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皱眉,“什么意思?”
王月却没有回答的意思,自顾自说着,“他跟那个姓陈的贱人,勾搭在一起,出轨,跟我分手,说姓陈的才是他的最爱,多搞笑,反过来要我成全他们,曾越临该死,姓陈的也该死。”
廖清点了点打印出来的监控图像,“这就是我们要说的第二起命案了,十月五号,晚上九点,人鱼表演开始的前五分钟,你出现在了海洋馆大门的监控里,王月,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王月好像忽然反应过来,声音干涩,瞳孔竭力睁大,“你们是怀疑我杀了他们?”
廖清沉默地跟她对视,“搜查令已经下来了,我们的人在搜查你的房子,只要找到作案工具、凶器,一切能证明是你作案的东西,你的罪名就成立了。”
王月额头都是汗,诡异地笑了,“那你们找吧,找不到的,因为人不是我杀的。”
廖清摇头,“不,如果你不说点什么,为自己解释点什么,你依然会作为本案最大的嫌疑人……”
可以说出下定决心不再吸毒的王月竟然打断了廖清的话,“没用的,你定不了我的罪,没有作案工具,仅凭这些监控录像,头发?没用的。”
大意了,廖清大意了,他没能第一时间撬开王月的嘴。
段榕掐了烟,拿过严副的耳麦,说道:“跟她说陈茗好私生活混乱,根本没有拿曾越临当回事。”
廖清照着说了,王月恍惚了下,她好像不太正常,一惊一乍,一会儿平静一会儿激烈,手铐在桌面上发出刺啦的声响,“不是,陈茗好那贱人是真要跟他结婚的!所以他们才求我成全!”
“那个贱人脏死了,她真喜欢上了曾越临,曾越临也要!”
廖清顺着话往下说,“所以你杀了他们让他们到地底下做一对?”
王月大喘气,“我没有,我恨不得他们死,可我不会杀了他们,有人会杀,轮不到我。”
从询问室出来,廖清摘下耳麦,看向段榕,“你觉得怎么样?”
段榕纹了蛇头的那只手在玻璃上敲了敲,“十月四号晚上她去找曾越临一定看见了什么,找出来。”
严副一个极大胆的猜测:“难道,她目击了杀人凶手?”
“可是她在包庇凶手,什么也不肯说啊。”
段榕搓了拇指,手上还有浓重的烟味,不抽烟的人都闻不惯这味道,觉得太呛鼻了,但对于在场的老烟枪,都很熟悉。
“咱们查案破案,什么时候要依靠嫌疑人抓凶手了?”
第8章 8 足够的距离呢?理智呢?
“一定要查到十月四号那天晚上出现在曾越临小区楼下的人,哪怕是个背影,影子,都要找出来,一遍遍给我看监控录像,严副一会儿跟我再去一次现场,凶手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我们必须要尽快破案,社会上所有的人都在关注这个案子,都在寄希望我们能今早抓到凶手,以上,全都动起来!”
许付吃着不知道哪个女警员给他的小饼干,稍稍凑近段榕,小声,“二哥,支队长都是这么说话的吗?看不出来廖队也有这一面。”
“赛前总动员。”
忙一天了,段榕饿了,捏了下许付的脖颈,“那是领导喊话。”
很有用的。
许付把吃完的饼干袋子扔进垃圾桶里,跟着段榕离开警局,“二哥,我们明天去美术学院?”
话音刚落下,他前面的段榕停了脚步,许付跟着视线也看过去,一楼大厅的一排铁长椅上,坐着个年轻的男生,听见了他说的美术学院,抬起发红的眼睛盯着他们。
男生的身份不难猜,就是陈茗好的亲生弟弟,陈凌安。
姐弟俩长得挺像的。
今天发现曾越临尸体后,局里就联系他过来又做了一次笔录,重要询问他知不知道曾越临的身份,得到回答是不知道,陈凌安说他从不知道姐姐有这么一个男朋友,他们也没见过面。
一楼一时无声。
陈凌安动了动胳膊,声音因久未进水而发干,“效率真快,死了个警察,立马抓来嫌疑人了,我姐呢,死多少天了,什么都没抓到。”
“真讽刺。”
段榕裹着一身烟味走到了陈凌安身前,态度随和,拍了拍陈凌安的肩膀,“我听说了,你跟你姐关系很好,天很晚了,早点吃个饭回去吧,别熬坏了身体。”
陈凌安有心刺段榕,但段榕一来不是警察,二来语气肢体动作都太自然,莫名传达出来一种,“我跟你才是一伙”的感觉。
等他回过神,段榕已经趿着拖鞋走出大门了,短袖下的胳膊肌rou很可观,这是陈凌安第一次见段榕。
早听闻廖清请了个侦探来,没想到是个邋遢的肌rou男。
能破案吗?
次日早上,烈阳。美术学院教学楼,段榕跟许付在副校长的指引下找到陈茗好的班级,他们来前就联系了学校,没发生拦着不让进的局面。
副校长道:“对于陈茗好同学的遭遇我们感