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 is actually a bitch.
所以这一次,她希望和自己真正爱的人开啟一段感情。
有时她觉得这就是她这十年来拼命工作、和有利用价值的人在一起的原因。她熬到这一刻,终於有底气去坚持自己,不用再委曲求全。
许湉儿的母亲65岁大寿将至,让她给宋蘅送来邀请函。
“你不是説搞完Ralph家的IPO就休息一段时间吗,为什么还留在office吃外卖意粉那么惨啊。”许湉儿坐在椅子上不停地转圈圈,百无聊赖地打量宋蘅的office。
“就一个小时吃午饭,懒得出去喈。”宋蘅攥紧手上Jing緻的invitation,“你们家有邀请Ralph吗?”
“Guess!”许湉儿欢快地说,一隻脚踩住宋蘅的办公桌,然后往后一蹬,向门口滑去。
“有!”宋蘅忐忑地说。
许湉儿撇撇嘴,又滑回来,道:“自从我Daddy看好演讲之后,一直同他保持来往。我觉得他们二老应该有想过将我同他凑成一对。不过后来我惹了那么多事有的他们烦,他们才没有付之行动。哎呀呀,Ralph都不是我中意那类,我同他肯定没戏。而且Issac讲过说他最不喜欢我这类富家千金。So,we’re impossible.”
“所以Ralph会去你妈妈的寿宴?”宋蘅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Ralph收到了invitation,他来不来我就不确定,但是Isaac一定会来。”许湉儿突然一脸担忧地看著宋蘅。
宋蘅被她看得鸡皮疙瘩都起了,“香港就那么小,山水有相逢,我不可能一世都避开他。”
“好好,我们不要再讲男人啦。你快点帮我想想该送什么礼物给我妈妈。我想得头都大了。”许湉儿哀嚎一声,然后头重重砸在宋蘅的办公桌上。
“你去年送什么今年就换个款式继续送咯。反正伯母什么都不缺。”
“我已经连续三年送钻饰给她啦!”许湉儿急得跳脚。
宋蘅扒拉两口面前的意粉,漫不经心地说:“趁现在还有两个礼拜,你可以去学织围巾,到时织一条给你妈妈。”
“你不如拿我命。”许湉儿瞪她说,大大咧咧地瘫在椅子上,双腿打开成大字,一点都看不出她受过高等教育。
宋蘅扑哧一笑。许湉儿自和父母安排的门当户对的丈夫离婚后就开始放飞自我,不再拘於世俗,也不再遵守上流社会的所谓规则,听从内心在家族企业辞职自己开了家宠物店。她好像可以為猫猫狗狗做一切事情,除此以外她对其他事情都不感兴趣——比如她母亲的寿宴。据她说,她只要穿得漂漂亮亮出席就好。
好不容易给许湉儿出了可行的主意,等她离开后,宋蘅自己就开始苦恼该送甚麼寿礼给许伯母了。每年许伯母生日都是宋蘅最智穷力竭的时候。许伯母不喜大搞宴席,若不是今年65岁也算个整数,想必她也不会大宴宾客。五年前许伯母60大寿的时候宋蘅在外出差便只送了礼物过去。但即便许家平常没有邀请她参加寿宴,她也不会漏掉一份得体又有心的礼物。
因為没有许伯母当年的一封推荐信,她宋蘅应该是进不了Cambridge的。
除了这层原因,她心裡还有更為焦虑的缘由。她和宋君年互相了解的机会太少了。而且很明显宋君年对她没有进一步了解的兴趣。知治的IPO结束后,她和宋君年的见面机会基本上為0。鐘佩悟说宋君年从来不会提前打电话告诉他要来“星星与月亮”,基本上都是想来就来,随性得很。这样一来,宋蘅很难在鐘佩悟那儿守株待兔。
许伯母的寿宴是难得的表现自己的机会。宋蘅当然不可能放过。她必须要惊艷到宋君年,她要让他成為自己的裙下之臣。宋君年的恋母情结已经是拦路石,如果她不使出浑身解数征服他而只是高高在上地等待,她註定得不到他。她不是辛德瑞拉,可是為甚麼要给宋君年的ex都贴上辛德瑞拉的label呢?他的ex肯定都有共同特点,只是因為宋君年自身的条件太过优越大家才刻板地认為她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平凡。鐘佩悟对宋君年的前任们认识不深,所说的难免不是片面之词。
而宋君年的恋母情结极有可能是心理医生给的先入為主的观念。实际上不一定是这样。
所以,她最惊艷的时刻是甚麼时候?
她的视线落在Jing美的灰色invitation上,不知不觉发了一会儿呆。
23岁的Issac对她一见鐘情,源於她当年在港大一场学生慈善拍卖会表演的一段水袖舞。
那就跳舞吧。
☆、第 7 章
宋蘅终于承认岁月到底还是束缚了自己。她重新走进练舞室,只觉恍如隔世,手手脚脚都不似当年那麽灵活轻盈。一晚上下来她浑身都疼,好像被人打了一顿。她咬咬牙还是坚持下去。每天下班就先去爸爸妈妈那儿吃晚饭——即使这段时间算不上特别忙,她也只有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