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弟子有话要同您说。”
墨竹还维持着叉着腰扭头的姿势,听到了这句话,他像是给点了xue道一样,直接愣在了原地。
墨竹思考了好几日,都没想好要怎么和龙柏石解释,这下给龙柏石揪住了衣服袖子,让他挣开也不是,继续僵着也不是。
“师父”
龙柏石那细长的眼睛一直盯着墨竹,固执地抓着他的袖子,“师父,您听我说!”
墨竹眼里的阿柏一直都是又乖又听话的好孩子,今天的龙柏石却一反之前的形象,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墨竹不说话,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
龙柏石见墨竹没有逃跑的准备,也直接开口说了。
“师父不要再躲着弟子了,弟子会负责的!”
墨竹:“???”
墨竹听了头大,他就是怕龙柏石会说出这种话来,才苦思冥想了好几日都没得出和龙柏石解释的话来,他大腿都要拍断了,怎么就没想到他在苦恼的时候,龙柏石也会乱想呢?本来龙柏石就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耿直孩子…
“师父?师父可听仔细了?”
墨竹跳脚,“你你你!乱说什么呢!!!进屋里说进屋里说!”
墨竹揪了他的后领就把他往屋拽,龙柏石被他扯得踉跄几步,堪堪站稳,墨竹两手扶着他的肩膀,思索了一下严昊说的话,大不了就道歉,于是墨竹用他自己觉得非常诚恳的态度,对龙柏石道了歉。
“阿柏,真的是师父一时喝多了,对不住你,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你还小,这些你不懂,你和我是师徒关系,我是你长辈,却对你做了这样的事,你不责怪师父都是好的,可千万别再说这种话了,师父是天生的Yin人,还指望着你娶妻生子,给我养老送终呢,千万不能因为师父的孟浪,把你今后都毁了!还望你把那日忘了!”
墨竹急急忙忙地跟龙柏石道歉解释,他见龙柏石听了没说话,试探地问了问,“阿柏?”
龙柏石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他的心口又开始冒出寒意,好像要将他全身的血给冻凝了一般。
“所以师父是不用我负责吗…”
他一时连弟子的自称都忘了,墨竹听了他的问的话,心里不知道为何有些闷闷的,不过他倒也没管那许多,点了点头,“嗯,你不用放在心上…”
“可是…可是师父!”龙柏石眯着细长的眼睛,眉头压得更低,他抿着嘴唇,眼睛里好像都闪了泪光,让墨竹看了有些心疼,想上去揉揉他的脑袋,在心里更是骂了自己几百次,他叹了口气,秀长的眉也蹙了起来,还是打断了他的话,“阿柏,负责这二字不是像说的那么简单的,你还是好好练功念书,别再想这许多了,好吗?”
龙柏石那被咬烂长好的地方被他重新啃了上去,狠狠地用臼齿把那脆弱地内壁碾碎,他低下头,感觉胸膛里那颗本该跳动的心都被一股不知名都的寒气冻成了冰。
墨竹见他不说话,刚想开口再宽慰他两句,龙柏石就颤抖着开口了,“是,师父,弟子现在不想了…”
“呼…”墨竹听他这么说,松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好,好孩子,等下师父带你出去走走”
龙柏石听不清他说的话,他的全身真气紊乱,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 每一股都带着彻骨的寒意,龙柏石把口腔里的rou都咬出了血,他的脑子里天旋地转的,他身边仿佛站了几十只厉鬼,每一直都在他的耳边喃喃低语,重复着一句话。
“你就是痴心妄想…”
墨竹看到了他的唇缝都流了血水出来,他一把抬起了龙柏石的下颌,“阿柏?!”
龙柏石的体温本来就偏低,而墨竹这下摸到他的脸,仿佛摸到了冰块一般,把他冷得差点缩了手,龙柏石的脸灰败得像尸体一般,他被龙柏石抬起了脸,颤抖着开口,“师…师父,冷…”
落梅也从他的领子爬了出来,缠到了墨竹手腕上,它给龙柏石身上的寒气冷得够呛,赶紧缩去墨竹那暖和一下。
墨竹急了,把他扶到床上躺下,他急得不行,不知道龙柏石突然间是怎么了,他握住龙柏石的两只手腕,往他体内一点点送内力,想让他的体温能回升一些,可是他送进去的内力,好似石沉大海,根本没让龙柏石有一丝好转,他赶紧脱了龙柏石的上衣,让他在床上打坐,他亲自上来给他疏通经脉,他的内力在龙柏石体内游走着,只觉得有一股Yin冷霸道的内力在他的体内肆虐着,墨竹小心翼翼地运转功法,想将那股内力散了,可是那股内力一遇到他的内力,就往龙柏石的心脉钻。
墨竹急得满头大汗,他下了床,连鞋子都不记得穿就跑出了房间找严昊,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严昊就给墨竹拉着跑进了房间,而此时坐在床上运功的龙柏石,面如死灰,气若游丝,蜡一般的唇上还沾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严昊皱眉,他的内力也墨竹的不尽相同,他练的最正统的昆仑派功夫,内力也是更为阳刚醇厚,他坐上床,用纯粹的内力替龙柏石运转,那股真气在接触到严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