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匆匆经过。环境中各种颜色攒动,只有他们二人宛若凝滞一般定格在原地。
薛玉成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呆愣愣地抬头,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钟权,总觉得那么的不真实。
反而是摄像大哥反应极快,一边推进镜头,一边嘴里念叨着:“诶——这个站位先别动,现在角度太好了,我留个特写。三,二,一,好了!”
周围这位存在感极强的电灯泡,并没有影响钟权的动作。他俯身就在薛玉成的身上摸索了起来,满意地找到了一颗柠檬糖,撕了包装舌尖一挑就含在了嘴里。
旁边的摄像大师继续拍摄着,虽然干这一行,一早就适应了明星与普通人在颜值上的巨大差距,但此刻还是不由得在心中感叹。这长得好看,连带着吃块糖都这么赏心悦目,要不怎么人家能成明星呢。
接着他就是一愣。等会儿,眼前的这位好像是……素人来着?可是这么大一个镜头怼跟前,竟然没有一点不适应?
钟权全然不知一旁的摄影师在感叹什么,这会儿已经在薛玉成跟前,半跪半蹲地低下身子,问道:“发什么呆呢?”
“你怎么会在这?”
一句话,逻辑重音不同,所表达的意思能差上很多。如果上面一句话强调“你”,那么隐含的意思是在这的应该会是会是别人。而薛玉成却把重音放在了“这”上,间接地表达了他十分确认钟权这会儿应该在其他地方。
“惊喜吧?”钟权两下就把柠檬糖咬碎,却没觉得薛玉成的质疑有什么不对,“也就是我,要是换了别的任务对象,谁还能上赶着给你送帽子啊。”
话音刚落,钟权正好看到掉在地上的手机,便轻声说了句怎么手机都乱丢,怪不得电话打不通。接着刚要伸手去拾,就见薛玉成风风火火地也低头去抢。要不是他躲得快,两个人准得磕个头。
薛玉成此刻自然不敢让钟权看见手机里的内容,虽然知道对方只是去捡一下,不会解锁读什么信息。但做贼的到底心虚,一不小心就暴露了心思。
“那什么,”薛玉成看见有工作人员过来递任务信息,噌的一下站起身,“我去看下一个任务信息。”
等他拿着手里的任务卡片回头的时候,同样站起身的钟权很自然地用右手撑了下长椅把手,随后左手指尖摸索了一下椅子的高度,接着坐下。
整个过程很快,换做其他人可能都看不出什么异常,只会觉得钟权可能有什么洁癖,所以要试探一下椅子是不是干净。但是薛玉成知道,那并不是洁癖,而是因为眼前发黑不确定椅子的高度。
薛玉成的第一反应是心疼,第二反应却是生气。
是的,生气。之前以为钟权在跟别人幽会的时候,他都没有现在这么生气。钟权最近刚进过一次医院,现在正应该是好好休息的时候。结果这个人就敢不管不顾地跑来参加综艺,状态这么糟糕还装作没事人一样。
其实他们两个人刚认识的时候,钟权还没有现在这许许多多的小毛病。真要计较起来,刚结婚那会儿也是没有的。一切都在结婚这一时间点有所转折。
别看钟权凭借个人实力打拼出了一片天地,好像很奋进的样子,实际在结婚之前可谓相当的散漫。初次见面的时候,钟权在一酒吧驻场乐队中担当架子鼓手的位置,而且还是替补架子鼓手,因为原本的鼓手有事所以把钟权拉上场充数的。薛玉成因为工作的性质,可以接触到很多业余玩音乐的人。其中很多人都真心热爱着音乐,如果不是因为生计所迫,大概会真的投身到音乐的事业中来。
薛玉成以为钟权也是其中的一员,又看人长得好看,于是乎跑去财大气粗地问钟权想不想出道,并且表示自己可以提供帮助。
结果钟权想都不想就拒了。理由:乐队什么的,我真的就是玩玩。
当时看钟权那满不在乎的势头,薛玉成真就以为钟权也是有点家底的。更加验证薛玉成这一猜想的,还是钟权对他的态度。很多人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多多少少会有些不平衡,当然自然也不乏想搞定他从而少奋斗二十年的。
然而钟权自始至终都没表现出什么多余的情绪。虽然衣着上看不出有多少钱,但是对于财富的这种淡然是伪装不了的。就在薛玉成认定钟权不差钱的时候,好巧不巧拜访了一次钟权家里。
穷就一个字。
确定关系之后钟权也没有太大的转变,既没打算从薛家情感套现,也没想着利用薛家的资源往高处爬。结婚之后,钟权才开始接触薛家的产业,但也是安分守己,从来不因为自己跟薛玉成的关系有什么多余的资源。
只是……似乎有些太奋进了。因为从来没有接触过商业,所以一切都得从头开始学,更是一刻都不能松懈。薛父不提供资源,但不代表不会打压。期间面临的挑战,无人能懂。
薛玉成尝试拦过,但是架不住手脚长在钟权身上,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钟权都生龙活虎的,也就不再管了。随后薛玉成去外地录制了一段时间的综艺时,钟权圆满地结束了一个大的项目,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