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桃笑眯眯地看着谢玄郎,见后者吃得高兴,心里也跟着高兴,“等会儿你上山了多带两个,饿了就直接扒了叶子吃。”
“对了对了,水囊你也得带着,现在你去的地方越来越远,千万要注意安全。咱们现在的日子好着呢,家里的活儿又多,你每次都是帮我弄完了再去山里,天黑了才回来,我实在是担心的厉害!”
谢玄郎心里知道简桃最近总是很担心他,更知道简桃每次小心翼翼地说着‘家里日子变好了’就是怕他难受,因此他也做了个决定,“桃桃,我明日便会向赵员外辞了这份工作,以后就在家里帮着你,好不好?”
“真,真的吗?”
简桃睁着眼睛,似是觉得不可置信。
以前她总是担心自己说多了,会让谢玄郎觉得没有尊严,所以从来就不敢提辞去送柴的这份工作,现在对方能主动提出,她自然是欣喜的。
“那,那你明天送完柴回来就帮我一起种西瓜!!”
“好!我们一起种!!”
简桃蓦地扑倒谢玄郎身上,又在对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还要和我一起种草莓!!”
“好!我们一起种!!”
谢玄郎笑弯着眉眼,抱着简桃轻轻一吻,便背着柴篓子出门了。
简桃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那道背影,宽阔又高大,心里愈发地踏实,嘴角情不自禁地弯起,“我怎么会想到那个上面去了呢?”
“哎呀呀,真是羞死个人!不就是种草莓,成年人害臊个什么劲儿!!”
玉米成熟后,简桃留了点儿自家尝,剩余的便分给了赵员外家的酒楼和李冠的酒楼。
果不其然,生意爆火,赵员外家的酒楼,一天就将玉米卖了个干净。
次日赵员外亲自上门,见简桃的菜地里真的没有玉米,这才无奈地只好作罢。
“简老板,以后您若再有什么新鲜菜,定要多送些来!”
“赵员外,您这样说就见外了!我们合作了这么久,我这里的菜品哪次不是先紧着你们家的?你我都是明白人,这玉米问世非同凡响,岂是我们能护得住的?”
简桃心里感激着赵员外多次照拂她与谢玄郎,因此目前的菜品只供应给了赵员外与李冠。
赵员外也心知肚明,便只能无奈地叹气,“还是简老板有本事,遇见那般的尊贵人物,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到时候还请简老板多多照拂才是!”
“那般人物岂是我一介妇人可攀的,不过是能喘口气儿罢了!”简桃笑了笑,并未应承‘照拂’这件事。
倒不是她不念恩情,她为了赵员外拒绝了镇上其他酒楼抛来的橄榄枝,已经是还了恩情的。
更何况,她虽是借着李冠以镇南侯府为靠山,可她清楚地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
倘若镇国侯府知道她借着名义胡作非为,只怕立刻会性命不保,这也是她到现在也不愿向同村的人透露李冠身份的原因。
尽管村民们道听途说了许多,可她全都委婉地表达了李冠也只是个小管事儿,他们算不上攀上了镇国侯府。
可即便是这样,村民们也觉得脸上有光,反而愈发坚定了要跟着她一起种菜,几乎到了简桃说什么,他们就干什么的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会一起种草莓吗?
☆、稀罕
玉米风波果然是惊天动地,简桃早已料想到,可没想到这么快就会有人找来。
简桃见李贯琮(李冠二哥)身后只带了两名随从,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李将军前来想必是为了玉米的事情吧!”
“谢夫人是个明白人,本将军也就不绕弯子了。”李贯琮挥退两位随从,继续道,“你们故意接近五弟就是为了保这玉米?”
“李将军此言差矣,我们是想找个靠山,但是您的五弟......恕民妇直言,您神通广大想必十分清楚我们是怎么相遇的,更何况在开酒楼之前,我们可丝毫不知他是镇国侯府的小公子,只当是哪家离家出走的贵少爷。”
李贯琮征战沙场惯了,杀的人多见的人自然也多,很清楚简桃并没有撒谎,只是这次玉米问世,着实将镇国侯府推到了风头浪尖上。
要怪只能怪天意弄人,李冠见玉米之物十分稀罕,便命人快马加鞭地送了些回京,哪知那日恰逢镇国侯休沐,府里又来了老太傅约下棋。
如此菜肴送上桌,那老太傅一眼便瞧出了稀罕,而且害有利于国民的发展。
于是那老太傅连夜入宫禀明圣上,而后就有了圣旨,要求李贯琮查明玉米的溯源。
“不知谢夫人可否告知那玉米种子来自何处?”
“李将军也是个通透之人,民妇也不愿欺瞒您,但这个确实不能告知于您!”
李贯琮闻言,眉眼立刻变得犀利了起来,隐隐有股慑人的威压扑向简桃,“当真不能告知?”
“不能!”
简桃坚定地摇了摇头,哪怕被压制得冷汗直冒,似是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