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俏,你给贺先生打个电话吧,看看他怎么说,他同意不输ye咱就不输,立马回家。”
凌俏翻转过身来,伸手要电话,柳姨拿出手机拨通了贺今寒的电话,递到她面前,凌俏接过。
“嘟……嘟……”
柳姨小声对护士说:“你们先出去,等等吧。”
护士退出去。
嘟嘟三声之后,电话接通。柳姨的电话号码,话筒那边传来的声音很冷漠:“有事?”
凌俏听到他的声音,眼眶一下就红了,泪水瞬间溢满,细小的声音沾染哭腔,无比娇脆柔弱:“贺今寒,是我,我……”
贺今寒此时正在开会,会议桌边围了一圈西装革履的人物,有几个他国的,也有两三个华人,他半个字都没交代,直接大步走出会议室。他蹙着眉,嗓音不再冷漠,低低柔柔的:“怎么了,慢慢说。”
会议室内一片哗然。
平时开会,他不允许任何人手机发出一点声音,更别说出去接电话。外国人最讲究平等,他们觉得自己遭受了不平等的对待,一个个疾言厉色,高声声讨,一个络腮胡子的意大利人气得摔电脑要走人。
李立也去了,他站出来,用流利的英语安抚他们,让他们等等。
络腮胡意大利人用蹩脚的中文喊道:“他太过分了!毫不尊重!人!”
李立往窗外看,身材挺拔的男人背对着,手机还放在耳边讲电话。
凌俏呜呜咽咽地哭,“我不要输ye,我怕那针,那针那么细,那么尖,从我手背上的皮肤刺进去,想想就疼……”她不愿意说下去了,执拗道:“反正我就是不输ye!”
贺今寒眉头蹙得紧,听着她哭,他的心像是被什么握住,闷闷的。他沉沉吸口气,哄着她,“你先输ye,输完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凌俏身上痒,烦躁不已,脾气也大,朝他大声说:“我不输,就不输!你说什么都没用!”
贺今寒也来了气,手紧紧握住手机,骨节泛出青白色,他忍了再忍,才没吼她,压着声音说:“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任性!”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他无耐至极。
“我身上那么痒,那么难受,我都晕倒了……”凌俏委委屈屈抽噎一声,又用尖锐的声音道:“我就是不听话,谁让你管我了!你厌烦我了你找一个听话的去啊!”
“凌俏。”贺今寒叫她名字,一张脸沉得厉害。默了默,他强压下胸口剧烈起伏的怒气,柔声说:“俏俏,我不是……”
下一秒,他的话被凌俏冷冷打断。
“贺今寒,我不要你了!”
“就连你哥哥的这个身份,我也不要了!”
接着,电话被挂断,响起嘟嘟嘟的忙音。凌俏把手机还给柳姨,柳姨听见两人没说好,皱着眉焦急万分。
“俏俏,咱们不置气,乖乖把ye体输了,好不好?”
“不要。”
刚才在电话里,贺今寒一直劝她输ye,也不问问她难不难受?痒不痒?也不担心她会害怕针!还指责她不听话。
她就不听话,从今以后都不会再听他的,从今以后就跟他对着干!
其实他刚刚只要再耐心一点点,再软着声音哄她一句,她就会乖乖输ye的。
凌俏冷哼一声,又转过身去面对着墙。
第25章 花儿睡 甜不甜
贺今寒半步都没有停留, 仰头阔步往楼下走,一边打电话。李立追出来,快步跑下楼梯, 终于在一楼大厅里追到, 站到贺今寒面前,气喘吁吁:“贺总, 您要走?”
“嗯, 有急事。”贺今寒挂断电话,“你跟他们说一声。”他绕开李立,继续走。
李立亦步亦趋跟在后面:“贺总,您要现在走了,至少要损失二十个亿。”
贺今寒嘴角微讽轻勾了一下, 满不在乎:“这点小钱, 我还是赔得起。”
“……”
李立没把人拦住,垂头丧气地走回去。
颜梓在拿到糕点铺子的录音后, 第一时间给贺今寒打电话, 贺今寒只淡淡的嗯了一声,没说什么。病房里,柳姨还在孜孜不倦的劝凌俏输ye。
“先生, 大小姐怎么都不肯输ye, 要不要我把她给摁住,叫护士强行输。”
话筒里立马传来男人突然拔高的嗓音:“你试试?”
颜梓愣了好一会儿, 走进病房。凌俏还贴着墙,背对着外面,她凑过去小声把柳姨叫到走廊上去,然后把刚才的对话告诉柳姨。柳姨疑惑了一瞬,问颜梓:“你觉得贺先生的意思, 是表面的意思吗?”
“贺先生的意思难道不是觉得我的办法可行,可以一试吗?”颜梓睁圆了眼睛。
柳姨:“你把贺先生说‘你试试’的语气学一个给我听听。”
颜梓回想一下,认真学起来,挺胸收腹气息往下沉,不仅学了贺今寒的语气还学了那低沉的嗓音。
“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