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中。
因为得知皇帝今天去了别的嫔妃宫里,顾璃轻松自在了许多,很开心地传了晚膳,又让图雅在小厨房做了几道新鲜花样的小菜,准备放开肚皮大吃一顿。
然而吃着吃着,身上就逐渐发热。一开始还以为是进食增加了身体的热量,倒也没注意,可吃完饭后脑袋也开始有点发懵起来。
图雅扶着晕晕乎乎的顾璃到内殿休息,一边拿了热水毛巾给她擦拭,一边疑惑,这晚膳里也就一道酒酿圆子是沾了些酒的,怎么公主就跟吃醉了一样?
然而顾璃除了醉酒的表现也没有什么其他症状,晚膳的饭菜也都是用银针试过了毒的,没什么问题,因此图雅也未过多怀疑,只当她是单纯的困倦了,手脚麻利地帮她脱了鞋袜和外裳,拉过锦被盖到了身上。
内殿放下了纱帘,恢复一片安静,只余床上的少女浅浅的呼吸声。
夜色渐深,长乐宫的一众宫婢下人也都各自歇息。
大约半个时辰后,月影朦胧下,一道黑影悄悄地翻过宫墙,直奔内殿。他小心地用刀子挪开了一扇窗格,毫无声息地潜了进去。
他四处观察了一下昏暗的内殿,除了两只高高的烛台上火焰在轻微浮动以外,没有什么别的动静。于是他走到床榻前,轻轻地掀开了床帘。
床上的少女还在沉睡,也许是身体的异样令她睡得不太安稳,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chao红,额角覆着细微的薄汗,盖在身上的锦被叫她掀起了一边,半个身子露在外面。
虽然她穿着中衣,但窈窕的身形曲线还是能十分明显地看出来。
潜进来的男人暗自思忖,都传闻北域公主是个小美人,平日他也没有什么机会见识,现如今亲眼看来果真如此,甚至比那些传言中描述的更美。难怪听说皇帝三天两头离不了她这温柔乡呢。
他紧接着想起了自己今夜的任务。
与宫妃通jian虽然是杀头的死罪,但柳家已经拿捏住了他的把柄,威逼利诱他答应了这件事。如今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好好尝尝这北域公主的滋味,牡丹花下做个风流鬼。
一念及此,男人忽然有了几分兴致,伸手就探向床上少女的衣襟。
只是还未触及她领口下那一小片肌肤,忽然从旁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过来一把锋利的匕首,他凭着本能偏了下身子,闪着寒光的刀刃险险从他面前划过,差点削掉了他的鼻子。
男人心中大惊。
他竟然没有察觉到来人的任何声息,这就意味着对方的功夫水平远在他之上。来不及思考,匕首已经在那人手里灵活地转了个方向,继续飞快地向他刺来,他只能连连躲避,护住自己的要害,在尚未看清对方身形和脸的情况下,两人已经电光火石地过了四五招。
这一交手,又是被处处压制,来人似乎也不打算同他持久对战,很快找到了破绽,狠狠一掌劈在了他后颈,他立刻倒地失去了意识。
后来的人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人,见一动不动,仍不放心,又点了他身上的昏睡xue和几处封闭经脉的大xue,这才收起了匕首,转头来到床前。
他拉下自己面上蒙着的黑布,露出一张英俊之中带着几分淡漠的脸来。
原本去了太后宫中,伺候皇祖母用了晚膳之后,他就回偏殿的自己屋里睡下了。可谁知竟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总是来来回回地闪过柳贵妃那个宫女的身影,然后就又想到了那天夜里她贿赂长乐宫宫女的情形。
她们到底会想用什么手段对付那个小公主呢?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突然好奇,又或者是内心深处一丝莫名的担忧,总之最后还是换了夜行衣,悄悄地跑到了这里。
如今这屋里的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床上少女身体燥热,在睡梦中难耐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嘴里溢出一丝模糊的呻yin。
东方宸凑近她,查探了一下情况。
手心里传来少女额头的温度滚烫,如同在发烧一般,她感受到了一点凉意就忍不住贴了过来,一双小手更是抓住了他的手掌直接贴到了脸上。
软嫩的脸颊泛着红晕,少女歪着脑袋在他的掌心蹭了蹭,花瓣般轻柔的嘴唇不经意触到了他的手指。
东方宸忍不住摒息。
看她现在这般已经神志不清的状态,必然是已经被下了猛药,再猜想到柳贵妃的目的,这药只怕非与男子交合不能解。
像是印证他的猜测那般,少女身上的燥热得不到纾缓,难受得呜咽了两声,放弃了他微凉的手掌,转而抬起一条腿压在了锦被上,缓缓磨蹭着腿心。
东方宸转头看了看地上的那个不速之客,思虑片刻,把那个昏厥的男人一口气塞进了床底下,然后抱起床上的少女,扛到肩头,从半开的窗口跳了出去。
这内殿一会儿势必会成为柳贵妃想要上演的捉jian现场,他不能直接留在那里给她解药性,至少要换个地方。
悄无声息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