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的夜晚,基姆湖畔的基地里却热闹了起来,今天又是规定的“相亲”日,ABC区都迎来了新的男人,没有伴侣的“试验体”们都搔首弄姿的站在笼子旁仔细观察这些人,但多数只会让他们失望,这次来的家夥都是附近城市的普通工人,没有他们最喜欢的党卫军军官。
多数军人已经开赴战场爲第三帝国的荣誉而战了,没有闲情逸致搞这风花雪月的事。
可马提亚斯和伍迪却依然恩恩爱爱,两人正坐在房间里聊天,俨然就是热恋中的情侣。
“谢谢你给我买的东西。”伍迪用纤细的手指抚弄中尉的鬓角,他有了一把新梳子和护肤霜,几块香皂,甚至还有一瓶最紧俏的NO.5香水。
“你需要什麽对我说好了,我会尽力满足你。”门格勒医生对16号的健康状态表示满意,他认为自己做的很好,还说照这个情景来看应该用不了多久伍迪就会怀孕的。
他摇头:“我现在什麽都有了,我母亲说人不应该太贪心,不然就连抓在手里的幸福也会溜走的。”在他人生的二十几年中,这段时光是最快乐的,他贪婪的想让此时此刻成为永恒,想永远独享这个男人。
来基地之前马提亚斯曾经和几个女人交往过,他知道女人要的是什麽,而“试验体”似乎对物质生活的没有任何要求,他们的眼中只有“爱情”,可“爱情”难道不是世上最奢侈的东西麽?他能给得起吗?
“今天我们早点睡,我明天要早起训练。”中尉已经习惯了每天和伍迪同床而眠,这会让他远离噩梦和一直以来很差的睡眠质量。
伍迪很高兴,他马上整理了床铺,很乖巧的脱了衣服躺进了被子里,用那双清澈的眼睛望着马提亚斯脱掉衬衫的背影,自己的男人身材好棒,每次看到裸体的中尉他的全身就会发烫,脑子里想的全是很下流的事,这会让马提亚斯厌恶自己吧?他还是不要表现出来为好。
中尉钻进被子里,抱住了伍迪,很熟练的把对方的腿撑开,做爱已经成了他们每天必须干的事,而他最喜欢的体位就是传统的“男上女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看清楚伍迪秀丽的面庞,也可以随时亲吻那张红润的小嘴。
马提亚斯说不清是爲什麽,他十分着迷的沉溺於这种运动之中,或许这才是逃避现实最好的方法,并且受益者还不止他一个……
当他冲顶之後,便拔出了还没全软掉的东西,躺到了枕头上,伍迪像猫一样的靠着他的肩膀撒娇,他扭过头柔声问:“想要一份什麽样的圣诞礼物?”
“现在才九月份,离圣诞节还早,我能和你合影就好了,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吧?”他叹了口气。
中尉也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他,只好说道:“如果有一天我们能离开这里,我一定和你去拍照。”
伍迪点点头:“谢谢你,亲爱的!”但他不可能离开这个基地的,这个美好的愿望必然实现不了,不过他还是想感谢对方。
马提亚斯盯着黑色的屋顶,不知为何胸口发闷,有些透不过气来,他舒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是不是累了?”他关切的问。
“只是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可以趁着午休的时候上去透透气,而伍迪却只能终日呆在这个地下世界。
“要不要我打开电扇?”他想坐起身,却被中尉拉进了怀里。
“不需要。”马提亚斯紧紧的搂住了他,不远处还传来了其他试验体和男人交合的声音,但他们却只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重要了。
“我爱你!”伍迪用清澈的嗓音低声说,抱着自己的男人抚抚他的脑後,却没有做出他期望的回应。
月光洒在林间小路上,经过三个昼夜的煎熬,比希曼终於抵达了法国边境的小城莱茵明斯特,傍晚,他把汽车卖给了当地的一个杂货商就潜入了运河中,只有从这里才能绕过边境检查,避开纳粹的追捕。
比希曼的水性很好,变异後的身体在水中更加来去自如,他可以连续下潜十分钟左右再上来吸气,天明之前就游到了河对岸的森林中,他把唯一的行李,装着血浆的保温箱藏到了一个巨大的梧桐树上,自己则拿随身的衣物在灌木丛上搭起了小棚子,用树叶搭成了一张床躺在上面休憩,躲避阳光的照射,等太阳落山後再去附近的村庄找些吃的,如果能拦到去巴黎的顺风车就好了。
他伸了个懒腰,闭上眼睛,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赫尔根的面庞,呃,他不想再见到这个家夥了,这会让他不愉快的。
第二天傍晚,在公路边站了很久的比希曼终於搭上了顺风车,他在封闭的货车内继续睡觉,保温箱还有五袋血浆,有了它们就算不吃饭都可以挺下去,反正两天後就可以到达巴黎了。
不过事情却没有他料想的这麽容易,刚到巴黎的第一天晚上,比希曼就遇到了大麻烦。
自己住的旅馆忽然来了几个身穿便衣的盖世太保,他只好从後窗户跳下来逃跑了,穿过几条狭长的小巷就到了举世闻名的“红磨坊”。比希曼扭过头,看到剧院的大风车招牌,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