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我的膏药!你这二百五,你爸喊你打自己你就打啊!”温敞语气很冲。
“嗯,我是二百五,你满意了?”路傅储此刻的语气不善。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会被温敞给看见。每次考试成绩不行,犯了什么错,他的父亲都会这么罚他,直到他把自己脸扇肿了为止,只要父亲说出那句命令的话,身体的肌rou记忆就会起反应,不等他的理智回笼,就左右开弓地扇了起来。
“你横个屁啊!”温敞也火大:“我以为我们学校的校霸有多厉害,结果特么的是个怂货!”
路傅储本来就窝着无名火,温敞的态度无异于火上浇油,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温敞,甩下一句别惹我,撞着温敞的肩膀走了。
在Cao场角落的榕树下面吹了一会儿风,路傅储慢慢清醒过来,他懊恼地搓着脸,一边呲牙裂嘴一边跺着脚。
这事儿整的,好不容易拉近的关系又给推远了。有机会还是道个歉吧,毕竟,他还是帮了自己。
但他又有点不好意思,拖拖拉拉的踢着沙坑旁边的沙子,过了好久才踱着步回教室。路过厕所的时候,想着进去放个水再进教室,绝对不是怂了啊。
一推开门,又是老吴那家伙,钱多了没地方花,刚把拉链拉下来,温敞蹲在他面前,一看就知道要干什么好事。
最让路傅储生气的是,温敞这家伙没有半点羞耻,不带情绪地看了他一眼,自顾自地握住别人的rou棒,准备放进嘴里舔吸。
“滚鸡巴蛋!”路傅储一股火烧上了脑门,一脚就踹了过去,老吴险些断子绝孙。
“诶,我哪里招你惹你了!干啥三番五次坏我好事!”老吴也生气了,上手推搡起来。
门口几个狐朋狗友也聚集了过来,叽叽喳喳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大家伙评评理,路傅储什么意思啊?!老子享受老子的,他上来就踹我!”
“储哥你这是干啥,兄弟平时什么时候惹了你你要说啊,兄弟之间有啥隔夜仇?”老黄、小五都加入了劝架的队伍。
路傅储脑子一抽,理直气壮地嚷了出来:“谁让你欺负嫂子了?!”
嫂子?哪里有嫂子?大家左看看右看看,这才想起来蹲在角落里的温敞。
“哈哈哈哈!!!”几乎同时,厕所爆发出大笑声。
妈的豁出去了!路傅储梗着脖子说:“他就是我的人,以后学校里再有人敢动他,第一个问我答不答应!”
温敞本来就是几个好色男生中间不能说的秘密,路傅储这么一说,倒也没掀起多大的波澜,只是几个狐朋狗友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揶揄。
路傅储感觉风平浪静的,好像那天爆炸性的宣言并没有对他们的生活造成多大的影响,但温敞不那么认为。
“你真是个疯子!我招你惹你了?!你这么一说我生意怎么办?!”温敞举起拳头,又愤愤地放下。
“皮rou生意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路傅储也生气,这不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么。
“对!重要!”温敞一字一顿地说。
“你个十几岁的小孩儿,天天不学点好的,就知道靠身体赚钱,以后能落下什么好!”路傅储苦口婆心地说。
“你少管我!”温敞甩开他的手就要走。
路傅储啧了一声,颓然地蹲在地上。
放学之后,路傅储不敢明目张胆地跟着温敞,更不敢跟他搭话,比平时躲得更远地跟踪。进了阿里发廊,刚想跟着温敞进去,就被一个摔门给挡在了外面。
路傅储脸皮也真是厚,一屁股就坐在了镜子前,对着阿丽说:“我要修头发。”
“你个板寸,怎么修?光头?”路傅储在这儿混了个脸熟,阿丽也没把他当外人似的端着。
“就是修一下。”路傅储说。
“我可不会。”阿丽直白地说:“我看你长了些胡茬,我给你刮了吧。”
“行。”
阿丽当着路傅储的面把假发摘下来,露出了清爽的短发,用纸巾擦完汗之后拿来了剃须的工具。
“温敞在学校表现怎么样?”阿丽问。
“是个乖学生。”路傅储很奇怪,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那就好。”阿丽笑了一下,加深了眼尾的细纹:“我就怕他干了这行之后心思不愿意用在正道上了。”
“那当初为什么要让他进这行?”路傅储问完想咬自己的舌头。
阿丽没生气,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还不是没办法。我没什么本事,捡到他的时候就做的这个,手里也不宽裕,他想上学,而且还想要上大学,除了干这个还能有别的什么办法。”
路傅储张口就想劝,可他能说什么呢,他只是个局外人。
“做我们这行的,薄情,寡义,看惯了也拿捏得住别人的情和欲,温敞还小,早早地看透了人和世界,怕他活得很丧。只要他还在朝前走,向前看,这些苦都会过去的。”
阿丽的手艺差得出奇,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