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便张了张嘴问道:“怎么样啊小叶同志,问出什么没有?”
“没有。”叶竹摇了摇头:“但是也稍微有了点眉目吧。”
虽然只是间接的确定了王越泽前世为何会在封河市作案的理由,可怎么说也算是聊胜于无吧。
“杜队,人都安排好了吗?”她忽而想起了之所以把那母子二人放走,也是为了找寻一些线索,于是问了一句。
“放心吧,我一共从各个县区局协调到了六组人,事先已经安排到了王雨家中附近的各个点位上了。言队几个小时前就过去指挥工作了,这母子二人是插翅也难飞的。”杜天成说到这,双手环胸,看着表情语气颇为洋洋自得,似乎很是满意自己的办事效率:“不过咱接下来走的这步棋真的能有效果吗?关键是要等多久才有结果,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两年?最主要的是,咱们拖不起啊!”
现在因为办这个案子,市局暂时答应把资源倾斜到他们这一边,可一旦时间久了呢?总不能让整个刑侦支队都处于半脱产的状态就跟这一起案件吧?是,这起案子受害者目前多达十八人,可如果迟迟不破,优先权总会被取消的,到时候才真是进退两难。
“各种法子总是要试一试的,目前痕迹证据和法医那边都没有什么消息,咱们也不能干等着吧?赌一赌,只有他们母子慢慢降低戒心,咱们才有可能得到突破口,不是吗?”叶竹轻声分析,尽量安抚。
末了,杜天成压下了心头的不安,轻轻颔首算是同意了这个方案。
“老天爷开开眼吧,千万不能让这种变态逍遥法外。”他双手合十举高,对着夜空拜了又拜,嘴里还念念有词的。
耳边是男人那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叶竹在仰起头看着天上挂着的半月后,思绪逐渐飘远,眼神迷蒙。
…………
三天后的清晨。
位于城阳市中心地带的锦悦华府,随着西边太阳的缓缓升起,小区里开始热闹了起来。先是物业的保洁人员拿着扫帚之类的卫生用品在小路上清扫着零星的白色垃圾,并且把沿途的垃圾箱掏的乒乒乓乓,奏响了这一天的初始乐章。紧接着就有一些业主下了楼,有的神色匆匆且睡眼朦胧的像是要出门去赶通勤,还有的穿着运动装带着耳机去晨跑和晨练,剩下的那些则是哈欠连天的出来遛狗的。
总之,每个人都以自己的方式正式开启了新的一天。
15号楼楼下的一个停车位里,那边正停着一辆外表极为低调的黑色轿车。车身略微晃动了一下后,横躺着窝在后座的吕自白终于挣扎着起了身,他微微伸了一个懒腰,全身的骨骼就发出了‘咯吱咯吱’令人牙酸的响声。欲哭无泪的锤了两下已经没什么知觉的大长腿,他吸了吸鼻子问道:“有没有什么情况啊?”
坐在前面副驾驶,手中拿着望远镜一直紧盯着15号楼二单元楼门口的叶竹眨了一下酸涩的眼,开了口:“还没。”
“我来吧,你休息一会儿要不?”吕自白说着就要伸手去接望远镜,一张嘴还在碎碎念:“这算起来也有三天了吧,也不知道要等到啥时候去,杜队之前可是在局领导面前立了军令状的,指天发誓的说一个月内肯定结案,这才抠出来六组人手。我昨天晚上看到他,那一嘴的大燎泡起的,连口热水都不敢喝,怎一个惨字了得。”
“不用,你先醒醒神再说。”叶竹把伸过来的那只手拍了回去,目光一直不曾离开过目标地点的位置,不过在听到他的吐槽后,实在是有些忍俊不禁:“不是一个月呢,杜队未免有点沉不住气了吧?”
“他这人急性子!你也和他接触这么久了,多少能有点了解呀!”吕自白说完之后打量了一圈车内,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诶……言队人呢?”
“后半夜你睡着的时候,彭哥来了一个电话,好像是有点发现,言队就急忙赶回局里去了。”叶竹解释道。
二人正说着话的功夫,忽然从15号楼二单元的楼门里走出来了一道修长的身影,身上穿着的是一抹熟悉的深蓝色。她眯了眯眼,确定了对方正是穿着校服的王越泽,只见其取了运动版的自行车后骑着就走了,她这才不紧不慢的通过耳朵里的通讯器通知了其余点位的同事注意盯梢。
看着她完成一系列的动作后,吕自白才再度出声:“这三天,王越泽就是上学、放学,两点一线,特别的规律。而郁佩兰虽然要复杂一点,可也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啊,家中有朋友来访一回,出门去了两次王雨的公司然后顺路去菜市场买个菜,除此之外就是躺在家里伤心难过,实在是稀松平常的可以。”
“有没有那个可能,其实王雨真正的同伙另有其人呢?”他见副驾驶上的人看了过来,紧张的挠了挠后脑勺:“毕竟眼下咱们手里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这母子俩就和那些受害人有关系,我不太懂怎么忽然就盯上他们了,就算二人身上有疑点,那咱们只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做法会不会有些冒险啊?”
叶竹正想回答,却神色一正。
郁佩兰身上穿着一件湖蓝色的长袖连衣裙,带着墨镜,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