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诞生的?
为什么要诞生?
诞生的意义在哪儿?
而促使自己诞生的又是什么?
身为传言中的某种存在的自己还要继续挺着这幅躯壳走下去吗?
满心的疑问就像是身边的,身边的任何一个人类那样都会产生,而在产生的同时也莫名生出了自己和人类是如此相似的感觉,有时候他也挺沉迷这种疑惑的。
只是他更喜欢解开疑惑,而不是追逐徘徊。
但随着这三个字在耳边响起时,随着那不断阖动着的唇瓣吐出的祝愿和期盼时,他才发现。
那种无关紧要,还没有冬日的羊毛毯子重要的疑惑是那么的矫情。
而被如此祝福,也让他心生感动。
疑惑和过去不过是过眼云烟,而比那云烟更为重要的,更让他在意的当下,下一秒,下一刻。
而那当下,下一秒,下一刻,大概名为‘无悔’。
纵使这份无悔之中掺杂了酸甜苦辣,让他见证了怨憎丑恶,他也愿意这么干脆利落,毫无犹豫地走下去,偶尔的适当缅怀,或许也不坏。
中也睁开双眼,睡意已经褪去,他伸手揉了揉眉心,好久没有做梦了。
没想到竟然梦到了海边的那处共同墓地,远离村庄的,就像是要被推向悬崖一样的,没有任何名字没有任何的记号,寂寥的墓群。
他用手撑着身体坐起来,能够在床铺上睡个回笼觉的时间已经不在,虽然觉得过去了好长一段时间,但看了眼手表还是和每天醒来的时间差不多。
他赤脚踩在地面上,朝浴室去,这个没什么东西,处处透着极简风格的房间是顶层的休息室,虽然也有首领专用的卧室,但他很少会踏足那边。
倒是之前那家伙,总是有事没事,一脸惆怅地到那边坐一坐。
森先生好像也挺喜欢去那边的,只是自己比较讨厌那边,因为那个房间内的血迹还没有清理掉,过去的历史在说着这里死去了一位老者。
他洗了个澡出来,换上衣橱里几乎没什么不同的衬衫,马甲,又把黑色的大衣放在臂弯处,换上鞋子才离开。
空旷的顶层,毫无人气,透着一种世界只剩下一个人的孤独感,但这份孤独远不如曾经所感受到的。
走进电梯。
“早上好,中也先生。”虽然顶层没有护卫,但往上的电梯和逃生楼梯那边却有,扣紧的西装外套在手臂内侧,有种奇怪的鼓囊感。
应该戴着槍套吧。
他们的称呼没有更改,中也也比较喜欢这样的称呼,首领,BOSS这种总让他觉得怪怪的,可能是角色还没能变换过来。
但他又不觉得现在进行的工作和之前有什么不同。
中也冲两个护卫点头。“你们是换班后过来的吧。”他偶尔也会这么问。
护卫工作可是二十四小时,他几乎在这边不走,如果熬上一天,他们可受不了,自己以前可是深有体会的。
健康合理的时间规划,他觉得自己的‘公司’也是需要的。
护卫按下楼层数字键,中也先生一早要去的地方他们内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他现在有些紧张,脸色也僵硬的不自然。“我们六点一次换班,下午三点一次,凌晨一点一次。”
中也点点头,他觉得这个时间安排还不错,电梯在要去的楼层处停下,他没有再说话,直接离开。
早上起床后他会去餐厅吃个早饭,这栋大楼能够如此光明正大地矗立在横滨市内,就是因为它本身就是家合法的公司。
所以餐厅就是员工餐厅,不过这里的职员稍微有些不同,大家都知道自家公司背景是什么,所以这边被袭击也只是有些惊讶,在调整的时间内及时回来复工就行。
只是最近这些职员被转移去新工作地,港口被堂而皇之的袭击,中也也多少不能不顾及部下的安全,而转移不过是将这边人送去位于横滨的另一处大楼而已。
因此这边最近没多少人,出没的也是港口内部的武斗派成员们。
还好,餐厅大厨还是在的。
中也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看着无人的员工餐厅就忍不住摇头,脑子里又浮现了坂口安吾那句有些意味不明的转述。
有什么事情三个人以上知道世界就毁灭的呢?
虽然觉得匪夷所思,而且太宰给他的感觉就有种这家伙是不是又在搞什么无厘头。
很荒谬。
但不至于不信,虽然作为首领和部下他们的关系的确疏远了不少,但信任还是存在的。
仔细回想的话,太宰好像不止进行过奇怪的举动,但真要他说到底什么时候有变化的话,还真说不准。
目前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对方成为首领之后,那一系列有些迫切的Cao作,虽然扩大地盘是好事情,但和森先生之前定下来的策略是相反的。
森先生的计划是将港口彻底变为一个明面上的合法存在,为此他们涉足了金融业,房地产等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