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离开
沈思以问作答,避而不谈真相。往常这种姿势里只要他肯低下头,就能亲到尹少艾,能将人亲得软在他怀里无法动身、任他侵犯。国人没有亲吻礼,他留学所在的国家也没有这种礼节,倒是曾有看不上沈思宠辱不惊的做派的学生借此挑衅过他,被沈思用马术回击得心服口服。他的吻技全是在尹少艾嘴里得到锻炼的,只不过这惯会赖在他身上的人好像并没有跟着长进。其实这样也很好。
但这会他没低下头去亲尹少艾,只是安静地瞧向他。
尹少艾身体同心思都敏感得很,尝过情事滋味,与沈思靠得近了,也或者不靠近,一股情热烧将起来,下面的口子就能流出水,一片粘腻带得只被沈思用唇舌好生伺候过的性器也硬挺起来。他能短暂地耐住情热,却总是在沈思深邃如夜色的眼神中破功。那双眼认真地望着他,蛊惑得他在流着水的时候,急匆匆地撩开眼睛主人的衣裤,自己脱下内裤,热切地坐上对方高昂的性器、鼠蹊也或者腹肌,总归是沈思的身上,随后自慰起来。他在这时候总是想哭的,又不是他要打开自己的身体,也不是他一开始想被舌头舔,怎么朝情欲低头的却是他呢?眼泪往往是在高chao前就流了出来,到高chao时,尹少艾会觉得自己难堪到了极点。可对方却会俯身过来亲吻他的眼泪,缠绵的耳语中附带些荤话,搅得他理智全无。
这双眼睛又在看着自己了。尹少艾才不看它们,撇过了头,然而整个人还是在沈思怀里,进不得退没辙。他索性埋下头,浸入自己的思绪。
这样好商好量的问话,在他小时候也是出现过的。
撇去向来宠他依他的家政阿姨,他的妈妈才是那个给尹少艾最多问句的人。莫冉看似和颜悦色,其实步步都有打算,每一个问题都埋下了为孩子做出的最好的安排。然而她Jing明,一惯没有破绽,只在那次躲猫猫里流露出怯弱。
她问,她是不是吓到他了。
她红着眼,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却实实在在是个母亲,缩得只和三岁的尹少艾一般高,哭着问他,讨要一个否定的答案。
不,不是的。
好像并非如此。
尹少艾揪住了手中可抓到的东西——那是沈思的衣服,这男人察觉到他的动作,抱着他的手改为慢慢拍着他的背。
莫冉要的是他的一句“妈妈没有吓到少少”吗?
三岁的尹少艾回答了什么?是不是如果没有了妈妈,他也会很难过?
思绪到此处,他忽然笑出了声,连带着身子也颤了一颤。
沈思却是侧过来,低声问着的同时还在试图看清尹少艾的神情:“少少——”
字的尾音止于唇齿,那是尹少艾抬起脸来,吻上了那张在床上荤话与情话成分对半的嘴。
尹少艾的吻技实在烂,只知道一味用舌头顶,横冲直撞,顶个球可能才会有人叫好,却让沈思黯了眸子,心神沉醉,全数接收。
接下去的情事并不由尹少艾这个发起人主导。被抱到床上前,他的裙子就被沈思剥了个干净,内裤却是只褪到膝弯。他哆嗦着不知道躲,说了句“冷”。当夜是一场大雨,shi气透进了屋内。沈思笑着,说:“很快就不冷了。”压过来用沉甸甸的性器磨尹少艾的xue时,尹少艾身上最后那层布料已经滑到了脚踝,随着主人发颤抖动而晃荡。沈思箍着尹少艾的腰身将人压到身下,性器自会Yin一直顶到那颗敏感得几乎在跳动的小蕊粒,来回往复,尹少艾从没在这种姿势里承受过欢爱,又实打实的敏感,不多时就shi得一塌糊涂,体ye顺着腿侧一直留到床上,更甚是被沈思那根东西撞出去的,他艰难地摆动shi漉漉的席子上的膝盖,想锁紧腿,然而结果是加剧了快感,那东西顶部边沿粗糙地刮着他的Yin蒂,所有的快感汇聚于此,也是在此时,沈思摸上他的ru粒,被情欲燎得过分低也过分性感的声音压到他耳边,说的是:“少少真shi。”
尹少艾难以自持,终于喷着水高chao了。Jingye同xue里的水都淅沥地洒着,曾经他第一回这么情动时,还被沈思冠以“少少牌洒水车”这样的戏语,他当时情难自已,过后也没想过追责,现在半是情chao半是清醒,将沈思的话也听得清晰。
这男人抱着他坐了起来,过程中性器顶端一直顶着他的Yin蒂,逼得他呻yin不已,最后坐好了,才慢慢磨着他的xue,问的已是:“喜不喜欢?”
尹少艾吻不到那张嘴了,只能委屈地开口,声如蚊蚋:“喜欢……”这样一句轻不可闻的肯定仿佛昭示他承认自己的放纵,他侧过头去,逃开沈思的低眼注视,又怕这人没听见,小小声地又哼哼一句,“喜欢的。”
那场雨在他们出门时下得仿佛最盛。
台风已过,雷暴天接踵而至,夜半滚起了雷声,几道闪电将夜色淡化几秒,雷声也将沈思怀里的尹少艾劈醒。
他们进了一辆黑色轿车里,关上门那一刻司机就发动了车子,车灯在雨幕中照不出太远,尹少艾不太敢探究这种情状下的陌生人,缩到沈思怀里继续睡了。
司机是城西林家这一辈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