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成蹊,求求你理我一下好不好,求求你不要如此残忍,给了我裹着砒.霜的糖又狠心拿走,连我能最后远远看着你的希望都一并剥夺。
求求你,不要从我的世界消失,求求你,哪怕让我继续卑微地喜欢你......
祁扬无声叹气,看着短短两周已经瘦了一圈的姑娘,走上前,接过丁檬手里的伞,屈膝蹲地看向时浅:“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许成蹊不是一个人走的。”
时浅眉心微动。
抬眸看他的眼有些不知所措,因着呆坐一天而脑子和身体同时僵硬。
祁扬逼迫自己迎上时浅的目光,往日混不吝的轻佻悉数收敛:“他走的那天我碰见他了,宿舍楼下,有个女人在等他,俩人一起上的车。”
后来,时浅回想起这天发生的所有事,已经记不清自己听到这番话的心理反应,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站起身,迈着冻得发抖的腿坐车回家,留给别人从不肯泄露丝毫脆弱的背影。
她把脸埋入周汀岚怀抱,用最后一丝冷静说:“妈,送我出国吧。”
真相如此残酷。
衬得她的深情像个笑话。
——青提卷·完——
第27章 (久别) 她还爱着他,可她……
「借我悲怆的磊落, 借我温软的鲁莽和玩笑的庄严,借我最初与最终的不敢,借我不言而喻的不见。」——《借我》
刚到F国那一年, 时浅水土不服得厉害,白天晚上都睡不着觉。
她每天清醒地等待天亮后,就抱着画夹, 穿过长长的街道去广场画画,画人, 画景,画随便偶遇的某些故事, 消磨时光。
林荫道上的法桐一夜飘零,枯叶伴着细雪落在她肩上, 栩栩如生的画稿被打shi,模糊着那颗不起眼的泪痣。
她撕掉, 冷漠地揉成一团,等待黄昏日落, 离开去酒吧。
认识穷嘉时,她刚拒绝一个蓝眼睛棕头发的小哥哥搭讪,坐在吧台, 索然无味地喝着一杯酒。
“中国人?”穷嘉在她旁边落座,友好一笑, 说得中文。
时浅掀眸,目光冷淡又警惕地看向面前的青年男子,英俊, 风度翩翩,是无论在哪儿应该都不缺女生追捧的男神级别。
她意兴阑珊地收回视线,继续喝酒。
“女孩子一个人在国外, 还是多点心眼儿的好。”穷嘉倒也没生气,依旧端着和煦而教人无法生厌的暖笑,“你这杯太烈了,很容易喝醉。”
时浅嘴角扬着抹讥讽。
烈?呵,她巴不得能喝醉,这样就可以在清醒时离开,回去后酣眠,靠酒Jing麻痹自己觅得短暂安静。
见时浅根本不为所动,穷嘉一耸肩:“靠喝酒试图治疗情伤,伤身伤脑,徒劳无功。”
时浅冰冷瞥他。
“别用这种怀疑我调查你的目光看着我,我不认识你。”穷嘉无辜地一摊手,“我是心理医生,观察人是职业病,何况,你这样的女孩子,我没治过一百也有八十。”
时浅戒备稍退,嗤笑:“所以,你的病人都是靠你这张嘴和脸在酒吧骗回去的?”
“谢谢你对我魅力的认可,不过很可惜,你答错了。”穷嘉身上有种信手拈来的雅痞气质,言语轻佻,却举止绅士,撩拨女孩的分寸掌握得恰到好处,很难教人对他心生反感,“我的医术比我的脸要靠谱得多。”
他陈述事实,“你是我第一个在酒吧搭话的女生。”
时浅漫不经心地喝口酒:“你不是第一个用这么土的话和我搭讪的男生。”
穷嘉笑起来:“sorry,刚才忘了说,我对女生没兴趣。”
见时浅半信半疑地瞥他,他挑眉,“虽然性取向这种事不太好证明,但我的确对你没什么恶意,你大可放心,我不是在聊sao。”
“不聊sao,你找我做什么?”时浅看到他递来的名片,嘲弄扯唇,纤细指尖夹着做工Jing美的名片一角,掷进他酒杯,“我没病。”
“Jing神病患都觉得自己没病。”穷嘉rou疼地抽抽嘴角,打个响指,重新要了杯酒,“没骂你,单纯对你毁坏我东西表达下不满。”
时浅这才发现面前这个举手投足都散发着不差钱气场的男人竟是个小气鬼,不觉失笑,冷淡淡地一抬下巴:“这杯我请你。”
“ok。”穷嘉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反而觉得时浅占了他很大便宜,“作为回报,我愿意陪你聊一会儿,不收钱。”
时浅:“我不愿意。”
“啧,你知道我的客户想请我聊天要花多少钱吗?”穷嘉伸出一只手,轻轻一划,在时浅“你的客户果然有病”的眼神中,微微一笑,“你会觉得物超所值的。
时浅懒洋洋地拨弄着冰块:“除非我脑子进了水。”
“人的大脑中约80%都是水,不用怀疑。”穷嘉四两拨千斤地换个话题,“你的口音有些像南方人。”
时浅不置可否。
“而且我猜你来自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