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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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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圣宫后方隐藏的耳室,侍卫告知他这也是他未来半个月的住所。

    耳室外出还有一个侧殿,穿过侧殿是一个环形的围廊,中间为设宴的大厅及圣宫侍从们活动的工作场所,穿过这里然后才是又一个环形走廊,通向圣宫的后门。

    他见到圣殿中心的大床的四柱挂着半透明的帷幕,轻轻得传来熟睡中的喘息,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呓语。一双人影交叠在幕后,然后外侧坐着地方掀开了一角,一位穿着睡衣的儒雅中年男子探出上身,他的五官中正文雅,眉梢不怒自威。他示意安德森安静等着。

    没等几秒,床榻上的呼吸声转为急促,大祭司珈渊再一次被胎动惊醒,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频率,好像自己这一个月已经忘了什么时候是睡眠什么时候是清醒。他应该只睡去了几分钟,脖子仍枕着神殿骑士祭森有力的臂膀。

    他呜咽着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脸庞,连肚子里孩子的挣动也不是那么痛了。祭森放下帘子,把珈渊身上的毯子掖了掖,无奈得说[您应该多睡一会儿。]然后把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大祭司的肚子,突出的肚脐因为胀痛而绷紧着。

    [你的孩子有些调皮。]珈渊柔和得笑着回答。

    看着交错重叠的一对身影,安德森觉得民间传言大祭司最喜爱的神殿骑士是祭森,并不是谣传,两人熟稔得犹如普通爱侣。

    [快扶我坐起来,是安德森到了吗?]床铺悉悉索索,怀孕的身体被祭森搂住肩膀撑起,纤细修长的胳膊撑在床铺上,困难得靠着床头半坐了起来,神殿骑士又在珈渊腰后垫实五六个软垫才算完。虽然从来没有拜见过大祭司,但他却准确得叫出了他的名字,令安德森感到亲近。

    [把帘子拉开吧。]珈渊一手托在腹底,一手按住腹顶,安心得依着祭森的胸口。大祭司纯美慈爱的孕态出现在安德森眼前,珈渊成年已有40年,嘴角眉眼不如年轻时细嫩,却仍然白皙光洁,他的身形属于赫利俄斯大陆的中等,一米九几的身高,结实纤细的臂膀是健康有力的,不然也不能承受住二十年不间断的怀孕分娩。但他的肚子超出可承受得巨大,因赫利俄斯人的骨性结构为适应恶劣的生存环境已进化得十分高大宽阔,安德森见过双胎足月的肚子不过刚刚掩盖住孕夫的腰部。

    [孩子,近前来。]珈渊朝安德森伸出手。硕大的肚子梗在中间,让他丝毫不能屈伸,只能沉沉被压在靠垫上。

    安德森走到床榻边,低着头单膝跪下,虚扶大祭司的手掌,亲吻了他的指尖。靠得近了越是感觉到这颗巨肚的庞大,呼吸间的起伏都令他担忧,而且并没有随着大祭司的侧身下垂,而是直挺挺得超前翘着。竟然还是没有入盆的状态。这十分不符合常理。

    [圣子已经足月一个月了。]珈渊无奈得搂住自己的肚子,用双臂环抱。[但是我还不能让他出生。]接着平静得说着足以吓到安德森的消息。

    [唔……]珈渊感到肚子里又搅动起来[你应该听过二十四年前我第一次聆听神谕的故事吧。那也是在我产期前后。]足月却不能降生的孩子调皮得兴风作浪,直把他的胃肠都踢得隐隐作痛。他深深吸气把额头侧靠在祭森的肩膀上,想起那一年他们也是一起度过,心里涌起对这位神殿祭司无尽的歉意。而祭森只是握紧了他的肩头,伸出手细心得为他揉着肚子,双眼温柔忧愁得盯着他,低下头轻吻大祭司汗湿的鬓角,一言不发。[我发现在我孕育圣子的时候,与神圣力量更为贴近,能间接看见神异的画面。]似是在回忆珈渊的双眼有些迷离,他接着说[而这一次,我看到了黑暗森林的中部,一个青年从天空的裂隙中落下,他身上带着太阳神的气息。]大祭司双眼眯起,神采凝聚[我知道这是神谕]停顿了又说[但不足够明确。]

    硕大的圆肚因为珈渊的情绪波动出现了强烈的宫缩,里面的巨大胎儿扭动着向下,但却无路可走。甚至碰不到盆腔,被柔韧的胎膜弹了回去。

    珈渊痛苦得把脸埋起来,双股颤抖,雌穴里夹着浸泡了药物的塞子,有滋养胎膜的效果,宫口本来就被顶住了,从内部又被胎儿撞击,酸、胀、痛蔓延到整个骨盆。他拧动下身,腰部再不堪重负,尾椎骨钻心的痛直逼脊柱。人彻底软倒在祭森的怀里。珈渊小臂的筋肉鼓起,连着环抱的肚腹一起打颤,下身瞬间泄湿了被褥,还好早早垫着,这一个月他多次被孩子撞到喷水了。

    在快感和痛苦的边缘挣扎,熟悉而陌生的画面从他眼前闪烁,他呢喃[神子出现了。]

    原来大祭司让人把他带到神殿,不是为了缓解他的生育之痛,而是为了让自己更清醒得感受痛苦,并为此延长产程近一个月。安德森内心有多少疑问现在就有多少冲击。

    安德森毫不怀疑大祭司的决心,因为出发前半个月的施术陪伴,让他感到了这位大人的强大意志与对太阳神的唯一虔诚。

    算到现在延产已经足月又两个月了,庞大的单胎远比多胎分娩更困难,如果没有带回神子,光明城很可能同时损失两位神圣的繁育者,没有强大繁育者的城邦是难以为继的,不久的将来光明城是否会覆灭,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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