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我都十八了,您不祝我生辰?”玄子枫快把怀表怼到凇云鼻尖上了。
凇云好不容易咽下这口气,才道了句“恭贺生辰”,一掌拍开玄子枫的手。
“哎!别摔了,毕业纪念坏了就没了。”玄子枫将怀表塞回去,抓着凇云的袖子道:“师尊,我生辰您不表示表示、意思意思?就空手吗?”
不知为何,凇云竟然笑了出来,“怎么,我若空手,你下一步是不是该要我rou偿?”
那些弯弯绕绕的暧昧小话早就被玩儿腻了,骗得过曾是花魁玉蜻蜓的凇云?
“喏,什么都瞒不过师尊,我想什么,师尊动动头发丝儿就知道,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是什么?”玄子枫拉着凇云的手放在胸前,试图用几欲沸腾的心跳,温暖那双冰凉的手。
凇云抬手弹在他额头上,“你这抹额,二龙戏珠的珠子是镇邪灵玉,每种颜色的绣线都是五行元素的灵石粉浸过的。你这银冠,海沉银灵石打的。都是能加强护体灵力的灵具。还不够?”
未等玄子枫出言调戏,凇云把心头浮上来的东西一股脑都说了。
“对,我老早就为你备了贺礼,就盼着你好好长大。你跑去哪儿我都护着你,谅你年轻也惯着你,愿你自由是爱着你。玄子枫,你满意了?”
以往年少尽蹉跎,凇云曾活在忠义孝悌的枷锁中动弹不得。好不容易能随心所欲了,却又怕伤害他尚且年轻的心上人。于是,他自造牢笼,甘愿约束本不该被束缚的感情。
而今,玄子枫终于好死不死地蚕食掉他最后的束缚,这混蛋鸡仔还全然不知那溃于蚁xue的千里之堤到底藏了、蓄了、堵着怎样汹涌的心chao。
“师尊……”
不加掩饰的情话说出口是一回事,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玄子枫本以为就算凇云能接受自己,也是得他小心翼翼地供着,凇云才肯施舍给他几分颜色。此番表白的心迹那么滚烫,是玄子枫妄想都万万不敢的。
比幻想还要好上万倍的现实砸在心头,玄子枫有些接不住,只得愣在那里。
他脸也烫,身体也僵,整个人都动弹不得,只剩下隔衣贴在凇云掌心里的那颗心怦怦然跳个不停。
“傻小子,我累了,闹不动了。”
说着,凇云放在玄子枫心口的手缓缓向上,顺着胸膛攀住玄子枫的肩膀。
他抬手捧着玄子枫的脸,拇指轻轻摩挲,哄道:“乖,别磨我了。”
那是一个茶香和雪松香的吻。
柔软的唇瓣带着若隐若现的芳香袭来,是温热的,全然不似冰冷的手。
意料之外的缠绵中,玄子枫的心里生出些许不真实的感觉,他先是缓缓抬手搭在凇云的背,低垂着眸似乎在确认些什么,随后才紧紧地揽着凇云的腰。
那吃了许多苦的人尝起来竟是甜的,叫人晕了头,滴酒未沾却添了微醺之感。
凇云微微眨了下眼睛,白得透明的睫毛轻轻刷在他的脸上。惹得玄子枫的心先是痒了、再是麻了、又是酥了、最后化了。
都是思念了许久的人,怎堪缱绻?
带着彻底不成形的心,玄子枫轻抿着那shi润的芳唇,试图通过这般甜蜜的纠缠,留下只有怀中人能解读的密语,诉说他的向往和倾慕。
玄子枫小心翼翼地叩开本就虚掩着的门齿,邀里面的香软痴缠。
那份温暖欣然赴约,让茶香和雪松香浸透彼此。
渐渐地,滑而凉的提花绸之下,本是微凉的身躯似乎暖起来了。不知是因为玄子枫的热度贴身传过去的,还是凇云心里的情在无声中燎原。
放纵了许久,凇云冰凉的手突然钻进玄子枫的领子,冰得玄子枫冷不丁脊背一颤,这才让二人的唇瓣分开。
凇云狡黠地笑着,拭去嘴角的shi润,转身给二人倒了两杯茶,只留给玄子枫一条拖着“小尾巴”的背影。
待他转过身,递来冒着白烟的茶水时,还顺势轻搔玄子枫的掌心。惹得玄子枫还残留着些许迷茫醉意的神识,又有些上头了。
先是推开玄子枫,又安抚似的给些暧昧的甜头。
——啊!当过花魁的就是会啊!
这些小心机玄子枫十分受用,他接过热茶轻呷,抬眸盯着唇瓣红肿的凇云。
那人的眉目含情,眼波是润的、眉峰是动的,映着玄子枫的影子,时而还有几欲逃走的羞怯,可每每移开目光后,没多一会儿又回到了玄子枫身上,带着不可言说的蜜意柔情。
“玄子枫,或许在你需要他人帮助的时候,我恰巧在那个位置,向你伸出手。但是我不想你把所有的希望和美好都押在我身上。我不能做你唯一的救命稻草,足以支撑你的东西应该有很多、很多。”
他转茶杯的手是凌乱而媚的,一下一下地出卖了他心底的春|chao,让他压下去的躁动、不安与渴求,从沉静的假象中浮出冰山一角。
“爱一定是在你不被生存所束缚之时的游刃有余。”凇云望着玄子枫道:“以前我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