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两人对视一眼,由钮祜禄贵妃出言:
“住口,这皇宫之中,每日有三班侍卫轮值,即便是有贼人潜了进来,他也插翅难逃,诸位莫要自己吓自己才是。
只是唯独纳喇庶妃一人在外,终究是让人不放心……”
钮祜禄贵妃这样想着,便预备让自己的贴身宫女携一队侍卫,却将纳喇庶妃找回来,只佟妃如何能错过这样的机会,这会儿装作焦急的说道:“既然这般,咱们人多不妨同去寻找纳喇庶妃才是,毕竟纳喇庶妃入宫多年,与我们同为姐妹,又怎好放任她一个人在外?”
佟妃这般说着攥紧了手中的帕子,眉宇之间浮起淡淡的愁绪,惹得钮祜禄贵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就在钮祜禄贵妃想要说话的时候,仁贵妃坐在上首,不喜不悲,眼皮都不抬一下便说道:“佟妃说的是,我等同去瞧瞧吧。”
钮祜禄贵妃没想到一直端着的仁贵妃终于开口了,而这一次开口竟是倒向了佟妃,这让钮祜禄贵妃不由自主的将眼神在温雅身上停了一下。
莫怪她多疑,实在是这佟妃之前和如今的玉贵人之间的纠葛,她也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打听出来,自是知道这场宴会究竟藏着什么。
可钮祜禄一族的人脉能查到的东西,赫舍里一族如何能查不到?
此前她瞧着仁贵妃对玉贵人那般仁善,还以为她打的和自己一样的主意,那么今日佟妃这般举止,难不成仁贵妃昏了头看不出来吗?
不,她应该是看出来的。
只是,仁贵妃妒了。
钮祜禄贵妃一想起这个可能性,唇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真好笑,曾经的四全姑娘,不争不妒的赫舍里一族的嫡小姐竟然也会有妒忌旁人的一天!
钮祜禄贵妃这样想着转动着指尖的戒指,瞧了一眼温雅不放在心上的模样,嗤笑了一声。
既然这件事的事主都不在乎,她又何必Cao这些心呢?指不定后面还会有惊喜呢。
仁贵妃为尊,钮祜禄贵妃又不曾多言,下面那些庶妃如何敢置喙?
这会儿她们即使害怕的身子骨都发抖了,可还是在宫女的搀扶下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温雅一直跟在人chao后面,不紧不慢的走着,而佩兰这会儿扶着温雅压低了声音:“贵人,今日这事奴婢,怎么觉得是冲您来的?咱们……”
温雅如今花盆底的已经走得很平稳了,只是走得比寻常人略慢一点:“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且看着便是。”
反正,之前有佩兰将怀瑾轩整顿一番,又有若柳如今留着看护,想必不会出什么大的乱子,只需瞧着这纳喇庶妃想要唱什么戏便是。
因为温雅走的慢,等她到的时候便看到在不远处的楼阁里,纳拉淑妃脸色苍白的靠着自己的贴身宫女,双眼泪盈盈的和仁贵妃哭诉道:“妾,妾刚才在这里更衣,却不想有贼人似乎从旁经过,被妾的宫女听到了动静,她追出去只看到一个人影……
这可是□□天子脚下,妾,妾真是要怕死了!”
纳喇庶妃一边说着,一边柔弱着拍着胸口,只是纳喇庶妃身体康健,于骑射一道虽不Jing通,但也学过,所以整个人瞧起来会健壮一些。
这会儿和清瘦的仁贵妃站在一起,竟有一种壮汉和弱女子撒娇的囧态。
只是如今在场之人无暇顾及旁的,便是仁贵妃都不由自主拧起了眉头。
“当真是有旁人潜入的宫中?!来人,着人将此事报予皇上!另将今日的侍卫统领传来!”
仁贵妃很有条理的让一旁的宫人兵分两路去做事了,而纳喇庶妃似乎是被吓到了,这会儿也靠在宫女的身上,一句话不说。
仁贵妃被宫女扶着坐下来后,皱起了眉头:
“自纳喇庶妃向我等示警之后,距现在时辰不长,那贼人若想要藏身,也只能在就近寻找宫殿。
而距离这御花园最近的两处宫殿,一处是储秀宫,另一处便是钟粹宫……”
仁贵妃说到这里瞧了温雅一眼,这才缓缓说道:
“为了能尽快寻出贼人,本宫意欲——搜宫。”
仁贵妃这话一出倒是让这两处宫殿的妃嫔不由自主的变了面色。
而这话却正中佟妃的下怀,当即便忙不迭的点头:“不错,正是该搜宫!这贼人一日不找出来了,后宫如何能安宁?”
佟妃狠狠的点着头,瞧了仁贵妃一眼,若非是不合时宜,只怕她还要再拍仁贵妃两句马屁呢!
她还以为搜宫一事得要自己提出才是!
只宫中若无大事,寻常不得搜宫,所以不少妃嫔的宫中都藏着或大或小的秘密。
若是乍然被搜宫,只怕要将一些Yin私之事摆在台面之上,即便是储秀宫西配殿的马佳庶妃,这会儿也是脸色难看了几分。
不过,她还有希望,于是马佳庶妃便将眼神放到了温雅身上。
却不想,温雅这会儿完全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甚至眼中闪过了一丝了然的光芒,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