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卯起来充电的周六也没了!!
明明就两站地铁的事情,或者打车过个跨海隧道,的士费不超过40港币。都三十岁的大男人了,还要人送吗?
我闭了闭眼睛,感到脑袋开始隐隐作痛。
其实道理我都懂,职场逢场作戏嘛。我就是Ja的一颗螺丝钉,一粒小棋子,她正在和祯炎斗法呢,礼数要做足,又不能自己占了下风。
总之,派我这个小喽啰去给祯炎送行正合适。
哎呦~~心累~~
*** ***
周六下午再次见到祯炎,他换下笔挺修身的西服,穿上三道杠的复古运动套装,利落的刘海也轻松散落在额头,一双眼眸光流转,神采奕奕。
整个人顿时年轻了五岁,像朝气蓬勃的大学生。
从酒店大堂的镜子里反观自己,我还穿着千篇一律的黑色西装裙,黑色裤袜和黑色平底鞋,一副周末加班的残样。
上次我穿高跟鞋时他都比我高出一个头来,今天的平底鞋更让我感到两人的海拔差,他垂眼瞧见我的黑眼圈,声音居高临下:“没睡好??”
我努力仰头看他,礼貌笑笑,“还好。”
好......个屁!
昨晚我都不敢吃褪黑素助眠,怕吃了之后睡太熟,第二天醒不来。失眠到凌晨,才睡了三个钟,又被隔壁夜班回来的大叔关门声吵醒。
正是周末出门逛街的高峰时段,过往行人熙熙攘攘。
我俩走在一起,画面不太和谐:祯炎一身运动装,青春洋溢,他是这繁华都市里的一处养眼风景,而我就像跟在他身后的黑无常。
“麻烦你了,休息时间还要送我去红磡港铁站。”男人的嗓音隔着头顶上空飘来,清冽又低沉。
“没关系,我就住在红磡,送完你之后,我过个天桥就能走回家。”
“哦?”祯炎的语气意味深长。
周末的红磡地铁站,和每日清晨整齐静谧的军队大chao不同,人依旧多,但添加了活力,像散落在沙滩里的小螃蟹,每只螃蟹动作神速,都有自己的归属目的地。
这次会面的祯炎并不多话,让我轻松不少,我们正好可以各自沉默,缓步前行。
整个送客过程不过半小时,见那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地铁进站闸口,我才如释重负,拖着两条虚虚的腿一步步往家挪。
*** ***
走到半路,我妈的语音请求响起,平时我俩都在晚上九点后才通话。大白天的下午打给我,肯定有事要商量。
果然这通电话探讨的中心内容是【试试去相亲】。
我不太想去,尝试把看过的心灵鸡汤灌输给她,“大家都说,女生自己首先要自立,才能 在更高的阶层遇到更优秀的人。双方势均力敌才能遇到更好的爱情。”
“姚娴妤!”
我妈似乎早有准备,提高声调:“你不要跟我讲这种虚话,谁不知道这个道理?等你自己奋斗出来?我问你,要熬到何时?”
我咽了咽口水:“......”
“两个人在一起,可以互相分担辛苦。两个人目标一致,你做事都能事半功倍。”果然是我的老母亲,说得没错!
道理我都懂,可我不甘就范:“老妈,这个社会很现实的,你没钱没房,哪个男的找你?又不是演电视剧,哪里有这么多真爱?”
我尝试站在男人的角度思考,他们打算找什么样的伴侣?在差不多的外表条件下,肯定选经济负担小的那个啊。
我妈:“大把没钱女嫁给有钱男,你不能因为有这种想法,就自己先放弃。”
贴着手机屏的耳朵在发烫,我已经从手机另一边感受到我妈的怒火。
什么叫“大把”啊?
都是情感公众号写的那种以偏概全的文章,100个人里可能只有一个灰姑娘嫁给王子,然后引导大家都抱着自己是那个百分之一的幻想。
我认为自己的判断没错,但我妈很生气,为了她的血压着想,我不能太固执,只好开始哄她:“我真没放弃,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合适的话我肯定奋勇追爱。”
再三好言相劝,差点把自己都变成那种甜言蜜语的渣男,给老妈画了张大饼,就差没说一句“明天就带女婿回家给你看”。
一场争吵危机终于被我机智化解。
挂掉电话,本来就虚的双腿像灌满了铅,又沉又重,看着天桥长长的坡道,我不想走下去,想直接咕噜噜就这么滚下去算了。
路过楼下的煎让三宝店,还紧紧关着铺门,每天下午五点半才开档营业。人气高,出品正,有本事,真是一家傲娇的店铺。
25岁的我,不敢傲娇,对自己有很清晰的认识:社畜一枚,无房无车无存款,人丧胆小体重胖。
对爱情这种幻象毫无期盼,反而等待煎让三宝店开卖夜宵,让我更有实际感更迫切。
近年过年许愿定目标,我都是许愿【家人平安、发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