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他在惊讶之余,都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动。
“最初只是几千万的悬赏,但后来Guild进行了加价,直到今天凌晨,总金额达到了七十亿。”
“死屋之鼠呢?”
“处于三位组织里最低,只有六百万卢布。”
比港口原本的悬赏金额还要低呢,虽然不知道钟塔侍从悬赏了多少,但根据女爵士的性格来看,对方应该会出和自己身份和意愿相符合的金额。
不过从通话上来看,对方在意中岛的程度可能还没有收藏家来的大。
那,为什么女爵士还要悬赏对方呢?
不过后来不断加价的Guild,倒是有些像是忍不住想要获得收藏品来增加底蕴的暴发户。
可又是因为什么引得Guild不断加价的呢?
中岛敦。
这个名字浮现在他脑海中,这个和他在同一个组织内共事了好几年的少年身上到底有着什么东西,值得三个组织投以关注的呢?
不,不仅仅是这三个组织,还有太宰。
太宰治!
让他来好好回忆一下当时对方带着那个少年回来时的情况。
是在某个午后,面带着让人忍不住打起寒颤的笑容,将穿着简陋而又粗糙,只比流浪汉的衣服好一点,却在衣袖和胸前沾满血迹,脸上带着惶恐之色的少年,带了过来。
随后对方就用着轻飘飘的,就像是在开玩笑的声音,和那每次都会在捉弄自己的时候,才会出现的拉长的,就像是歌舞剧里的演员那样才会用的,像是要掩饰什么的恶心的语调,说着。
——中也,这是我捡回来的小狗呃~
中岛当时给他的印象就像是有被害妄想症的患者,而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给他安全就是太宰。
只是嘴巴里总是念叨着害怕死亡的少年,却有着罕见的能够自愈类型的异能力,就算被人斩断四肢,只要一息尚存就能够恢复。
而对方第一次任务的时候,就是靠着笨拙的战斗方式和那变态一般的自愈,硬生生磨死敌人的。
难道是为了那种异能力吗?
总觉得又不是,虽然当时并未觉得太宰能够捡到这样的异能力者有什么,但现在想想就有些问题了。
太宰当时刚升为干部,那段时间他们总是被任务而搞得晕头转向,对方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去了什么地方捡到的这个异能力者。
回忆一下当时中岛的穿着,并非一个正常家庭里出来的,衣服脏乱,磨损的厉害,但制式却像是某种机构的。
机构吗?
太宰从机构里将人带了出来,什么样的机构,他又是怎么知道在那样的机构里有那样的异能力者的,为什么偏偏是那个时候带出来的?
成为干部后,第一个部下,没有选用经验丰富的黑手党,也没有选取那些有着异能力的成员作为部下。
而选择了一个从外面捡来的孩子。
然后培养起来。
用着和温和无缘,近乎于粗暴的手段,而那个少年却近乎虔诚地尊敬着他,对方的成长如他预料那样变得强大,使人畏惧。
那芥川呢?
太宰又是什么时候遇到的,是捡到中岛的没多久,因为在那几天后他就带回来了受伤的银。
异能者是那么简单就能遇见的吗?
中也想到这里不禁疑惑起来,看上去并不是偶然遇上的,更像是有计划的,像是早就知道会在什么地方遇见的一样,就像他之后处理工作和扩大势力,就如同这些事情他一早就……
‘在原本的世界里,我们是好朋友,我们在这里举杯痛饮,我们之间有着说不完的话。’
那句让他印象深刻的,写在那本笔记最后面的话,浮现在了中也的脑海中,那充满科幻感的就像是故事情节一般曾发生过的事情,也继而在他脑中越发的清晰起来。
当时喝醉,只是匆匆看了,现在回忆起来感觉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原本的世界是什么?
不是这个世界吗?
那他是如何知道的呢?
在此之前太宰并没有其他交好的朋友,而好朋友这个词,和这个词联系起来的织田还有他自己本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织田对此并没有任何反应,认为彼此是朋友的,只是太宰一个人,那么说着‘我们是好朋友’的太宰真的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太宰吗?
‘这个世界不过是无数个世界的其中之一而已呃。’。
由黑字构成的记忆再次浮现。
比刚刚的那句话,令他感到更深刻,甚至带着一种恐怖感。
站在桌前的广津霎时就看到自己的首领脸色变得可怕起来,那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严重的问题,继而又变得令人畏惧,而又冷酷。“只要不在我们生意范围内惹事,就不用插手。”
“太宰的调查也暂停,现在无需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人力。”他的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