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你来做travel plan吧。”宋蘅笑眯眯地下了决定。
后天,她便又飞台北。
于是乎,宋君年开始了和旺财单独相处的日子。旺财在宋君年面前还是那副高傲的、爱理不理的模样,从来不会像黏宋蘅那样主动向宋君年求抱抱,不过这两天下来它倒也不反感被宋君年撸来撸去。晚上宋君年回到家,懒懒地躺在沙發上边看新闻边吃麦当劳,旺财则在另一边的沙發上炯炯有神地看着电视,彷彿能看懂那个一脸严肃的评论员为何痛骂特朗普。宋君年感叹,这或许是他这辈子见到的最有意思的狗狗。
因为答应了宋蘅和她回上海,宋君年这天便开始做申请请假的文书准备,还得和几个同事商量appoi和手术的安排。
“和女朋友去旅游?”Diana·g打趣地道,爽快地和他交了班。
“回去看看家人。”宋君年不假思索,说道。
Diana一脸看破不说破的样子,“有好消息记得告诉我们啊!”
宋君年笑笑没回答,转头和Ted·Ng商量下星期五的手术的事情。
Ted看上去心事重重,绷着脸扫了宋君年一眼,而后低头看着ipad裡的日程安排,话裡有话地说道:“Dr Song贵为上市集团的董事,请几日假同佳人出游自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宋君年暗道一声“不好”,立刻明白Ted所指何事。也是,只要一查知治的信息,很容易就知道他这个非执行董事的存在。他想起宋蘅在烧烤那天提到过Ted连夜赶回广州看重病的外甥还有知治的药品质量的事,当时觉得这两者没什麽必然联繫。只不过现在Ted为此还特意查了知治的信息,想来宋蘅的担忧或许不无道理。他虽然不清楚知治的日常运作,但是目前无风无浪,所以他也不确定Ted的外甥生病一事是不是真的和知治有关。
或许是Ted想多了?
他现在更担心的是Ted会把他的背景说出去。虽然一开始宋君年只是觉得自己那背景放到香港的大环境裡不足一提,也就没说起过。但按照宋蘅的思路,他和霍家二房三房那些被勒令不许参与家族企业只能从医从政的后代不同,他是知治集团董事长唯一的儿子,是实实在在的财富象徵,所以为了和同事们和谐相处,也为了少一些背后的议论和减少被人绑架的风险,宋蘅很贊同他隐藏背景的做法。
好在Diana这时已经忙着和护士沟通换班的事情了,看样子半个字也没听到。宋君年扫了一眼四周,见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便合上文件夹,双手握成一拳放在桌上,深呼吸一口气,道:“Ted,我想我可以解释……”
“Enough!我外甥现在都在医院啊!宋君年你不配做医生!”Ted对宋君年怒目而视,眼角似乎要蹦出火花来。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宋君年,脸上的线条紧紧绷着,似乎在努力抑制自己的怒气。他站起来,一脚踢开凳子,风一般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Ted闹出的动静有点大,四周的护士医生都望向了这边。宋君年被Ted说的最后一句话噎得说不话来,心裡堵得难受,又觉得满腔不甘和愤怒。他挥了挥手拒绝了那些想要过来打听情况的人,然后拿起文件夹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现在是下午2:25,但估计宋蘅早已投入到工作中了。宋君年很想打电话告诉她这件事情。他现在心裡一团乱麻,很清楚现在要做的事情很多,他今天下午还有很appoi,他必须收拾心情以最专业的面貌面对自己的病人。但是Ted说他不配做医生……
他不想打扰宋蘅,纠结了一分钟,便發了message过去。在下午的一个病人敲门的那一刻,他收到了回复。
“1,无论如何死皮赖脸地向你同事解释并且打听情况
2,向知治那边核实你同事的话
3,记得带旺财放风”
好吧,好吧,他还得回去遛狗呢。宋君年捏了捏鼻樑骨,抬头朝他的病人微微笑着。
送走今天的最后一位病人,他风风火火地跑出办公室,路上拦住一个护士问:“Ted在office吗?”
“是啊,不过应该准备走了。”
宋君年抛下一句“谢谢”,飞跑到Ted的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了两下。
“e in.”Ted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见是宋君年,瞬间拉下脸来。“你还找我做什么啊,宋少爷?我没空招呼你。”
轻手轻脚带上门,宋君年站在Ted的桌前,规矩得像个学生。“给我三分钟解释可以吗?”
Ted头也没抬,话也没说一句,宋君年也就当他默许了。正要开口,却见Ted从抽屉裡拿出一个压扁了的药盒。他轻蔑地“哼”了一声,把药盒扔到宋君年面前。
宋君年拿起药盒看了一眼生产厂家,眉头不由得皱成了“川”字。
“的确是我家集团生产的。”听到他痛快承认,Ted的脸色煞是Jing彩。“你的外甥的现在的情况怎麽样?他当时还吃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