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鬼却又蹦又跳的,跑到木窗前,幸好,这会儿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楼下的祭典中,没人发现一个布袋子居然会左蹦右跳。
李子平按着他,用传音符和他对话:“你收敛点,一灯大师还在,你再乱蹦,我就把你当球一样踢出去。”
“平少爷,我怎么觉得怪怪的,你看啊这小狮子和小龙动作怎么这么生硬啊?好像没有关节一样,动一下都是直上直下的。”无头鬼没有看过先前的表演,没能看出区别,但是却发现了这两孩童的不自然之处。“哦,我知道了,平少爷是灵丝。”
所谓的灵丝是由修士们的灵力炼化而成,粗的犹如麻绳般大小,细的则可以像银针般细小,但是这东西的作用有限,所以大多数修士也不屑于此。
李子平把灵力灌入双眼,那灵丝细如头发,一圈一圈的缠绕着小狮子和小龙的身体,朝着街尾挪动,但看不出是由谁在Cao纵。
街头巷尾都站满了人,欢呼声也越来越大,有一根银丝却顺着师傅们的脚,慢慢的往最前面的骏马探去。
无头鬼有些不敢相信,使劲儿眨了眨眼,在他的记忆里,从未见过有人可以用灵丝,同时Cao控两个人,并且还可以分出灵丝,朝另一方向奔去,细思极恐。
“平少爷,这”无头鬼有些拿捏不准,却见少年用手抱住头,显得十分痛苦。
李子平原本还在犹豫,这灵丝一直往前是要为何?头脑却传来一阵剧痛,又是那道熟悉的,既嘶哑又绝望的声音:“吾誓死帮朗月煦成魔!若不成,则魂飞魄散。”
“平少爷,没事吧?”老管家和梓樱发现了他不对劲儿。
这股快劈裂头脑的疼痛,让李子平逐渐失了理智,连手中的茶杯都捏碎了,血丝顺着手掌的虎口流了下来。
他抱着唯一的希望,条件反射般地趴在木窗前大喊:“朗月煦!朗月煦!”但是马车上的人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毫无反应。
“狗比朗月煦!有危险!有人要……”李子平用最大的声音怒吼着,本以为仍然是无用功,但是前方的马车却突然掉了头,正在舞剑的许铭道长转了身。
他这一潇洒地转身,又迎来了一阵又一阵的欢呼,连他们梓府包下的茶楼楼上的添水小二,都激动的拎着壶在窗前呐喊。
可是,这道可怜的木窗前,已经挤满了无头鬼、李子平、老管家、梓樱和一灯大师,再来一个店小二,硬生生的把头痛欲裂的快要晕死过去的李子平,挤了出去。
李子平只感到身体一阵悬空,轻飘飘的。
“平少爷!”老管家和梓樱同时大叫着,伸出手去抓他,谁知,他刚才喷出的茶水除了在无头鬼脸上,可都在他自己的手腕上了。
两人抓不住人,眼睁睁的就看见李子平往下掉。
哦嚯!这次人群里再次发出惊呼声,可不像刚才许铭道长往下跳那样,发出的是由衷的赞叹声,而是对这位从茶楼高处摔下的少年叹息声,因为这茶楼本就建在高处,这一摔,恐怕凶多吉少了。
然而,那匹骏马却飞奔而来,祭台上的男子用双手,稳稳的接住了落下的少年郎,惊得众人又是一声大喊:“哇,许铭道长太厉害啦!许铭道长,法力无边!许铭道长你娶亲了吗你看看我呀”人群里一个少女羞红着脸朝前面喊去。
周围发出鄙夷的目光:“哎,你说这哪家的熊孩子呀,怎么会从茶楼上掉下来?听说那茶楼最好的位置是被梓府给包下来的。难道是那位平少爷?”
众人理解地点点头:“原来是那位平少爷,果然狗改不了吃屎,关键时刻掉链子。”
莫名其妙被骂的李子平,在许铭道长的怀里,打了个喷嚏,他微微发红的眼睛,盯着对方甚为好看的眉眼,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是?”
许铭没有回答。
反而望了一眼他的手掌,“你受伤了?”
李子平抓住他的手臂:“先不说这些了,有危险。”
两人这种略微别扭姿态,僵持着。连楼上的梓樱都忍不住闭上了眼,没脸看。
马车周围的人,尤其是打头的那几个姑娘:“混蛋梓平,你放开许铭道长!休想占便宜,你长得再好看,我也不会承认你和许铭道长的事情,他是大家的!”
李子平打了个寒颤,心里有点委屈,大姐!我明明是踩踏事件的受害者,怎么变成了我和他的事情,我和他有啥事情不对,我能和他有啥事情?
他强行从许铭的手上跳了下来。谁知他这一踩,马车上临时搭建的祭台底部,却突然裂开了丝缝,还发出了难听的声音。
打头的那几位少女轰的一下散开,用鄙夷的眼神望着他。
李子平伸出手:“不!你听我说,我不重我不胖,我没放屁!”
哪知,他这一解释祭台断的更彻底了,变成了一分为二,许铭道长半搂着他的腰,提前从祭台上跃下,算是躲过一劫。
李子平刚松一口气,却见一根极细的灵丝,朝他袭来,因为今日情况特殊,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