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兴味十足的晋王,看到了晋王仿佛在说:不为啥,就是玩。
晋王看方年年一会儿变个脸色一个变个脸色的样儿十分有趣,他说:“动手的时候干脆果断些,小丫头留着很有趣。”
“喏。”
女人婉转清越的声音。
方年年看到来人眼睛瞪大了一些,这个人她见过,秀秀负气和姜家人出行那次,他们两家人找到后一起去泡汤泉,是那个汤泉馆的老板娘!前不久沈其还说起过,说汤泉馆的老板样子普通平凡却找了个风韵十足的妻子,看夫妻关系和睦,应当不会出西门庆、潘金莲的事儿。不过是人生过客,那时候聊了两句就没有继续说,没成想,人生的过客会来拜访第二回 。
女人还是那么温婉、可人,手上提着一个箱子。她越过晋王走到方年年身边,扶着浑身僵硬的方年年躺下,打开放在一边的箱子,一应东西收入方年年的年底,真开膛破肚的家伙事儿啊!
察觉女人要脱自己衣服了,方年年猛地坐了起来,银簪子抵在了女人的咽喉处。
方年年小口喘气,喉咙里出了阿巴阿巴的声音渐渐的能够有些别的音调,很含糊,但起码能和人交流了,“血莲子不在我这里。”
她说。
晋王挑眉,竟然对方年年能够缓过来丝毫不惊讶,或者说他这辈子大风大浪见过太多,已经很少有事情能够让他发出惊讶的情绪。
“在哪?”
他竟然还能够好奇。
费尽心思,做了许多手段,最后眼看着血莲子要到手了,发现它根本就不在。
都这样了,晋王还不生气、动怒,反而有些好奇,竟然是好奇。
方年年愣了愣,面对不按常理出牌的选手,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还给沈宥豫了,哦,就是你侄子,赵禹。”
第175章 一个声音 高手过招,不过毫厘。
……
高手过招, 不过毫厘。
更何况,方年年还不是高手呢,她连个低手都不是, 确切地说她是个武功苦手,能够迅速抽出银簪怼上汤泉馆老板娘的脖子,她承认, 有运气的成分在里面。
不过一个分神的功夫,汤泉馆老板娘轻巧地摆脱了银簪的威胁, 还制服了方年年。
晋王笑着说:“小丫头还挺烈,我那个侄子也不知道脾气秉性如何, 他生母是姓沈吧,有那么个脾气差的娘估计他性子也不是怎么好。丫头你可要收着点脾气, 不然两口子过日子可过不到一块儿去,夫妻之间, 总要一个脾气刚强些一个脾气软和些,Yin阳调和、相辅相成, 这才是相处之道。”
晋王娓娓道来,宛若温和可亲的长者传授着自己的人生经验,态度之亲厚哪里像要把方年年开膛破肚的样子。他说:“威胁人呢, 要拿重要之人、物威胁,用个无关轻重的威胁起不到作用, 阿父说过这是蛇之七寸、人之软肋,深以为然。另外,我教你攻击人时要一击即中, 不留后患,失败都是源于话多。”
方年年心中吐槽,这也是你阿父说的吧。
前辈老乡实在是太会教孩子了, 一个个的都是人Jing儿。儿子中有一个出色的,那就是群龙之首;有一群出色的,那将兄弟阋墙、隐患深藏,因为好位置就那么一个,谁都想要,可不是谁能够得到的。难怪会有七王之乱,战火绵延,因为他们谁都不服谁、谁都有本事坐上真龙之位,如果……退一万步说,如果是眼前之人在当年的纷争中获胜,当了皇帝,那大齐的风貌也不会差吧……
被制服住,唯一的武器脱手,方年年彻底失去了反击之力,她试图反抗,但汤泉馆老板娘看似柔弱的手却有千金重,她丝毫挣脱不开。
“血莲子真的不在我这里。”方年年不知道第几遍说。
“有何证明?”晋王好奇地问。
他没法离开此地,突然来了个有趣的丫头,逗弄起来消磨时光也是快活。
方年年:“……”
瞧瞧,瞧瞧,车轱辘话又说回来了。拿什么证明?打开肚子给你看看,里面没有就是证明了是吧。
她相信晋王已经信了,不然不会让汤泉馆老板娘松开她,但出于猫儿逗弄老鼠的恶趣味,他仍然一遍又一遍问着,乐此不疲。方年年忽然就不想争辩、挣脱,因为一只耗子斗不过猫,她索性拢了拢衣服重新坐到了晋王的对面,“你要血莲子干什么?治病吗?有一点我必须承认,血莲子是个好东西。我此前不信,总觉得吃下去后没有任何改变,好友说我皮肤变好了,这点是挺好,但总不会只用来美容吧。今日我知晓了,它能够抗药,它留在我身体中残余的药力解了哑药,也解了麻药,让我不至于现在身陷口不能言、神不能动的境地。”
晋王把玩着手上的茶杯,修长的手指皮肤苍白,在阳光下能够看到皮肤下青紫的血管,“想要活。”
方年年心中有些了悟。
晋王罕见地叹息了一下,脸上流露出些许怅然,“阿父说过活着才有希望,年轻时不懂,现在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