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找不到知真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宋因澄从没想过自己也有当感情顾问的一天,她叹了口气,道:“我看,你还是先改变一下你的状态吧。”
段居珩抬头看她。
“单讲你不靠近她这一点,就很没意思,你懂吗?简直怂的要命,真搞不懂,知真是什么怪物吗?”
“当然不是。”
宋因澄扯了扯嘴角,“那不就得了,你能不能拿出点态度啊,都快奔三的男人了,能不能有点担当。”
真是愁啊,就好好的一对小情侣,干嘛非要扯这么多事儿呢?
要不是看在她挺喜欢知真,段居珩又是她老板的份上,她管这么多干嘛?
真是,自己的感情问题都没解决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 寻准: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吗?
宋因澄:(微笑)请问我们是吗?
寻准:我以为……
宋因澄:(微笑)给你多少次暗示了?姐不陪你了。
寻准:暗示?什么暗示?
☆、世界一般,但你超值(完)
The world is average, but you are worth it.
喜欢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呢?
大概很多人都觉得是无比开心的、幸福的吧。
但她没有感觉到那么热烈的情感。
她总是在一个人安静的时候,阳光从狭小的窗户照射进来的时候,想起那年生日,那个男孩握住她的手,把她心念已久的小提琴送到她面前。
而每次被别人按在地上打的时候,身上疼得爬不起来的时候,听人说着残忍言语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想。
没想着活,没想着死,脑子空荡荡的,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进来,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去。
从刚开始的惶恐,到后面的逐渐麻木。
到最后,都不知道累是什么感觉了。
记得有一次,她的妈妈来看她。
两人透过塑料玻璃淡漠地对视,人却偏要在她面前挤出最最真实的眼泪。
她握着电话,只是问:“妹妹怎么样了?”
“她……”胡半梅也没打算撒谎,诚实地把最真实的状况告诉她,“医生说,她再也不能生育了。”
那一刻,她心里只剩一个想法,“挺好的。”
胡半梅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一下子气没使上来,“你什么意思啊?那是你妹妹,你妹妹不能生育了!你说挺好的?你还有没有心啊?杀了自己亲生父亲也就算了,你还……”
“像你们这样的人,生了孩子,还不是让这个世界多了一个可怜人?”她慢声打断她,“胡半梅,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别再想那些事了。你以为你还有多少时间玩命?”
胡半梅顿时愣住。
“我不会在意你们的,你们以后想做什么都与我无关,只是,”她感觉到自己嘴角轻轻一勾,“一定还会有像我这样的人,叶全能死,你,也能。”
她看见胡半梅疯了一样的捶着塑料玻璃,嘴里叫嚷着她不知什么时候从叶全那儿学来的恶劣脏话,毫无顾忌地诅咒着她,她看着她被警局的警员拉走。
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往里走。
已经不想去思考叶知善是因为什么原因再也不能生育了,她知道,不能生育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多大的打击。但这一切,也总好过噩梦的再次降临。
她好像已经不记得小时候妈妈的温声细语了,躺在她和妹妹的床边,轻声唱着温软的童谣。
那天池家的人来接她,她刚开始不肯走,妈妈也舍不得她,爸爸没办法,只能苦着脸安慰她:“知真要乖,爸爸没办法了,只能送你走,只要你乖乖的,妈妈和妹妹才能好好的。”
她乖了,可是妈妈和妹妹,一点也不好。
其他再多的恩怨她都不想再计较了,从她出狱见到外面的阳光开始,第一眼看到那个早已成熟的男人开始,她已经可以做到什么都不在意了。
她知道,池家背后做的事,知道段伯父没有小时候那么喜欢她了,知道这个世界一切都变了,曾经喜欢的演员退出演艺圈,喜欢的作家就此停笔,她的小提琴不见了,一切都变了。
但一见到他,什么悲观的感觉通通消失不见,只剩下重逢后的欣喜。
以为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她错过了太多东西,他就一样一样地教她,千遍万遍。
脑中的瘀血让她立刻失了理智,很痛,像重斤挤压着紧绷的皮rou,烧炭搅着血rou中的神经。
连带着在狱中压抑成疾的心理也脆弱得不堪一击。
刚出来还没两周,她就进了疗养院。
医生说她的身体能量在慢慢流失,如果不好好调理养着,很可能活不到人生半岁。
从那天开始,她再也没见过他脸上带着笑了,但多数时她都是见不到他的,刚开始总会浮想联翩,觉得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