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人在校门口接吻的画面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但是在那之前,周誉执是妥协了的。
不公开就不公开,虚头巴脑的名头不要也罢,人是他的就成,这事被周城知道虽然没什么实质性影响,但造成的各种麻烦确实不容忽视。
倒也不着急。
只不过重一礼生起气来并不好哄,本身就骄纵得很,谈起恋爱来脾气更大,周誉执晚上给她口了两次也不见态度回转,后入时她的脸埋在枕头里,叫床声也闷。
周誉执吮她颈后薄薄的皮肤,放低姿态道:我错了,老婆。
安静了整晚的重一礼再次听到这个糟糕的称呼,终于掀起一丝情绪,愤愤然回过头,都让你别喊这个了!
不喊也可以,周誉执如今掐准了她的软肋,得逞般回视,慢条斯理地入,同时慢条斯理地说,有本事你就堵住我的嘴,不然
话没说完,重一礼就扭过上身,手臂环住他的颈,用周誉执想要的方式将他的嘴堵上她是真的一点点都听不得那两个字。
分歧就这样被化解。
周誉执以可持续发展的眼光衡量了周末两天的性福生活,这天晚上只做了三次就搂着重一礼睡下了。
翌日,重一礼从被窝里转醒时,身侧没人。
室内遮光帘没拉开,唯一的光源是书桌上的一盏护眼台灯,重一礼猜不准时间,看了眼手机,已经快中午了。
周誉执正背对着她坐在书桌前做题,偶尔翻两页书,落笔声沙沙。
当不做爱的日常生活也重叠在一起,重一礼才知道周誉执房间书柜里那些大大小小的奖杯其实不是摆设,这人是真的有在好好学习。
重一礼光脚下床走到周誉执身边,两只冰凉的手围在他脖子上取暖,见他没反应,又曲起一条腿,膝盖压在他的大腿上,光明正大地干扰:哥哥,做题有做爱好玩吗?
周誉执笑了一声,笔尖在试卷某处勾画了一笔,然后用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抱到自己腿上,把水笔塞到她手里:你做做看不就知道了?
重一礼本来是挺纳闷他写什么题能这么认真的,却在瞥见试卷时被其上满满的元素符号和复杂的化学式劝退。
脑仁开始隐隐作痛,重一礼没好气地将笔扔开,人也想逃了:我还是回床上继续做梦吧。
但是没能逃开,周誉执搂得死紧,把笔捡回来,卷子也推到她前面,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哪里不会写,我教你啊?
哪里都不会,字也不认得,你不如从字母拼音开始教我。
重一礼只是嘴上说说,周誉执倒像是当真了,作势就要去拿桌角的新华字典。
重一礼正打算拉住他的手,谢天谢地,一旁周誉执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李老师,重一礼连忙将手机递到他面前:快接,说不定是急事呢?
从没见过她这么殷勤的模样,周誉执多看了她两秒,这才点开通话键,将手机放到耳边,喂,老师
见周誉执听电话时表情越发凝重,重一礼趁此机会从他身上爬起来,唇语道:我先去洗漱。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周誉执的电话已经打完了,虽然并不好奇,重一礼还是尽了作为女朋友应尽的本分,过去略表礼貌地问上一句:老师找你什么事啊?
周誉执又把她搂到身上,轻描淡写道:寒假要去化学竞赛集训。
重一礼对此没什么概念,哦,那不是挺好。
守活寡也挺好?
周誉执瞥她一眼,而后手臂穿过膝窝将她凌空抱到床上,身体压下来,算了,这段时间就争分夺秒多做几回,今天午饭前还能来一次。
难得一见周城中午在家里吃饭。
餐桌上,周城在和郑玲商讨年末去海岛度蜜月的相关事宜,周城原先的考虑是想等三个小孩放寒假一起出门去旅游的,但是又想到两个大的都处在高三的关键时期,一直拖到现在,具体时间仍然商量不下。
问起周誉执的时候,后者语气冷淡地否了:我寒假有集训。
周城点点头,又笑眯眯地去问重一礼:一礼呢?
重一礼随口胡诌:周叔叔,你也知道我成绩不太好,下学期就要高考了,我准备寒假报个补习班的。
补习班?
虽然周誉执从小就不听周城管教,但至少学习方面的事从来没让他Cao过心,因此听到补习班这三个字还觉得有些陌生。
脑中盘算两秒,周城发挥起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商人本性,正好还能借此机会促进两个孩子的关系:出去补什么,家里不是有个现成的老师吗?
周城看回周誉执,语气有商有量的:誉执,你成绩好,平时有空就给妹妹补个课吧?
不了吧。
可以啊。
两人同时开口。
周誉执头一回在周城面前应得这么爽快。
早上被扣在书桌前学习的Yin影还没消散,重一礼实在笑不出来: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