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风中微微拂动,一双眼睛水光潋滟,呼吸急促,脸颊上续着几分微红,眉目柔和,淡雅若仙。
她身旁的女子则是穿着一身纱衣,眼眸深邃鼻梁挺直,发丝透着金黄色,瞳仁微微发亮,呼吸亦是不稳。
卫长遥正看着,便听到永和帝笑道:“舞阳自幼便习大雍舞,今日险胜了你匈奴的琪雅公主,倒是有些胜之不武了。”
……
卫长遥听了一耳,知道了这是卫语棠跳舞赢了匈奴人。
再没理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口接着一口地饮酒。
她饮酒是幼时与老宁国公学的,因为常常喝,所以酒量也是极好的,寻常一点点亦是醉不了人。
起初饮酒是为了寻开心,可现在也只是打发一下烦闷的心思罢了。
再回过神时,发现宴会场上已经没了人影,只余下几个稀稀落落的人坐在凳子上相互寒暄。
卫长遥晃了晃喝得昏沉的脑袋,仔细看了看,意外地发现竟全都是女子。
有些不稳地站起身转头看了看。
原本座无虚席的宴会场地上此时一大片的空旷,树影寂寂,微风拂过带起了几分Yin冷,除了一些侍者之外竟是没几个人了。
就在她疑惑时一道轻柔的嗓音传进了耳朵:“三姐姐这是吃醉酒了?”
闻声望去,只见卫语棠正站在远处笑意yinyin地开口。
卫长遥微微侧目,有些疑惑地看向卫语棠:“其他人呢?”
卫语棠笑了笑,旋即小着步伐来到卫长遥身边,看着她有些迷糊的眼神道:“三姐姐可是醉了?”
要真是醉了可就不好玩了。
卫长遥敛了敛眸子,面容沉静:“没有。”
她酒量好,此刻虽有些站不稳,可脑子清楚得很。
“其余人去哪儿了?”看着卫语棠审视的眼神,她皱眉再度问出声来。
卫语棠见她果真没醉,当下“咳”得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动作神态落入卫长遥眼中无疑看得她更加怔愣。
卫语棠是搞什么呢。
女子原本镇静清冷的神色不再,反而多了几分疑惑与不耐。
卫语棠看着心里更加期待,期待她知晓后震惊的神色。
眼中闪过几道幽深光芒之后,卫语棠才面带笑意和试探地软软开口:“方才崔指挥使与匈奴三王子在比试呢,眼下……怕是已经结束了。”
卫长遥听闻迷濛的眸子清了清,长睫恍惚地眨了几下才疑问:“你说崔爻与呼延瑕比试?!”
卫语棠含笑点了点头。
“这怎么可能?!”
崔爻那么谨慎又怎么会上呼延瑕的当呢?
他不该如此冲动才对。
卫长遥有些不信,可后面质疑的话还未出口,便听卫语棠继续说:“三姐姐不想知道结果吗?”
“结果?”卫长遥皱着眉歪头看向卫语棠。
这是已经比完了?
卫长遥抿了抿唇,下意识的目光投向了一脸期待的卫语棠,沉声:“结果是什么?”
卫语棠轻笑一声,眼里像是含着一束花火,光华漫漫却又带着几分恶意。
“崔爻将匈奴三王子的手给废了。”
卫长遥闻言一瞬间睁大了眼睛,却只见卫语棠没有停下,继续看着她道:“父皇震怒,崔爻被贬谪,以后他就不再是锦衣卫的指挥使了。”
卫长遥像是被敲了一闷棍,呼吸一时滞住,连音都发不出来。
藏在袖中的之指尖微动,艰难地张了张嘴:“这……怎么可能?”
“如何不可能,崔爻伤了大雍的客人,父皇没处死他已经是极大的宽容了。”
看着卫长遥震惊的神色,卫语棠眼神更加深邃几分,声音放得更缓:“呼延瑕被废的是右手。”
卫长遥垂着的眼睛倏地抬起看向卫语棠,缓缓启唇:“……右手?”
长长呼出一口气,卫长遥说不上来此时心中的感受。
呼延瑕今早便是用右手握着她的手的。
她皱着眉,眸光迟疑。心中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动,又有些遗憾于崔爻的冲动。
她不会盲目善良,亦不会将善良用在呼延瑕那种人身上,她只是觉得崔爻太冲动了。
为了她,为了呼延瑕那种人被革职,这实在是不值当。
崔爻是最年轻的指挥使,少年成名身负重任,就这样被……
闭了闭眼,心中沉重得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可同时也是热热的,感受复杂得无以复加。
她仅是他的朋友,他便这么做了。
“你告诉我这些的目的是为何呢?”她缓缓睁眼看向此时一脸期待的卫语棠,心中猜测着她的目的。
她不懂卫语棠为何会在这时说这种话,无利不起早,卫语棠不是一个为她着想的人。
“或者说,你还想告诉我什么,四妹。”
她面容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