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很重、四肢很沉,都跟灌了铅似的发胀。
沈雪泷眨眼的频率越来越慢,不知过了多久,眼前渐渐浮现出尖白的霜芒,雪色凛凛,是快要把视线都给晃迷糊了的泠然。
他打了个寒颤,意识到自己又回到了楚家宅邸。
这里他幼时经常造访,熟悉程度仅次于自己的家。
这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深冬的傍晚。
他似乎是在和年纪相仿的玩伴一起嬉戏打闹,只是那小小的身影跑得实在是太快了,他从娘胎里就带了几分先天不足的羸弱,已经是快步小跑了,但还是追不上。
他拨开沿路足有半人高的草丛,一路误打误撞地就来到了楚家庭院。
不祥的预感随着呜呜的寒风,顺着颤抖的小腿肚往上攀爬。
沈雪泷察觉到了什么。
但他往前走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他猛地低头,“刷拉”一声,压下身侧半枯的草,眼前便赫然出现了一个面积可观的湖泊。
白天时,水面原本是结了一层薄冰的,但仆佣们需要时常保持庭院整洁,白天便把沿路的一大块冰面凿开了。
对于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来说,这池水恐怖而无垠,深冷沉黑,就跟睡前故事里会吃人的妖怪没什么两样。
好黑好冷,他想回去了,于是便开始呼朋引伴。
“——,”沈雪泷听见自己喊了一个亲昵的称呼。
但奇异的是,就连他自己也没能辨别清那两个字是什么,“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
对方的回答声很清脆,nai声nai气的,充满了喜不自胜的欢快劲儿。
沈雪泷听了,心头一松,沿着声音来的方向,跟了过去。
只是,身旁的杂草和卵石实在是有点多了,对于一个平衡力有限的小孩来说,着实是令人头大。在穿过最后一小片草杆的时候,他的脚下一滑,似乎是踩到了什么东西——
而后,随着清晰的“噗通”一声,他掉进了那深深的砭骨冷水中。
“哥哥!”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听见小玩伴焦急得带了哭腔的声音——最后的画面,是对方模糊而满脸是泪的面庞。
短短的发茬下,还隐约可见一点微红的小痣。
“好冷……”
被体温蒸得软红的嘴唇微微张开,溢出求救的喘息。
沈雪泷被幼时落水的噩梦魇住了。就是因为这个遭遇,他丢失了十岁以前大部分记忆,而且也落下了体虚的病根。
陷入梦境的少年不知道此时的情状——他正歪着头,枕在好友的肌线分明的胳膊上。
领口顶扣解开,已然布满了大片斑驳交错的红痕,暧昧的色彩盘根错节、呼之欲出。
与生俱来的伤痕体质让淤伤的施与者更加爱不释手,逡巡的指腹没入衣服下端,情人般旖旎地摩擦着胸口突起的蓓蕾,而后是柔韧弓着的腰线。
沈雪泷浑然不知,只张着唇,瓣珠绯红、予取予求。
发丝黑软,自鬓角轻盈滑落,泼墨般垂顿到颈段间,衬得脸愈发地白腻;而颊边却犹如敷粉,飞起薄红,是平时没有的春情四溢。
施暴者也不和他客气,一手抱着他,另一只手探到他的身下,解开了校服裤拉链。
结着茧子的手指有几分粗糙,但沾了薄汗后,却有些情色地滑腻,竟是非常顺畅地便潜进微微颤抖的耻缝,露骨地去揉捏那靡软的秘密花园的入口,辅之以来回的打圈磨蹭。
和着果汁里催情的药效,不多时,未经人事的处子地居然硬生生地被磨出了缠绵的yInye。
原本紧闭的rou口也紧跟着呼吸的步伐,翕张着含裹住了进犯者,“滋滋”地去吮吸凹凸不平的纹理。
“唔……唔嗯!”
纤细的腿踝蹬动了几下,微微抽搐了起来。
贺胤知道他有感觉了,便握着他的手,放在那已然勃起的roujing上,引导着他小幅度地上下摩擦起来。
一开始,还只是虚虚地握着,然后借着马眼处滴滴答答喷薄的腺ye,由慢而快上下抽动。
当他放开牵引借力的手掌的时候,半梦半醒的人已经停不下来了,自发地绞缠着肢体扭动喘息,活像条情热正酣的美人蛇,在异邦的笛音里惶惑地打开身体的入口,等待着过路人低头的品尝。
莹白而柔软的腿根少女似的颤抖,腿心别扭地曲起夹着,水光漉漉。上下两处xue眼汩汩迸ye,汁水滑腻,菇滋作响。
“哥哥好yIn荡啊。”
年纪小一些的男孩笑着用仪器拍下了这一幕,然后捞起深弓的腰肢,几乎是愉悦地吮吸着那股退缩的胆怯,用嘴唇去甜蜜厮磨他唇上的伤口。
沈雪泷的嘴唇很漂亮,一看就很适合接吻。
尤其是唇心之处,缘了花蕊般的软珠,原本底色偏苍白的瓣片上便陡然而生沁润的淡粉,衬得整个部位丰盈饱满,是将熟蕾株般的活色生香。
不过此刻,战栗的嘴唇上,蕊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