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扫过墙壁,最后落在了缩成一团的赫敏身上。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慢条斯理地朝她走去。德拉科的身影也随即显现了出来,就在他父亲身边。
不要暴露身份。不要暴露身份,德拉科。卢修斯一步步向她逼近,她则在脑海里默念经文一般飞快地重复着这句话。
卢修斯给她的感觉就像一条披着人皮的恶龙。他沿着走廊走向赫敏,脚步如毒蛇一般时而左偏时而右斜,像是在怂恿她试着逃跑。
他离得越来越近,眼睛里闪着逼人的亮光。
"您还记得人口再增长计划吧?我被命令要接收一个代孕者。我难道没跟您提起过我很快就要做父亲了吗?"德拉科望着赫敏,神情冷漠却又专注。他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似乎是在警告她不要动。
"啊,没错。就是《预言家日报》报道过的那个泥巴种。我都忘了她在这儿了。"他站在离赫敏只有几英寸的地方,打量着她。黑魔法的气息像斗篷一样缠绕在他身上,令她的胃里一阵翻腾,浑身直冒冷汗。她不禁向墙壁靠得更紧。
卢修斯用魔杖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头向后仰起,直到她与他四目相对。他的瞳孔放得极大,以至于周围的虹膜只剩下了一圈银边。"一只被困在蛇窝里的小老鼠。"
卢修斯的手轻轻滑过她的身体,赫敏感觉到自己的袍子随之拂动起来。"你对她还满意吗,德拉科?这种庸脂俗粉让你很有兴趣,对吗?我想,禁欲了这么久之后再去玩一个污秽的泥巴种,这种感觉一定相当新鲜。也难怪你的妻子渐行渐远。莫非是因为你的纯血妻子教养太好无法让你放纵,而你的小玩物却能激起你的欲望?"
卢修斯的脚步越来越近,他的声音也渐渐放轻,化作一阵如野兽捕食猎物一般带着掠夺之意的咕噜声。他的身上散发出豆蔻和皮革的气味,但被遮掩于陈年的血腥和铜臭味之下。赫敏的舌头僵在嘴里动弹不得。她艰难地想要吞咽,但喉咙仿佛都黏在了一起。
"那不妨让我见识见识,究竟是什么样的宝贝玩物,能让我的儿子只身一人留在英国,却放着他的妻子在法国找乐子不闻不问。"
不要暴露身份。不要暴露身份。
她感到胸前的衣扣一松,身子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一声微弱的呜咽险些从嘴里逸了出来,却被她强行忍住。她的目光搜寻着德拉科的眼睛,想要警告他千万别做傻事。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他父亲身后,眼里的怒火几欲喷薄而出。
不要—不要—不要—
卢修斯伸手扼住了她的脖子,发出了一阵带着颤抖的低笑。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回荡在走廊里,迟迟不绝。每当赫敏以为他快要停下来的时候,他那低沉、无情、Yin郁的笑声却仍在持续。他的手指依然掐着她的脖子,似乎随时就要将之彻底折断,他每笑一声,她都能感觉到颤动。
"这倒真是奇了,德拉科…"他终于说道,扭头朝后看去。"她居然依恋你。"
德拉科一遇上卢修斯的目光,脸上的表情立刻变成了残忍而自得的笑容。"没错,确实如此。"
他走过卢修斯身侧,紧紧抓住赫敏的手臂,一把将她从父亲的手中拽了出来。
德拉科瞥了她一眼,又转头看向父亲。"过去的折磨让她变得极不稳定,还丧失了相当多的记忆。黑魔王认为她脑子里有他感兴趣的情报。他希望能把她安全地养在庄园里,直到我能提取出她的记忆为止。"他淡淡一笑。"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她就变得非常依恋她的俘获者。我就是她的一切。"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赫敏,勾起唇角。"不是吗,泥巴种?"
赫敏轻轻点了点头,不用她费心去假装,下巴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胸口的起伏也越来越急促。她抬起颤抖的手,拉紧了胸前的衣襟。
德拉科低头看着她,嘴唇扭曲成了嘲弄的弧度。"冷静下来,深呼吸。我父亲很少有机会见到像你这样值得一看的人。"
德拉科恶毒的眼神让她的心萎缩揪紧。她强迫自己记住—卢修斯此刻正玩味地打量着他们。
"除了每天散步的时间,她通常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这次她走了这么远,一定是找我找得很苦。"德拉科撇了撇嘴。
德拉科目不转睛地望着父亲,脸上的表情冷了下去。"黑魔王不希望—任何人—动她一根汗毛,无论那个人觉得这可能多有趣。关于代孕者的规矩可是严格得很。而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她的情绪稳定,让她早日恢复记忆。还请您原谅我的失礼,我现在必须带她回她的房间去,确保刚才的事情没有让她Jing神崩溃。"
德拉科刚欲拉着赫敏离开,却又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卢修斯。"您住的南翼一直都被打理得好好的。我记得阿斯托利亚去年的时候还重新修整过。走了,泥巴种。"
他大力拉着赫敏穿过走廊,脚步飞快,赫敏紧抓着自己的裙子,艰难地呼吸,几乎要走不稳路。
她扭头看了一眼。卢修斯仍然站在原地,目光正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神色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