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故觉得他现在就是桌上那锅在辣油调料中滋滋作响的烤猪蹄:)
趁小鹿拍单人戏,易故抱着‘别逼我带着我和小鹿的三个儿子跪下求你的决心’、以及‘今天我们爷仨必要上鹿家户口本’的气势找上了抱臂闲站在监视器旁边的沈梦我。
然鹅他话都还没说出口,沈梦我就先来了一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必开口了,我同?意这门亲事。”
易故:“???”
惊……惊喜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虽然脑补的‘父贫子贵’‘逼宫上位’等戏份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有点遗憾……但易故并没有被轻易得来的胜利冲昏头脑,他稳了稳心神,认真地问:“虽然你这样说,但?我能感觉到你似乎对我并不完全满意……能否请详细指教,若是我对小鹿有什么没做好,我会改正。”
沈梦我摘下墨镜,脸上带起点冷淡笑意:“易老师好像搞错了些什么,我对你满不满意不重要,重要的是师兄对你满意就好。”
易故摇头:“你是小鹿很重要的人,我不希望他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感到为难。”
沈梦我定定看了满目认真的易故半晌,突然笑了,语气里多了几分真心:“其实,我对你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的态度,始终取决于师兄的态度。”
“五年……真的很长,不是么?”
沈梦我说完话便戴上墨镜走开了,留易故站在原地细细品味话中深意。
刚摸到点头绪,易故一抬头就见靳导拿着个小本本埋头运笔如飞,隐约还能看见他与小鹿沈梦我的名字。
“你在记什么?”
靳导头也不抬:“娘家人如何高姿态为难女婿三十?六计!”
不仅没有觉得被为难,甚至还感觉有被指点迷津的易故:“……”
原来白菜被拱,这么刺激人心智……如此看来,他真该为沈师弟准备一份大礼……
第120章 便宜
谢棋发现了一个秘密, 在笼罩在恹城十多年的黑夜终于散去,整座城再次迎来白天时。
……严谨来说恹城虚幻的外?壳是不负敲碎的,因为郁九城只擅攻击, 在白天的恹城这种根本就找不到攻击对象的地方他只能对着空气输出,傻且无用。
这个时候有位师出同门,但?修炼方向不同的师兄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
不负依城设阵, 以身为眼,偷了恹城城民一个黑夜, 在天光乍破之际,将他们从无边幻梦的缝隙扯了出来。
时隔十?多年,白日的恹城终于再次有了人声, 死里逃生的城民们逐渐恢复这些年在黑夜中的记忆,或哭或笑或叫或闹, 自然也有不愿面对现实想要重?回美梦的, 却在发现身体已经出现溃烂后哑然失声。
——世间事冥冥之中自有规律定数,从没有白得的好处,夜夜富足安乐的美梦自然也需要?养分滋养, 于是恹城中的每一个人都成为一根细弱根系,病灶相连,以命做养分,共同滋养出了这个能笼罩整座城的虚幻美梦。
只是人命终究脆弱, 不停有人在幻梦中死去,尸体无声无息闲散于黑夜。为了补充养分,恹城来者不拒, 所有路过这里的人都会被扯入幻梦,没有人会拒绝这样一个桃源乡。一年过去、两年过去……十余年过去,恹城中的城民已不知换了多少批。
但?正如无人能拒绝桃源乡一般, 在沉溺美梦享受荣华富贵与活着之间,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活着……好死不如?赖活着。
阵法将还未完全被幻梦汲取干净的恹城城民扯了出来,维持大阵的不负也在阵法消弭的那刻倒下,一直缩在角落安静旁观的谢棋忙冲出藏身之地扶起如?飘落泥地的白绢一般苍白的不负。
不负的脸色极白,似乎在不为人知的暗处,这一场阵法也如?恹城幻梦那般生出了无形的根系,不仅吞噬了不负从天地间召来的灵气,还吞噬了他的血rou,让他一日之间瘦弱至此,露出大袖外?的手即便腕臂缠着白绫,也显出瘦竹似的骨。那双总是静静凝视着郁九城的眼睛紧闭着,浓密的睫毛在苍白脸上映出一小片Yin影。但?即便狼狈跌落尘埃,从云上仙落入红尘世,不负也依然是美的……像玉雕,像摆件,像一切被供在台上赏玩的东西,冰冷、没有生气。
谢棋半抱着不负,手指略微有些颤抖地伸到他鼻下,指尖不小心触到皮肤,沁凉如?玉……没有呼吸。
谢棋手指狠狠一抖,惊慌之下正要张嘴高声呼喊在恹城另一端压阵的郁九城时,他鼻尖突然敏锐地嗅到一点清苦草药味,还未来得及回头,后颈便一痛,连带着冰冷没有呼吸的不负软软倒下,在意识彻底昏沉之前,他在朦胧中似乎看见杜仲给不负喂了点什么……
这几场勉强算是单视角的对手戏,除了前面鹿之难一本正经地对着空气结阵的英姿把安频逗笑了两回后,很快就过了。
毕竟这俩人一个有经验,一个只用躲在旁边看连句台词都没有就被敲了闷棍。
靳导喊卡后安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