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豫沉yin,实在不大想得出陈响知道自己绿了后会是什么模样,倒也有些好奇。
“不晓得,我不是他。”宗豫认真答。
“换作你呢?”祝星好奇地问,要求对方设身处地换位思考。
“……”宗豫看着她白皙水嫩的脸如嫩豆腐一般,突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伸出手来,掐了掐她的脸。
手感很好。
祝星当即眼尾上挑,猫似的瞥他一眼,眼中警告意味分明。
奈何宗豫此次并不撒手:“星星,话不能乱问,触及男人尊严。”
祝星品了一品,对他话中意思目瞪口呆。她不过是假设,又没真要绿他,他竟然如此敏感,甚至隐隐有翻身做主人的前兆,实在是很……
见了鬼的触及男人尊严。
看到她难得不知所措的可爱模样,宗豫笑弯了眼,点到为止地又捏了两下,方才依依不舍地松手。
祝星敏锐地捕捉到他继续剥起板栗,立刻兴师问罪:“你刚刚捏我脸时没洗手。”
宗豫僵住,他忘记了。
祝星立刻抓住他把柄,直起身来,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我错了。”宗豫往往认错认得极快,认错态度良好。
祝星无奈地看他一眼。
“不过你应当又帮我大忙了。“他将剥好的栗子送给她,一面认真道。
“嗯?”她抬手顺着因刚刚趴在桌子上而有些凌乱地发,发出鼻音问他。
“上次张太宰将死,我提前从你这知晓,已经先一步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皇叔如今正在费尽心机地寻找那物,一无所获。”宗豫温和地笑。
“恭喜你啊。”祝星含糊不清地嚼着栗子道。
“上次张太宰出事,这次又是陈太医落在你手中。”宗豫一本正经地道,“你真是我的福星。”
祝星偏头看他:“陈太医那里也有你想要的东西么?”
“嗯,我想从他那里知道些事情。”宗豫正色道,有什么都同她说,没有任何遮掩。
祝星点点头:“你可以威胁他,如果他不告诉你,你就把他不行的事告诉天下人!”她理直气壮地出馊主意。
宗豫被她逗笑:“也可以。”
祝星笑笑:“不吃了,嚼着累。”
宗豫大吃一惊,没想到她这么懒:“罢了,留些肚子,晚上带你吃好的。”
祝星睁大眼睛:“吃什么?”
“晚上去我那里吃吧。”宗豫发出邀请。他向来脸皮厚,今日不过是和祝星一同用饭,他就十分不好意思。
祝星觉得他有问题,但不曾点破,只轻飘飘地看他一眼:“好吧。”
宗豫立刻握紧拳头,喜形于色。
祝星吩咐了青椒花椒晚上不必跟随她,顺便通知祝副管家不必做她的晚饭。
青椒犹犹豫豫,究竟还是被花椒拉着离去了。
“走吧。”祝星打了个哈欠,想到外面的寒风,便立刻苦下脸来。
“斗篷,头发。”宗豫半张脸虽戴着面具,却像老父亲一样苦口婆心。他抱了斗篷过来为祝星系好,让祝星埋在暖融融的白毛之中。
他又伸出手小心翼翼地为她压平额发,才打起帘子:“姑娘请。”俨然是一副合格无比的护卫模样。
祝星陡然踏入风中,头顶上毛绒绒的兜帽几乎要被风吹下去。
宗豫伸手压住她脑袋上的帽子,与她一同踏入风中。
“好冷啊。“祝星颤声道。
宗豫一把将人拎上马车。马车中暖融融的,烧了滚烫的火盆。
祝星一进来就长出口气,将帽子抖落下来:“活过来了。”
宗豫微微蹙眉:“你怎的这样怕冷。”外面虽然冷,但也没有到冷死人的地步。看祝星在风中瑟瑟发抖的模样,他真以为外面到了要冻死人的时刻。
祝星打了个哈欠,坐在火炉旁专心致志地烤火,顺便同他说起在Jing心庵的事。
“不过都过去了。”她懒散地抱着手炉,“那些人什么下场,你也瞧见了。”她对他俏皮地眨眨眼。
宗豫便恍然大悟,想起雷雨夜被劈焦了那几人,只觉得这惩罚还是轻了些。
他便不多话,默默往炉子中又添了几块碳,让马车中更加暖和起来。
祝星打了个哈欠:“一暖和,就犯困。”
“睡吧,到了叫你。”宗豫从善如流,递了枕头送过去,又蹲在她脚下将马车车座拉开,车内构造竟然同祝星那辆马车一模一样。
祝星轻盈地翻身躺好:“好眼熟的构造啊。”分明在揶揄。
“师从星星。”宗豫又将身上斗篷解下来为她盖上,权当被子。
祝星嘟囔:“便抄吧。”很快便一翻身,卷着斗篷闭眼入睡。
宗豫笑笑,便盯着炉子为她添碳,保证马车中一直热烘烘的。
祝星本想着小憩一会儿,奈何身上盖的斗篷上沾染了宗豫的气息,叫她有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