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今寒用流利的英语和他简单交谈几句便上车,后座的车门被贺今寒打开,他大手放在车顶等着凌俏坐进去,凌俏不屑地看他一眼,直接坐到了副驾驶上。
一路上,凌俏用蹩脚的英语和司机小哥说话,好像车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完全把后座上的人当空气。前面两人细碎的笑声格外刺耳,贺今寒一双手攥成拳头,青筋隐现。
漫长的一个小时后,车子到达酒店门口。
贺今寒下车后,凌俏还坐在副驾驶上和司机小哥笑眯眯的说话,司机小哥用刚才凌俏教他的中文,口齿不清地道:“你好……漂亮,凌俏。”
凌俏被逗得很开心,一双眼睛都弯成了小月牙,甜滋滋的声音说:“你也好帅气,克利。”
下一瞬,车门从外面被打开,凌俏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贺今寒拽着手腕拉下车,车子即将离去,凌俏一边被拽着走,一边和克利告别:“goodbaye 克利。”
手腕上的力度好像加重了些,凌俏气呼呼的去打贺今寒的手。
“你放开我!疼。”
贺今寒没放,忍住心里无名火,只是松了点力度,从外面走到酒店大堂的吧台,他一直都没放。房间已经提前订好,现在不过是去确认身份,酒店的服务生取了房卡带他们去。
订的是山坡上的一间独立玻璃房,有绝佳开阔的视野。
山脚下有清澈的湖泊,上面零零散散的漂浮着蓝白色冰块,脚下是绵软的雪,踩上去吱吱作响,今天的天气不错,天空湛蓝,灼白的日光从堆积的洁白云层中透出。
虽说是有阳光,可零下四五度的气温还是冷,贺今寒的手还握着她的手腕,凌俏挣了挣没挣开,她又用左手去帮忙。冰凉柔软的小手碰上他手背,贺今寒还在同服务生谈话,但手却往下,握住了凌俏的手,大掌将她小手紧紧收拢到掌心。
男人一手牵着她,一手拉着行李箱,他的手粗粝,但是暖烘烘的,凌俏不挣了,任由他握着。
十分钟后走上小山坡,侍者将房卡交给贺今寒便离开。
“你们刚才说的什么?”凌俏很好奇。
“你听不懂?”贺今寒质疑的目光睨她,“你在美洲读了三年的书。”
凌俏心虚地埋下头咬嘴唇,她这三年插科打诨根本什么都没有学到,去课堂的时间三年加起来怕是也没有一周。
她就是不爱学习嘛!
一点都不!
“哼!”凌俏甩开贺今寒,房间门已经打开,她径直走进去。“不说就算了,还要羞辱我,拐着弯儿的说我笨!”
“我们运气好,今晚上可能是极光爆发期。”贺今寒解释。
凌俏云淡风轻“哦”一声,心里却暗戳戳地兴奋。
房间里有壁炉,里面的柴火烧得正旺,屋里也很暖和。凌俏脱掉了大衣外套挂在衣架上,壁炉旁边有酒柜,上面摆满了各种名酒。房间很大,一张大床,一张白木长条桌,四面墙都是落地窗,房顶是玻璃全景天窗,视野很好。
两米大床上是品质极好的白绒毛毯,凌俏扑上去,拿出手机喜笑颜开的收红包。收完,她用手机定了晚上六点钟的闹钟。
因为六点左右天就黑了,届时便会有极光。
在飞机上没睡好,身下的床又软又暖和,凌俏很快就香香甜甜地进入梦乡。贺今寒翘着二郎腿坐在壁炉前的单人沙发上看书。
这一觉睡得又香又饱,刚醒来就闻到香味儿,凌俏起床,原来是酒店服务生送来了饭菜,摆在桌上冒着腾腾热气。有西餐,T骨牛排,海鲜刺身,冷汁虾球,鲜蘑浓汤。还有一碗面,一块圆圆的小蛋糕。
是长寿面吗?
凌俏坐下,双手捏着碗边往自己身边移,然后又拿筷子挑起来,一根面条,很长很长,真的是长寿面!她眼神又在桌上扫视一圈,鲜蘑浓汤的瓷盅旁边安静呆着一颗白白圆圆的水煮鸡蛋。
贺今寒已经开动了,刀叉碰着瓷盘发出清脆声响。凌俏鼻子哼哧一声,默默吃饭。她是小鸟胃,每样吃了两口就饱了。刚要下桌就被贺今寒叫住。
“吃完。”
“要你管!”
她下桌走到床前的地毯上坐着,身子靠在床沿上,外面是夕阳日落,遥远天际只剩一线浓烈鲜橙色。
身后沙沙脚步声走进,男人蹲下身来,手里拿着盘子放在她眼前:“不是爱吃虾吗?”
一份虾球就八个,她的吃了两个,就只剩下六个,可眼前的这盘子里有十几个,满满一盘,应该是加上了贺今寒的那份。
凌俏把头埋进膝盖里,“拿走拿走,不吃!”
“听话。”贺今寒嗓音放柔了哄她。
“不吃!”
“俏俏,你现在还小,还要长身体的,虾营养……”
“你烦不烦啊,我都说了不吃!”凌俏抬起头瞪他,气势汹汹的,像只炸毛的小猫咪。
最后,贺今寒端走,脸色不太好看。
半小时后,天空进入夜幕,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