是新妇怨恨的心绪滋生疯长,灯火阑珊处,已是武状元的萧烨手执杯盏身处酒宴偏远处,遥望着两人的背影,眼中的光彻底归于无。
浔并不指望对方能听进去。
这些年,赵牧不论去哪儿总是会带上浔。
“他说你坏话,还想欺负你。”赵牧说得理直气壮。
久而久之,浔这个不起眼的戏子,逐渐成为一个可巴结的捷径对象。
“那个人很恨我。”浔说出了这个事实。
执着浔的手,放置唇边落下一吻,“阿浔,任何人都不能伤你。”
“你这样不对。”
听到这个消息,浔找上了赵牧,明确了自己的态度。
长叹,浔最终败下阵来,摸了摸赵牧的头,主动让步,“下次不许这样。”
见状,赵牧轻笑,“你啊……”话语中的宠溺,掩饰不住,“算我多管闲事,当事人都不在意,我却瞎操心。”
话音落,赵牧走得干脆。
丞相之女喜欢上一个寒门子弟,即便这个寒门子弟后来鱼跃龙门成了武状元,仍旧改变不了无权无势的现状。
谁?
浔待在淮王府已不知是第几载春秋。
若换了旁人,早已被这番毛骨悚然的话语吓到。
浔却只是在分析这些词汇的意思,最终得出了,“阿牧的意思是,你想保护我?”
“这个仪式还没结束。”浔提醒。
哪怕被浔这般审视,赵牧依旧故我随性,俨然就是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
“嗯,我知道。”嘴角的笑意分毫不减。
赵牧揽人入怀,郑重却释怀道:“嗯,以后我来护着你,阿浔尽可放心。”
卞玲?
“阿浔,我不喜欢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天色不早了,阿牧,你先回去休息吧。”
如果确实遇到了什么危险,有旁人相助用不着他出手也不错。
浔不解,歪了歪头,平静道:“这世上没有人能伤到我。”
浔觉着现在这样的赵牧十分危险。
城西张侍郎府上爱妾赤身裸体被吊死于府门前,吓得张侍郎一病不起,不过三日也撒手人寰。
赵牧不会让对方如愿,怪只怪这女人动了不该动的人,犯了他的忌讳。
嘴上的承诺有了,下次再
“为什么要讨厌?”浔望向对方,目光之中澄澈依旧。
“唆使人做也不行。”浔叹息。
赵牧笑得人畜无害,“不是我做的。”
皱眉,赵牧这是油盐不进了。
明明是商量的语气,却让人无从反驳。
“他根本伤不到我。”浔解释。
“……”威胁的话语,对方却只听出了这层意思。
相视一笑,联袂而去。
“你不讨厌她?”赵牧很意外,对方打浔那一巴掌,他可是记得的。
“杀人……不好。”
笑意开怀,一扫之前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