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绪觉得时间好像没有过去一样,三个月前他们互不相识坐在这里,三个月后他们还是坐在这里,不过也有改变,那就是他们确实熟悉很多了。
云栖坐直身体,清了清嗓子面色严肃了不少,水眸微漾看着他,眼里溢着揉碎的星子,“绪哥,接下我跟你说的话,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你不要怀疑,我不求你可以原谅我,说出来可能只为我心安吧。”
相绪也跟着她坐直身体,就像是上学时认真听讲的好学生一样。
“你说,我洗耳恭听。”
云栖垂眸,深呼吸酝酿了一下。
“其实我来给你当助理的原因,并不是我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是因为我和我表姐打了一个赌,赌注是给你当三个月的助理,所以我之前一直不肯跟你说实话,一直瞎扯八扯,都是因为还没有履行完惩罚,手机上的时间倒计时,也不是我说的那些个原因,儿是我完成三个月惩罚的完成期限。”
相绪刚才面上还是带着笑的,听完她的话后,笑容僵在了脸上,放在腿上的手不由指数的抓紧了裤子。
他不敢置信,有些艰难的问道:“所以,你之前跟我说的话,都是假的?”
什么想和他一起变成更好的人,什么希望他走得更远,这些……都是哄他开心的?
云栖避开他的视线,不敢对上他的眸子,“不算全是,大多都是假的,但今天是坦白局,说的一定都是真话。”
言下之意,如果想知道什么事情的真相,可以趁现在这个机会问她。
云栖双手捂住杯子,指尖冰冷的触感像是能传到心头,冷得她从骨子里打颤,“绪哥,你知道我是商彻的粉丝的,所以一开始我来给你当助理,是怀着一种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想法,非常不情愿的,但和你相处这三个与以来,我渐渐了解了你很多,外界新闻里写的你不是真的你,你真的如何,还是要相处一段时间才知道的。”
“这些事情我本想着等到三个月满惩罚结束的时候再跟你说的,但我昨天知道了一件事,让我打算提前跟你说,这个惩罚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套路,一个让我们相亲的套路。”
“相亲?”相绪听到这两个字,面上划过一丝诧异,“相亲套路?”
“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对吧?但事实就是如此,你不用怀疑,因为我已经证实过了,看你的样子应该也是不知道的。”
这样云栖就放心了很多,至少相绪应该不是设圈套的一员,她的情感也不算错付。
“这个套路是因为他们看我太过抗拒相亲,所以找寻了这样一种办法,想让我和你接触三个月,若三个月后我们能在一起就满足了他们的意愿,要是不能在一起,那就只是一个惩罚,看起来是不是很自然?”
相绪捉住她的眼神,一下子就抓到了一个没有太大用处的重点,“那你没到三个月就跟我说了,不是算没完成惩罚吗?”
那后续会不会罚你给我当一辈子的助理呢?
要是这样,他可太期待了!
云栖解释道:“我今天已经跟程昀吵过架了,他作为始作俑者之一,已经算是默许解除了这个钓鱼执法的惩罚,所以惩罚无效了,从现在开始,我就不是你的助理了,当然我还是很有责任心的,会用剩下的两天将工作交接完。”
相绪紧张兮兮的问:“你要离开程启?”
“是啊。”云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两指按在边缘处优雅的推过去,“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云栖,本职工作是一名……律师,如果相老师之后有什么法律方面的咨询,可以来找我,看在熟人的份上,我可以给你打折。”
她这么快就要跟他撇清关系了吗?连“绪哥”都不叫了吗?
相绪仔细端详了一下云栖的名片,墨字印的清晰,他抬眸看她,“你……是律师?”
云栖双手环胸拿出开庭的气势,“怎么不像吗?”
她之前就被质疑过,所有人都觉得她性子软,不适合当律师,但真正的适不适合不是其他人说的算,要她自己实践了才知道。
这两年她一个人在深市打拼,虽然后来知道程昀会在暗地里帮衬,但他应该还是担心暴露,所以帮扶也没有很多,她也独当一面的学了很多,
相绪将名片装在胸前的口袋里,珍视的像是签了一张千万的单子,“我认识的你一直像只小兔子似的,我从来没有想过你打官司会是怎样的状态。”
云栖喝了一口咖啡,扬者下巴傲娇道:“你以后会有机会看到的,你要是想来可以旁听。”
她指甲紧紧的扣着杯子,心底紧张的不行,她脑中从无数次彩排过这个场景,但每次都无法坐到完美。
踌躇再三,她小心翼翼的问出来:“你……会原谅我吗?”
相绪到底会不会她这个问题也在她心底打转了很久,她做了无数次计划,想无所不用其极的让相绪原谅她,想要用他欠下的那次心愿让他原谅……但若非真心的原谅,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